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賠禮道歉
譚愛軍跑出胡同,也不知道自己去哪裏,反正跑出來就沒錯,看老頭的意思,不把自己抽死,是不會罷休的。
今晚家是甭想回了,去三哥那裏?還是算了,等會老頭子肯定要去三哥那裏替自己“賠禮道歉”。
還是去廚房間的小趙那裏混兩天吧,正好兩個人還能喝兩杯。
於南平時也不讓譚愛軍喝酒,可他又偏偏好喝酒,於南都抓過他幾次偷酒喝了。
譚愛軍趁天還沒有黑,就向小趙家走去。
譚愛軍出來的匆忙,連自行車都沒推。
他望了望天,還是趁著天還沒黑,去小趙家吧。
他一邊走一邊念叨著嶽正陽,三哥啊,哥們這算是有家不能回了。
譚師傅喘著粗氣,坐在家裏凳子上。
“爸~您別把自己給氣出病了。”
於南看著自己公公氣成這樣,不免有些擔心。剛才對譚愛軍氣到極點的心情也放下了不少。
“這個兔崽子,等會兒回來看我不打死他。”
“他爹,你再把自己身子氣壞了。”
譚家嬸子連連撫摸著譚師傅的後背,勸著自己的丈夫。
譚師傅是真的氣的不輕,他想著自己第一次來京城,要不是嶽正陽,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說不定墳頭草都有三尺深了。
如今自己一家人住在嶽家的房子,日子過的其樂融融。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卻好處這樣的事,這讓他以後怎麽見嶽正陽,怎麽見嶽家大爺爺。
譚師傅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譚愛軍回來,這是也不能就這麽等下去吧。
他從椅子讓站起來,撿起院子裏地上的皮帶向外走去。
“孩他爹,你上哪去?”
譚家嬸子看見自己丈夫一聲不吭的出去了,於是問了他一聲。
“兒子做錯了事,我這個當爹的總得給人賠禮道歉吧!”
譚師傅低著頭,回了自己老婆一句。
他從沒如此不堪,羞愧不已。就算是當初跪著感謝嶽正陽時,也沒有今天這樣。
當初是走投無路迫不得已,現在算什麽?東郭先生和狼!農夫與蛇嗎!
譚師傅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嶽正陽那裏自己該怎麽說,求嶽正陽原諒自己兒子嗎?自己都沒有那個臉說出口。
從大雜院到嶽正陽的四合院還有一段路程,騎自行車也得十幾分鍾。
譚師傅現在哪有精氣神去騎自行車啊,就在馬路上走著,一邊走一邊咒罵自己兒子。
他心裏罵的激動了,腳底下反而走的更快了。
譚師傅走了三刻鍾,終於來到嶽正陽家。
到了嶽正陽家裏一問才知道嶽正陽不在家,嶽正陽不在家,那譚師傅也不能走啊。
“譚大叔,您找我們家正陽有事嗎?有什麽事跟我也成,回頭告訴他。”
裴紅英看譚師傅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想來他是不是有什麽事找正陽幫忙。
“這……這,這我都說不出口啊!”
話到嘴邊也沒能吐出來,要知道當年裴紅英可是和嶽正陽一道幫助落魄的譚家華的,隻要他譚家華知道禮義廉恥肯定不好意思說。
“譚大叔放心說吧,正陽的家我還是能當的。”
裴紅英還以為譚家華是找嶽正陽借錢的呢,她知道譚家老二和於西的婚事,兩家都定下了。
如今她裴紅英也是一個富婆了,她的服裝城如今開了四家了,和嶽正陽的酒樓一樣多。
嶽正陽的酒樓別人不知道有四家,他們都知道前門大街上的酒樓是嶽正陽的。
而其他德勝門、西單、東直門的酒樓,左鄰右舍的沒有一個人知道,當然,像於南於西譚家肯定是知道,人家就在那上班呢。
說到錢,裴紅英手裏可真是不少,不要談服裝城賺的錢,就光從嶽正陽這裏搜刮的就有幾十萬了。
“英子,我都沒臉跟您說,我,我那不孝的兒子譚愛軍,他竟然背著我從你們家酒樓跳槽,到秦家那小子的酒樓去了。”
不好意思說也得說,沒臉說那還是要說。譚師傅憋著一股勁,把自己的羞愧說了出來。
跳槽?
譚愛軍?
裴紅英也無語了,譚愛軍怎麽會幹出這麽不靠譜的事呢?
譚愛軍平時看著挺靠譜的啊,怎麽說跳槽就跳槽呢?晚飯的時候也沒聽嶽正陽說起啊,難道他也不知道。
說到這裏可能是裴紅英道德綁架了,在她眼裏,別人跳槽都沒什麽說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
可是譚愛軍跳槽那就是不行,要知道嶽正陽給他開的工資可不低啊,這個她裴紅英是知道的。
就算不談工資的事,像譚家一家子進城,全部生活起居都是嶽正陽給操辦的。
像眼前的譚大叔的工作,後來他譚愛軍兄弟倆的工作,包括譚愛軍和於南結婚,也是嶽正陽一手操辦的。
就連譚愛軍家的電視,都是嶽正陽從黑市搞來的電視機票給他買的。
“這個,譚大叔,這個我還真不能做主了。你別急,先在這坐一會兒,估計正陽馬上就會回來。”
裴紅英否定了剛才自己說的,她能做的了嶽正陽的主。
現在隻能等嶽正陽回來,看他怎麽解決這件事。
譚師傅隻能在嶽正陽家裏等著,裴紅英抱住著孩子就這麽來回的走動,還不時的逗著自己兒子,小平安也不時的發出嗬嗬的笑聲。
坐的越久,譚師傅越覺得自己尷尬,兩人就這麽在尷尬情景下誰也沒說話。
就在譚師傅快要坐不住了,嶽正陽終於從四合院的垂花門進來了。
“哎呀,譚大叔過來了,沒事沒事,您坐您的,您晚飯吃過了嗎?”
嶽正陽大概猜到譚師傅為什麽過來了。
正主來了,譚師傅哪裏能坐的住啊。
“正陽,我……我對不起你啊!”
“譚大叔您別急,有事慢慢說。”
嶽正陽隻能裝著不知道的樣子,和譚師傅往下扯。
“正陽,我兒子愛軍從你那辭職,你不知道?”
譚師傅感覺嶽正陽好像不知道自己兒子辭職的事,不然看他的樣子,也不像知道的樣子啊。
“知道啊,今天於南和我說了。”
原來嶽正陽知道啊!
“正陽,你放心,明天我就讓我那孽子回去上班去。”
譚師傅向嶽正陽保證道,他也是廚師,當然知道一個酒樓飯店,不管你有多好,都離不開廚師這個行業。
一個酒樓離開了廚師,那隻有關門歇業了。
“譚大叔,這事您不用放在心上。讓軍子去其它酒樓曆練曆練也好。”
譚師傅聽嶽正陽這話,他以為嶽正陽真的生氣了。要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生氣到了極點,就會冷言冷語。
現在嶽正陽就好像是這個樣子,譚師傅是這麽想的。而嶽正陽卻是不想把一件事鬧大,要知道這是他用譚愛軍來迷惑秦朗的。
但事態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他當時沒有想象到的。隻能心平氣和的和譚師傅說。
譚師傅誤解了嶽正陽,此時他心情激動,吐沫都飛了出來。
“正陽,你放心,我那個孽子就算從你這辭職,他要敢到秦家那小子那裏去上班,他要敢去,我……我非打斷他的腿!”
“別,譚大叔別這樣!”
嶽正陽此時感覺自己把事情鬧大了,弄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譚大叔,您跟我過來。”
嶽正陽把譚師傅拉到院子的一角,背對著裴紅英,在那裏嘰裏咕嚕說了半天,譚師傅才離開嶽正陽這裏。
在回家的路上,譚師傅一會兒笑,一會兒凶狠狠對著空氣罵人。
嘿嘿,我這樣是不是還不夠凶啊。嗯,再狠點,譚師傅心裏默默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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