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74 你前世是領導嗎
按照亞門納爾的說法,瘟疫之鍋是介於亡靈生物和煉金構造物之間的特殊存在。
由於本身的煉金結構並不十分穩定,因此在製造瘟疫之鍋時,特意加入了部分亡靈的靈魂能量作為操控,並且運用屍骨和金屬為這些精密的核心部件提供儘可能嚴密的保護,使絕大多數攻擊都無從傷害到瘟疫之鍋本體。
同樣的,當有人試圖拆卸瘟疫之鍋以阻止其運行時,置於其內部的煉金程式將會發生暴走,在短短數秒內將瘟疫之鍋變成威力強大的炸彈轟碎一切敢於在它身邊的生物。
至於為什麼陸德等人沒有倒霉到變成地里的肥料嘛……
「這口瘟疫之鍋並不是疏於養護,而是根本就被放棄了。製作這東西的成本不像想象中那麼低廉,最起碼在我還在天災軍團的時候,瘟疫之鍋的防備兵力不可能只有這種最垃圾的骷髏和食屍鬼。」
詳盡檢查過瘟疫之鍋的殘骸后,亞門納爾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如果你們想要熄滅其它的瘟疫之鍋,我可以幫忙,在煉金學上我還是有幾分造詣的——最起碼比你們那些所謂的煉金大師強得多!」
可以看出亞門納爾對所謂的煉金大師那種職稱究竟有多鄙視。
這並不難理解。
相較於npc們種類多樣的試劑調配能力,玩家所掌握的煉金配方只能用乏善可陳來形容,除了那塊煉金石還能被廣大**絲們看著意淫下之外。煉金這個職業已經基本上變成了專用的草藥加工機器……多半還是免費的那種!
「嗯,讓我來看看,這裡邊究竟還能不能找到些能用的材料……」
身為巫妖的亞門納爾當然不用害怕瘟疫,同樣也可以無視附近走來走去的那些骷髏,在已經變成兩半的瘟疫之鍋邊上倒騰的不亦樂乎。
「喂,這個巫妖究竟是怎麼回事?和天災軍團合作可不是什麼太好的主意……想想那些詛咒教派的成員,他們直到現在只能生活在陰影當中,或者來找索瑞森這種被燒壞腦子的傢伙進行見不得光的合作。」
陸德收拾包裹時,真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懷疑亞門納爾在利用我?」
「有這個可能。在不清楚他的目的前,我認為最好保持足夠的警惕和防備——」
「可是我也是死亡騎士啊。你還不是選了我合作?既然有能夠獨立行動的死亡騎士。那麼有獨立行動的巫妖也不足為奇,不是么?」
令陸德感到好奇的是,當時在黑石深淵內,主動想要簽訂契約的似乎是真紅而不是他自己……所謂的黑石賢者似乎在邏輯上出現了微妙的誤差?
「你可別想錯了。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僕人在一開始就先無謂的丟掉性命而已。」
突然從陸德肩膀上站起來的真紅用力踢了他好幾腳。
不過以力量而言。似乎她的輸出更符合自己的身材而不是矮人的普遍水準。
————
「這個東西交給我來處理。」
在費爾斯通農場西側的蓋羅恩農場內。清理掉同樣乏善可陳的骷髏護衛之後,亞門納爾自告奮勇的走向了場地中央的瘟疫之鍋。
「你該不會把它變成什麼瘟疫炸彈?」
陸德腦海中浮現出巫妖手中紫黑色的球狀物體漫天亂飛,炸的某些不開眼的傢伙雞飛狗跳的慘烈畫面。
「我可不會選擇那麼沒有情調的作法……你聽說過關於法師的等級評價么?」
「學徒。高級法師,**師這樣的稱號等級?」
陸德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畢竟,在玩家中是不存在職階等級這一說法的——雖然官方宣傳,這是為了體現玩家們的成長性,但在另一些人看來這也算是變相標誌著玩家全都不能獲得尊稱的事實。
比如德瑪西亞城法師塔裡面的某些npc,儘管他們的等級只有45,但人家名字前面就是掛著高階法師的稱謂!
至於玩家呢?
唔,如果惡毒一點,將官方說法全部解釋為玩家全都是魔法學徒也有可能!
很明顯,巫妖對陸德的回答並不能算得上滿意。
「真正的法師可不會像魔術師那樣單純的追求魔法的破壞能力。在我們法師看來,只有對力量本質尚不熟悉的學徒才會幹出那種小孩子般的舉動。」
作出解釋的同時,亞門納爾也嘆了口氣。
「一名合理的法師應當在合適的時間,用最小的消耗完成他應盡的職責,而不是猶如惡徒般把全部地面弄得狼藉不堪——現在他們居然已經奢侈到面對兩個敵人就吟唱暴風雪,真不知道如果再有突然出現的敵人時,耗干法力值的這些人會變成什麼模樣。說實話,這種人最適合的根本就不是法師!」
身為對冰霜法術無比精通的巫妖,當看到玩家那種毫無顧忌宣洩法力的作法的時候,估計感到的只有越來越深重的厭倦。
這算不算npc版的文藝法師,普通法師和那啥法師之間的區別?
「煉金的本質就是提取,純化,混合,再構成。」
亞門納爾伸手點了點瘟疫之鍋下方的火焰,將某種未知的粉末撒了進去。「雖然你們沒有人修行這門職業,但這並不妨礙你們對它進行一些最基本的了解——這對你們將來面對煉金造物也是相當不錯的經驗。要記住,當煉金造物在沒有被解析之前,它的結構是相當穩定的,不過一旦被摸索到規律,就會像保養不當的骷髏一樣輕鬆破碎。」
隨著亞門納爾的動作,瘟疫之鍋下方的火焰由紫變綠。由綠變橙,最後化作幾點純白色的光團消失不見,鍋內的物質也停止了沸騰。
「怎麼樣,其實並不難,是不是?」
「亞門納爾,你是不是已經很久沒和人說過話了?」
巫妖的滔滔不絕讓陸德想起了某些特別能嘴貧的傢伙。
「呃……」
說的起勁的亞門納爾聲音戛然而止,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你能理解整天只有臭烘烘低智商野豬人陪伴的日子么?剃刀高地連水源都沒有,身體的清潔只能把自己凍進冰塊然後敲碎……多麼野蠻的方式,而且那裡的實驗材料簡直只能用匱乏來形容,簡直就是折磨!啊。對了。我究竟有多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從剛才開始基本上就是你在說好不好?而且我得宣布,如果你不想被拆成骨頭架子,最好還是趕快回剃刀高地或者找個什麼地方藏起來!」
陸德指了指遠方的一抹紅色。
「哦,該死。你就不能在這種時候避開叫人掃興的東西嗎?」
亞門納爾的聲音瞬間拉高了幾度。
————
面對血色十字軍的滾滾洪流。想要解釋有關巫妖的問題基本屬於自找苦吃——當然在聯萌營地里也一樣。因此亞門納爾只能在陸德返回冰風崗交付任務的時候暫時屈尊於安多哈爾裡面的破敗房屋中。
不過巫妖對此倒是沒什麼異議,甚至還饒有興緻的宣稱,自己已經數十年沒有享受過房屋的遮蔽這種事實。
對此陸德也只能歸結為。活了太長時間的人腦袋都有點不正常……比如某個萬年活寡婦。
「你居然有那麼大膽子敢去破壞瘟疫之鍋?不過也好,至少這可以更清楚的證明你的實力。」
冰風崗的指揮官阿什拉姆?瓦羅菲斯特睜大雙眼,試圖從陸德身上找到奇怪的痕迹,但卻未能如願。
——當然,假如他沒有用陸德能聽到的聲音嘟噥一句怪不得敢去招惹元帥之類的話,那就更好了!
「通過使用一種被稱作信號火炬的魔法物品,我們可以為軍隊即將展開的行動標識出目標。我們認為亡靈天災正在將安多哈爾的哨塔作為控制軍隊的手段。信標得放在每座哨塔的門口才行,火炬僅可使用五次,別浪費!」
「這東西真的能管用?還有……我可沒在你這裡見到足夠進攻的軍隊。」
手中怎麼看也不像製作精良的奇形物品讓陸德覺得很沒安心感。
再說憑藉一個前哨營地的兵力,就想進攻亡靈重兵割據的安多哈爾?
如果不是指揮官腦袋發熱,那就只能說德瑪西亞城負責人員審批的官員被潛規則或者腦子進水了!
「不,其實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瓦羅菲斯在自己的口袋中摸索起來。
片刻后,一枚泛著褐色痕迹的青銅色戒指被他遞到陸德身前。
「拿著這個,這個是可憐的約瑟夫留下的唯一遺物。我希望他能回到他的女兒身邊,但是他已經變成了只知道血肉的怪物……該死的天災!」
喘了幾口氣之後,瓦羅菲斯定了定神。
「把它交給克羅米,一個古怪的法師,不單宣稱自己是歷史學家,而且還跑到了安多哈爾裡面——法師都是這麼奇怪的人嗎?不過,她的力量的確很強大,也許她能幫助我們想想辦法讓約瑟夫獲得安息。」
「那個……請問你有沒有瘟疫之鍋的樣本?我對研究它非常有興趣!」
陸德轉身就走。
相較於亞門納爾,他身後的這位化學家阿爾比頓似乎更像是狂熱的愛好者。
「別走啊!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沾了液體的衣服也行……不許打臉!」
舔著臉在後方猛追的阿爾比頓非常不幸的遭到了玫瑰花火和吐息的雙重打擊。(未完待續。。)
ps:ps1:私下認為,西瘟疫的那個任務有點搞笑……既然做解毒劑那麼容易,叫弗林特去解決那些鍋就好了嘛,傻乎乎等到玩家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