第六章 野雞
這一路逃荒而來，哪有時間洗漱，多是漱漱口，洗把臉罷了。
如今許久沒有洗漱了，也合該洗個澡了。
本來自己的計劃這關鍵的是水源和種子，如今水源解決了，現在隻差種子了，自己的計劃就能夠實施。
一旦自己的計劃可行，這整個冬日裏頭，一家子就不用擔心吃食的問題了。
第二日一大早後。
黃亦雲便和黃李氏、二叔兩人上山。
這日上山，是黃李氏打算最後一次上山了。
再尋不到吃食，也別瞎摸著浪費一股子力氣，還不如留著一股子的力氣在家歇著，也不會餓這麽快的肚子。
等黃亦雲上山後，有些傻眼了。
到處是枯枝死樹，樹皮全部被剝了個幹淨，就算是有活著的樹，那也是樹皮吃不下去，又苦又澀，難以下口，甚至吃了還會拉肚子的那種。
至於地麵似是被犁過一遍一樣，看來是把一些野材根莖都翻出來吃用來填肚子了。
像是蝗蟲過境一般，隻要是能夠吃的，全部給搬走了。
等黃亦雲慢慢的深入大山之後，這才好一點，漸漸有些生機，有不少樹木的樹皮還未剝走。
至於能夠看到野雞野兔之類的，黃亦雲就連根毛也沒有見到。
荒涼，沒有生機，就連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的沒有多少。
這次，黃李氏打算是入山的最後一次，她打算走遠一點。
並且，這次出門，叫老二家的熬了河蚌湯用竹筒裝上後，帶上山上喝，用來墊墊肚子。
這座大山距離荒廢的村莊，不大也不，爬遍了大半座山，黃亦雲三人，也沒有尋到什麽可以吃的食物。
黃亦雲靠著一顆矮脖子樹休息的時候，見那矮脖子樹上纏著一個細沒有葉子的蔓藤。
黃亦雲也隻是隨意的一撇，也有些不在意。
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仔細的打量那根蔓藤，這蔓藤是綠攀緣狀，和自己記憶之中對比之後，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
黃亦雲有些不確定之後，眼珠子一轉之後朝一旁坐著的黃李氏道“阿奶，不如我們三人分開尋一尋，這樣效率也高一些，要是再尋不到吃食後，我們就回去。這山中也沒有其他人，更沒有豺狼虎豹的，大妹的安危也不用擔心。”
黃亦雲見黃李氏麵上還露出猶豫之色後，黃亦雲心中加了一把勁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分開尋尋，遇到了什麽大事，大妹你大聲喊就是，我們都不走遠了。”黃李氏同意點零頭道。
等黃李氏和二叔他們兩人走遠，看不見身形之後。
黃亦雲深吸一口氣，沿著那根綠攀緣狀的蔓藤附近，開始慢慢的挖掘了起來。
挖開有數尺深之後，黃亦雲見差不多之後，一手扯了扯那蔓藤。
‘呼啦’的一聲。
那根蔓藤直接被黃亦雲給扯出來。
連帶蔓藤的根須底部，帶出匍匐莖相連接，一塊根狀莖粗厚、塊狀的樹根般的塊莖。
“真的是冷飯團。”黃亦雲麵上露出喜色道。
冷飯團又名土茯苓，是味藥材。
土茯苓甘、淡，平，無毒。
能夠解毒，除濕，利關節的作用。
人取以當穀食，不饑。
也就是，土茯苓人吃下去能夠充當食物填肚子不餓。
雖然入口有些酸澀，但是，比起要吃觀音土和樹皮，這要好上的不要太多。
如今吃不上飯的時代，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都尤為珍貴，每一口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都是命。
況且，土茯苓也沒有想象之中那麽難吃，新鮮的洗幹淨之後，合著土豆和豬肉一鍋燉，誰知道是土豆還是土茯苓的，畢竟都帶個土字。
如今沒有土豆合著豬肉一起燉，用火烤著吃，味道比起番薯來，也差不離多少了。
黃亦雲之所以知曉這藤蔓底部的根莖是土茯苓，還虧前世，自己家鄉也鬧過一次災，沒吃的之後，自家爺爺帶著黃亦雲去上山挖土茯苓填過肚子。
所以，黃亦雲才認識。
黃亦雲見連著那蔓藤扯出一塊土茯苓根莖之後。
連忙的拿起鋤頭，沿著土茯苓的根莖四周挖掘了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之後，一株土茯苓蔓藤底部，黃亦雲便挖掘了七八塊比成人兩指還大一些的土茯苓根莖。
黃亦雲估摸著，大概有半斤多點的模樣。
雙目環顧之下，見不遠的一處樹下，還有一株土茯苓蔓藤之後，連忙背著背簍，拿起鋤頭跑了過去，直接開挖了起來。
隻是，挖了一株又一株之後，黃亦雲也不知曉自己挖了多少土茯苓了，大概有半背簍的土茯苓了。
黃亦雲在一處矮坡長滿刺蒺的叢林之中，挖掘一株土茯苓之後。
正想起身擦汗，歇一歇，叫來阿奶和二叔一起挖。
隻是，自己一見到挖完一株土茯苓又見一株土茯苓可以挖掘之後，那種感覺一下子停不下來，沉浸挖掘土茯苓之中，也沒有姑喊阿奶和二叔。
忽然，黃亦雲耳邊傳來一陣陣‘咯咯’的聲音。
抬眼望去。
見那長滿刺蒺矮灌木中，有一隻五彩斑斕的母雞，正窩在一旁，閉上眼睛，口織咯咯‘的叫喚幾聲，好像在睡覺一般。
‘野雞’黃亦雲有些驚喜。
幸自己距離那野雞的距離有些遠，不然，剛才挖土茯苓的時候就該驚走了這野雞。
黃亦雲心翼翼的把肩上的背簍放下來。
之後貓著腰，悄悄的走近那長滿刺蒺的灌木之鄭
眼見自己隻距離那野雞隻有兩三丈的距離後。
那野雞似是察覺到有人靠近。
口之咯咯’的聲音越大了起來，並且，似是要驚醒了一般。
黃亦雲也顧不上是不是要驚醒那野雞。
把吃奶的勁都使上，百米衝刺的往前飛奔而去。
就在那野雞張開雙持，要飛撲離去之時。
黃亦雲直接一個飛撲而去。
也顧不上紮饒刺蒺。
直接一把的把那野雞給按在地下。
幸好四處都是灌木和蒺藜，野雞張開翅膀飛起來也沒那麽容易。
黃亦雲才這麽容易抓著了，如若是在其他地方，想要抓住野雞，可沒那麽容易的。
等黃亦雲把野雞抓著了後，把野雞翅膀給絞上一起後。
這才發現，自己麵上已經劃出幾道血痕不，手上和腳上裸露在外麵的肌膚，有不少地方被那刺蒺給紮上了，就連衣服之上，也被那刺蒺也劃破了一道口子。
刺蒺紮的黃亦雲疼的倒吸了幾口涼氣。
等黃亦雲緩過氣來後，慢慢的爬起來後，見那野雞雞窩內有五枚雞蛋，還有一枚雞蛋破碎了。
怕是剛剛自己飛撲去的時候，力氣太大，距離雞蛋又近，給壓碎了，心疼的黃亦雲不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