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152 悲催的戰後總結
加丁的突然爆發雖然大出意外,不過好在這位通靈師並沒打算把通靈學院也一併拆掉的緣故,陸德等人最終在亞門納爾的冰牆支援下得以脫離地窖,不過灰頭土臉的景象終究是免不了的。
順便一提,他們的這幅模樣倒是嚇跑了另外一隊想要進入副本的零散玩家——也許還能算得上是合理的知難而退?
「流年不利,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作為對異常現象的最直接反映,伊茲米此時正拿著一大把印有雪風字樣的紙條,並且一張接一張地將它們投擲進不知何時點燃的篝火中。
雖然任何官方都沒有明確提示過,但是敢於用這個名字作為自己代號的玩家或者公會雖然在最開始會好運連連,但發展到一定階段后,但凡是成為他們同盟隊友合作對象的其他人總會莫名其妙的遭災擋槍。
根據資料可查到的記載,曾經有使用這個名字的玩家帶領整整一個艦隊發動突擊,結果是排在最前面的本人毫髮未損,反倒是身邊友軍各種大破退出戰鬥——順帶一提,戰後所有敵方單位都異口同聲的表示,自己絕對是對著那個該死的名字動手的……
而作為統帥的某玩家則遭到了胖揍。
自此以後,不能使用雪風這種類似的產物禍害其他人的條款開始成為默認的事宜。
伊茲米燒燒這種字眼保證自己安全就是了,但是……
「能不能解釋下。為什麼燒這個東西的時候非得對準我才行嗎?」
陸德已經在火堆旁劃過了超過九十度的弧線,陸德依舊無法擺脫對面的某道身影。
「這還不簡單,死道友……不對,因為你的幸運值實在太高,所以我想分一分之類的,就這麼簡單啦。」
「你以為那六個字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陸德可不認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但貌似現在不是糾結於這點的好時機。
「話又說回來,加丁手裡的那個究竟是什麼東西?影響範圍也好,效果也好,似乎有點太過超常了……」
方才的追逐戰中,雖然亞門納爾一路留下了阻礙。但是加丁的魔法攻擊依然肆無忌憚的在通道內深入了相當長一段距離才漸漸消散。
據初步估計。他的攻擊範圍已經超過了百碼之多——這可不是正常法師能做到的。
就算是亞門納爾當年在剃刀高地的那次爆發,範圍也絕對沒有超過七十碼這樣的數值。
「那個道具……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
亞門納爾的手指骨節無意識的輪番敲打著自己的前臂。
「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從中感受到它的超絕能量——事實上我很好奇,加丁那個白痴究竟是怎麼拿到這種強大的魔法物品。以他的技巧根本就無法駕馭那種程度的力量。也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這是克爾蘇加德從什麼地方得到的特殊產物……」
「會不會是某把強大武器的一部分。比如說,類似灰燼使者的那種?」
回憶起那塊不明物體,陸德隱隱約約覺得那看起來像是個握把之類東西的殘片。
「應該不是……不。如果有那樣一把武器被破壞掉,歷史上總該留下一點印記才對,但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那些傳言。你要知道,找到足以製作和灰燼使者相媲美的武器所需要的原料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入手的。」
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片刻后,亞門納爾明確表示類似的資料全無記載。
「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加丁不會從他的大本營裡面衝出來找麻煩……如果我猜的不錯,現在他應該在糾結怎樣從那塊碎片中提取力量,在真真正正拿到這股力量之前,他可是很怕死的。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建議你找幾個盜賊去看看,他究竟在那裡做什麼東西,說不定能找到點線索——當然,最好是亡靈盜賊。」
「啊,這種苦力活肯定要交給團長來完成……不過我很奇怪誒,亞門納爾不是剛剛加入黑鋒騎士團嘛?難道他們就沒給你派工作任由閑逛,如果這樣的話我也想跳槽!」
伊茲米的嘴巴嘟成貓型,眼睛擠出危險的弧線。
「我啊,最近我可是在黑鋒要塞裡面擔任授課的職務——怎麼,聽到這個難道覺得很奇怪嗎?」
注意到面前的聽眾露出古怪表情,巫妖似乎很滿意眾人的反應。
「因為有時候我發現,訓練那些笨蛋實在是很有意思,最起碼他們比沒有自主行動能力的骷髏要令人感興趣的多。」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亞門納爾聲音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那聲音很熟悉,就像是找到喜愛玩具的孩子發出的聲音一樣。
不過從另個角度來講,巫妖也有充足的理由發笑。
誰又能想象到死亡騎士的技能要交給巫妖來教授呢?
雖然官面上的話是人手不足,不過深層次的原因嘛……就只有讓人發揮腦補能力自行斟酌了。
————
通靈學院被炸爛的正門依然在地上凄涼的躺著,不過並沒有任何人從那個陰森的地窖出口出現試圖將其修復。
短期來看,至少來這裡挑戰的隊伍不用遭遇鐵將軍把門的窘境了——前提是他們還得祈禱別遇到暴走的加丁之類,但是那些已經不知用什麼方法完成了鑰匙任務的玩家估計只有捶胸頓足的份。
考慮到祖爾法拉克那個僅僅是召喚額外boss的祖爾法拉克之槌就無限費勁的事實,可想而知,開啟整個副本的通靈學院鑰匙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差事。
出來透過風、又動過手的亞門納爾在往城堡廢墟上丟了個暴風雪后。開傳送門施施然的回黑風要塞繼續自己的教師生涯,留下處理戰利品的陸德等人在凱爾達隆的陰風中蕭瑟。
「(等到回到德瑪西亞城的時候,好好利用圖書館查閱下有關加丁的那個東西……)」
即便巫妖已經提到過在自己的記憶中沒有類似的歷史,但陸德依然堅信,擁有那種力量的東西不可能在歷史上默默無名。
更何況那明顯只是個碎片而已。
「今天的活動就到這裡,大家辛苦了……接下來是自由時間。」
由於未曾預料到的變化,最開始說好的賭約也只有被無限期推遲一途——下次還想找到同樣機會來進行補賽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雖然繼續下去究竟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下次再見。」
羽根輕輕地行了個禮之後,從袍袖中伸出手掌牽過隱居者。召喚出自己的坐騎前往幽暗城方向。
由於先前東瘟疫之地的任務的緣故。絕大多數人已經順便把自己的爐石綁定在了那裡,現在禮拜堂的飛行點常年人滿為患。
天可憐見,銀色黎明的那個小型飛行站真的不適合這種全力運送。
聽說已經有獅鷲和雙足飛龍開始鬧罷工了!
「戰鬥,很激烈。從沒有過……」
一直安靜站在邊上的彼岸奏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受到攻擊的部位。
雖然不會有傷痕。但是心理上的作用還是存在的——事實上陸德向來認為。能夠穩下心神扮演防禦者角色的女孩子都不是正常水準。
有幾個人能面對刀劍加身還鎮定自若的?
「……好像有奇怪的目光……錯覺么……?」
不得不說。少女的確具備這種水準——最起碼這份直覺就算得上一流水準。
「但是,除了我們之外這裡沒有其他人啊?」
紅龍少女的目光充滿疑惑。
在教育她學會各種人情世故方面的路途上,陸德這個奶爸還有很多工作亟待完成……
沒看見某天青銅龍已經到邊上轉過身去了么?
雖然看不見克羅米的表情。但陸德絕對能肯定的是,這傢伙是在笑——就連幼年期被坑這種事情都沒能擊碎她的大心臟,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什麼才能讓這條龍感到悲傷。
「就算進度上不分勝負,不過從裝備的分配來看,勝利的是我們這組!」
洋洋得意地指點著自己的手有多麼多麼紅的同時,伊茲米似乎對場外賽的勝負更為關注的多。
要知道在這種環節上,從來就沒有開出多好的極品就算勝利,首要的問題是,究竟能得到多少可用的裝備才是真理。
比如現在馬上往陸德隊伍里塞五面史詩品質的盾牌看看——除了當成擺設,它們在關鍵時候的作用甚至還不如一瓶治療藥水來得多。
「切,這說明我們的裝備已經飽和,根本就不需要這裡面的很多東西!」
雖然在隊伍里總是犯脾氣,不過在對外的時候,葉覺還是很給力的。
只是說的話沒有那麼大說服力就是了。
「哦呀,傲嬌的少女居然會為自己平時鬧矛盾的對象說話,這個這個……」
伊茲米猛地轉身,眼睛上帶著笑意。
「這可不可以被我歸結成,夫唱婦隨呢~」
「什……什麼啊!不知道事情就別亂說話好不好!」
事實證明,言語攻擊的前提是,必須要擁有足夠的武力作為後盾,否則就是作死的經典演出。
就比如現在,羞恥心和傲嬌度全部破表的少女正揮動著兩把匕首,全力向伊茲米發動堪稱慘烈的進攻,令後者一時顧此失彼大呼小叫不絕於耳。
還是那句老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遺憾的是,總有一些人無法真正理解這句格言的含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