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良競爭
在嶽正陽本以為能悠閑幾日,沒有想到發生了讓他沒有想到的事。
前門大街,他家酒樓馬路對麵也開了一家酒樓。
萬盛昌酒樓。
開一家酒樓也沒什麽,關鍵是人家生意同樣火爆,而且比他家還要強那麽一點點。
於南告訴嶽正陽,這幾天他們酒樓的營業額一直在下降,這裏麵肯定和對麵剛開的酒樓有關係。
“三哥,自從這家酒樓開業後,我們酒樓就有人投訴說,吃到蒼蠅,蟑螂什麽的,以前都沒有過。我懷疑這是對麵搞的鬼。”
於南的意思就是有人故意來他們酒樓搗亂,當時於南為了不影響其他顧客,給他們免單賠錢,就這樣他們還鬧得沸沸揚揚,有兩桌客人就因為他們,中途就不吃離開了。
嶽正陽可以確定於南說的沒錯,這商業競爭就是爾虞我詐,別人看他家酒樓生意興隆,自然會眼紅。
可是眼紅又沒有用,自然會用一些卑鄙的手段。
“知道這家酒樓是誰家開的嗎?”
先弄清楚對方的來路,嶽正陽才能有應對的法子。如果連對方的來路都不知道,那就是敵在暗,我在明,於己不利啊。
“知道,這人你也認識。”
於南對這個人深惡痛絕,看來不但嶽正陽認識,她自己也認識。
“誰啊?”
嶽正陽就奇怪了,和自己認識能是誰啊?
聶天義?
不可能,他們這類都好一個臉麵,就算眼紅自己的生意,在自己對麵開一家酒樓,也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那會是誰呢?
“是你想不到的人,你也甭想了,就是你們院秦家的秦朗。開業那天還邀請愛軍他們一家去吃飯呢。”
“秦朗?他不是好幾年不見了嗎?”嶽正陽想想,這是他搬家以後的事了,他不在大雜院,根本不知道大雜院發生了什麽。
“人家現在是大老板了,從g州回來的。”
有意思,看來這個多年的恩怨還不能了結啊。
“g州那邊不是很好嗎?他怎麽回來了。”
“為什麽回來我不知道,我聽說他有個姨夫在g州,還是個大老板。他姨夫沒有孩子,姨夫那頭也沒有男丁,所以把秦朗當成自己兒子,不然你以為他怎麽會這麽有錢。我還聽說,他老婆的爸爸也是個大老板,這秦朗人不咋地,怎麽這麽命好啊。”
於南的道聽途說,嶽正陽不用想就知道,這不是秦朗放出的話,就是他媽媽在左鄰右舍炫耀出來的。
既然秦朗出招了,嶽正陽隻有接招了,得想個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不然一直這麽發展,對自己酒樓的名聲不好。
嶽正陽就這麽去了對麵的萬盛昌酒樓看看。
進了萬盛昌酒樓,嶽正陽點了兩個菜,就這麽一邊吃著,一邊看著。
還別說,還真讓嶽正陽看出點門道來。
萬盛昌看似生意火爆,其實另有玄機。
裏麵百分之六十都是托兒,嶽正陽看著離身邊不遠的一桌,這四個人就光喝茶,至始至終就沒有點過菜。桌子上就那麽兩個菜,一個花生米,一盤涼拌海帶絲。
就這兩個菜,吃了老半天,還沒見少過。
知道了這個秘密,嶽正陽心裏有點譜了,原來他們也是賠錢賺吆喝。
第二天,正陽門酒樓門前就出了一個告示,內容就是為了紀念偉大革命曆程,凡是持有上崗工作證的顧客,一列七折優惠。
這個其實是嶽正陽的一個幌子,能來吃飯的,誰沒有上班啊,沒上班的兜裏也沒有錢來吃對不對。
關鍵是一個紀念偉大革命曆程這個大帽子在這裏,你要是去了對麵,就說明你不願意紀念偉大革命。那些工人、領導要是被人這麽說他,對他們影響極壞,這以後還怎麽開展工作。更有甚者,被人打了這個莫須有的小報告,那就是政治問題了。
果然,正陽門酒樓的生意又回到從前,對麵連那些托兒都沒有了。
他們可不想因為掙這些錢,把自己的人生給悔了。
嶽正陽這一招,把秦朗氣的暴跳如雷,做夢都罵嶽正陽不是個東西。
秦朗沒辦法,這沒有了顧客,他就要賠錢了,這房租要錢,這些廚師和服務員也要開工資。
關鍵是三天沒有生意,這些員工都對他的酒樓失去信心,大有辭職不幹的想法。
因為沒有生意,萬盛昌的廚師都到前麵大廳打撲克牌了。
秦朗來了,見到這一幕,就差跳起來罵娘了。可是他不能啊,這酒樓沒生意,自己再把廚師罵走了,那更加沒戲了嗎。
沒辦法,秦朗隻能照葫蘆畫瓢,也和嶽正陽一樣,也貼了告示,內容他也不想,讓人直接照正陽門酒樓告示抄過來。
看到秦朗如此行徑,嶽正陽真是哭笑不得,還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還好,就算秦朗這樣做,這生意也沒有回到之前那樣火爆,一天也就那麽幾桌生意。
秦朗沒辦法,隻能打價格戰,他把降了一成,而且他還通過父親的關係,邀請那些單位領導過來吃飯,讓這些領導發動自己下屬單位的人,讓他們宴客吃飯就去萬盛昌。
這樣一來,萬盛昌的生意也漸漸好轉。一段時間兩家酒樓也就相安無事,各做各的生意。
可是讓嶽正陽沒有想到的是,秦朗還是不甘寂寞,重操舊業。
這天嶽正陽正好在酒樓裏辦公室,聽見酒樓大廳又吵吵起來。
嶽正陽出去一看,原來有人吃到蒼蠅了在要索賠。
於南見嶽正陽出來,說道“三哥,這這人又……”
嶽正陽向於南擺擺手,讓她稍安勿躁。
“你們老板呢?讓你們老板出來,我們就不信了,還沒有講理的地兒了。喂!你們還吃呢,就不怕吃出人命啊,我們這桌都吃出幾隻蒼蠅了。”
這個為首的一位青年,對著離他們不遠的一桌人說道,似乎有把人趕出去的意思。
“兄弟,我是這家酒樓的老板,你有什麽事和我說。”
嶽正陽一看這幾個人就知道,這些人連不入流的小頑主都算不上,頂多是街麵的小混混。
“你是這酒樓的老板啊?”
“是我。”
“我看你們這酒樓開始關門算了,你看看你們這裏燒的菜,都是些什麽玩意,你們買不起肉就別開酒樓啊,何必拿這些蒼蠅惡心咱們哥們幾個。”
“哦,是嗎?怎麽走蒼蠅呢?我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嶽正陽說完就要上前,卻被這為首的攔住了。
“別來這套,你以為哥們不知道,你想過來把這蒼蠅吃了,來個毀屍滅跡。”
聽完這家夥說的話,嶽正陽都想笑,自己走那麽惡心嗎?還毀屍滅跡,毀屍滅跡也是把你給毀了。
“那你不給我看,我怎麽知道是不是蒼蠅,要是你拿個青蔥段說是蒼蠅,我也不知道啊。”
這家夥想想也是,你不是不相信嗎,哥們就讓你心服一回,等你看完了還有什麽話好說。
“我拿著,你把手背在後麵,頭伸過來看。不許亂動啊,你亂動就說明你心虛。”
這麽多人看著,嶽正陽隻好安他說的那樣做。把雙手往後一背,頭伸長點。
就見這家夥的手裏確實一隻蒼蠅,連翅膀都看的真真的。
嶽正陽心想,這隻蒼蠅起碼不是燒菜前在菜裏麵的。不然也不是這個樣子。
看完這隻蒼蠅,嶽正陽餘光一掃,嗬!你猜他發現了什麽。
就見這家夥衣服口袋裏明晃晃的躺著好幾隻蒼蠅,在口袋底整齊的排成一排。
原來這個鬧事的人,把蒼蠅放進桌子上的菜裏,外套的口袋簾子沒有蓋上,反而別在了口袋裏,把口袋撐來了。
就算這樣嶽正陽也不可能看得見口袋裏的蒼蠅。誰知道這家夥的口袋簾子兩頭是翹起來的,好像好長時間沒有換洗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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