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青銅編鐘
第203章 青銅編鐘
岳正陽不理睬圍觀幾人的舞台劇。
他還是看自己的,看著這個青花罐上面的畫面,這是一個山水青花罐,正宗的明朝青花造型。
這青花罐有山、水、村莊、扁舟,層次豐富清晰,青花表面釉色鮮明透亮。
整個畫面流暢自然,筆法老到,而且整幅畫線條渲染的嫻熟洒脫。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這件青花罐上,青釉色都能映人的身影。
「嗯?」
岳正陽看著這青花罐的釉色皺起了眉頭,這他媽也太亮了吧,賊光賊光的。
岳正陽想看看青花罐的底足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山羊鬍子早已有交代,不允許動手觸摸。
沒辦法,岳正陽只能伸長脖子從青花罐的罐口處開始往下認真的鑒定。
岳正陽的眼神開始從罐口慢慢往下延伸,畫工還可以,釉色太賊完全不像剛出土的,而瓷白有點白了。
岳正陽用鼻子聞了聞,雖然有點土腥味,但還是不夠,要知道唐朝到現在都上千年了,怎麼就這麼點味兒。
岳正陽現在可以確定這件青花罐是假的,要是其他人也許能鑒定為真品,可是岳正陽不會。
要知道老爺子給他的書籍里就有專門介紹青花瓷的。
岳正陽就不明白了,這幫土夫子什麼改行做假物件了,一件接著一件的,真當別人的錢是風刮來的。
不過岳正陽又細想了一下,也許這些買家在山羊鬍子這裡買過真品。
所以才被物件的真假失去了應有的判斷。
岳正陽心中暗暗嘀咕:他奶奶的,高啊,這幫人果然是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岳正陽不聲不響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兩件物件讓他對這個山羊鬍子這幫人失去信心,害的他在帆布包里裝了不少錢。
岳正陽想要中途離場又怕引來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他只好就這麼乾耗著,無聊之餘看看在場人的表演。
有了第一件物品的拍賣,山羊鬍子的聲音也愈加洪亮了起來。
「這件青花罐底價兩百塊,現在開始競拍。」
話音剛落,岳正陽身邊這個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白面中年男人率先喊道。
「我出兩百五十塊。」
「我出四百塊!」
這白面中年男子的話音未落,就被人淘汰了。
這次喊價的是皮棉襖旁邊的一個人,這人就是剛才圍觀青花罐的老夏。
他雖然對古玩鑒定能力不行,但是他沒少在古玩上賺錢。
他這次來就是要拍點值錢的古玩,然後倒手賣給x港人去。
這來回倒手有時候都是成倍的利潤。
「五百塊。」
「我出七百塊。」
李來貴又一次將皮棉襖的價錢壓下去,兩人從第一件物品拍賣就結下樑子了。不,應該是之前就有恩怨。
「八百塊。」
這次沒能讓皮棉襖和李來貴唱獨角戲,白面男子在李來貴後面跟了價。
山羊鬍子看到大家競爭起來,他露出欣慰的笑容,要知道這些人競爭起來,得利的當然是他了,能不開心嗎。
「這位老闆出了八百塊,還有沒有朋友出價的?」
不用山羊鬍子提醒,下面的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八百一十塊」
這是那位沈師傅出的價錢,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把價錢抬的高高的,只是象徵性的加了十元錢。
「我出一千六百塊!」
沈師傅話聲剛落,就聽見一個喊價聲就響了起來,這個人就是皮棉襖前前排的胡老闆。
大家紛紛議論,這胡老闆剛才可是沒有出手啊,現在一出手幾乎把價格翻上兩倍,大伙兒聽見這個價格氣的都要吐血了。
這個價格一出,那個沈師傅瞬間好像舒心了不少,好像卸了包袱一樣。
就在所有人以為胡老闆這次十拿九穩的時候,岳正陽身邊的白面男子心有不甘喊道。
「一千八百塊。」
「二千五百塊。」
「二千六百塊。」
「三千塊,我出三千塊。」
聽到胡老闆報出三千塊的價格,白面男子如同斗敗的公雞一樣,整個人都頹廢下來。
原本還是斯文的一個人,現在頭髮都亂了,眼睛都有一些發紅。
「還有沒人出價,這位老闆你再加點說不定這青花罐就是你的了。」
聽到山羊鬍子的話,白面男子頭更加低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出價了。
看在白面男子剛才和自己說話的份上,岳正陽安慰道。
「這位大哥,一件沒拍到沒關係,不是還有下一件了嗎。再說了拍不到也未必是壞事,我這裡這麼多人還有那麼多人沒拍到呢。」
岳正陽不好直接告訴他說這青花罐是假的,只能隱晦的規勸白面男子莫要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
此時最激動當然是山羊鬍子了,第二件青花罐都賣到三千塊了,看來今天兩萬塊是跑不了了。
「沒人出價,那麼我宣布這件青花罐就是胡老闆的了。」
「哎呀,胡老闆撿了一件寶貝啊,要不是我財力有限,說不定也要爭上一爭啊。」
其實皮棉襖的包里還是有錢的,不過礙於情面,沒有和胡老闆爭。
話又說回來了,就算他爭也未必能爭的過胡老闆,既然爭不到,又何必去得罪這個人呢。
況且剛才胡老闆請來的掌眼可是幫了自己的忙了。
這裡包括胡老闆在內,所有人帶的都是現金,這也是黑市交易的特點。
當山羊鬍子的同夥把青花罐送到胡老闆身邊,自然就有三沓散發著光澤的大團結放到年輕人手裡。
年輕人把錢拿到山羊鬍子身邊,山羊鬍子點點頭之後,年輕人就把錢從房間拿出去了。
他們這是怕被公安的人過來,這樣錢和人分開,即使人被抓了,也能留一筆錢給家中老小。
拿走錢的年輕人沒過多久,就扛過來一件物品。
之所以說是扛,因為這件物品比較大,看這個年輕人比較吃力的樣子,看來這件物件份量還不輕。
這件物品是一件青銅器,像一口鐘,卻又不像鍾。
這個鐘口不像其它鍾一樣鐘口是平的,這個鐘口像元寶,兩頭翹起。而且這口鐘的根部也不一樣。
平常的是一個耳環,可以拴繩子或者鐵鏈什麼的,這口鐘的根部連接的是一個手柄模樣的東西。
什麼人能用手拿起這口鐘,這手柄這麼粗,一隻手也抓不下啊!
這口鐘一出來,岳正陽就看出來了,這是一口編鐘,是打擊樂器。
岳正陽看得有趣了,忍不住的嘴角上翹,笑出微弱的聲音來。
「哦,這位兄弟認識這件物品,不過我怎麼沒印象呢。說它是鍾吧又不是那麼回事,這件東西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解釋解釋……」
這白面男子這麼一問,岳正陽也不好說什麼,都是四九城的人,說不定以後還能見著面呢。
「這是編鐘,是古代一種大型打擊樂器,在盛大的宴會上才會使用,一般都是王侯才能擁有。
編鐘興起於西周,鼎盛的時候在春秋戰國直至秦漢。它用青銅鑄成,由這種大小不同的扁圓鍾按照音調高低的次序排列起來。
有的懸挂在一個巨大的鐘架上,也有大的是放在地上的,像這種到膝蓋這麼高的,估計是放在架子上的。
因為每個鐘的大小不同所以音調也不同,古代由侍女用小木槌敲打奏樂,就會有美妙的音樂。
這種最早是幾個和十幾個一組,到鼎盛的時期發展到幾十個組成,你看這種編鐘根部和手柄一樣的連接處有一個孔洞,這就是掛在鍾架子上的,這還是其中比較小的一種。」
岳正陽這一番介紹,讓白面男子不由的對岳正陽高看了兩眼。
「兄弟,你這麼牛啊,沒看出來啊你,你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叫何東平,還不知道兄弟你高姓大名啊?」
什麼叫你交定了,也不問問爺願不願意和你交朋友啊。
「這是我三哥,不妨告訴你,但凡古玩市場有的,就沒有三哥不知道。」
這是林再華今天第一次和外人講話。
他都憋了好久了,雖然他和「土狗」認識,那也只是認識而已,根本就沒有參加過這樣黑市的拍賣。
剛才見一個個大老闆在拍買,他都不敢吭聲,害怕攪了別人的局。
現在岳正陽說話了,他自然在後面狐假虎威了。
岳正陽心中對何東平沒有好感,自然也談不上惡感,別人笑臉相迎,還是要給人台階下的。
「我叫岳正陽,初次見面,幸會幸會。」
「還不知道你真的假的,裝什麼大尾巴狼?」
李來貴看到岳正陽被幾個人用羨慕的眼光瞻仰著,心裡有點不痛快了,感覺岳正陽搶了他風頭一般。
「你個土包子,真當別人和你一樣,是個草包啊。」
皮棉襖逮住機會,還能放過李來貴嗎,肯定不會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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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女婿是下班之後碼字的,所以更新不會太快,只能每天兩章更新,在這裡女婿對大家說聲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