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征戰(啟)
呂淵芳離開餘生府邸後,帶著幾名心腹,前往那灰衣老者被焚之地。
然而當他到霖方時,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隻有幹柴的灰燼,連個白骨都沒。
“這”?
呂淵芳身後隱衛見狀,臉色不由微變。
“今夜看到事情禁止外傳”
呂淵芳雙眼微眯,看著左右隱衛,沉聲吩咐:“這定然是有人趁我們離開時將那屍骨挪走,你們暗中調查,不得打草驚蛇”。
“是”
一眾隱衛,當即壓著聲音應下。
待呂淵芳等人離去後,在距離呂淵芳數十米樹林中,有幾名黑衣人緩緩走出,看向呂淵芳等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帶著殺意的寒芒閃爍。
“公子,老祖宗竟然……”
其中一名黑衣人,低沉的聲音中帶著驚慌。
“凡事有我在,你們慌什麽,我們先把老祖宗的遺體帶回去,讓他入土”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沉喝一聲,隨後轉身進入樹林。
呂淵芳回鱗都後,連忙奔向餘生的府邸,欲將城外那灰衣老者屍骨不翼而飛的事情,告知餘生。
“少爺,少爺”
呂淵芳喘息著奔進府邸,正欲話,卻見北帝薑念山,正在與自家少爺喝茶下棋,微微一愣,而後快步走到餘生耳側低語:“少爺,那老頭屍骨不見了”。
一邊到北帝薑念山佯裝看著棋路,耳朵卻豎的尖尖的。
“陛下又不是外人,直接”
餘生不滿地瞪了一眼呂淵芳。
呂淵芳看到自家少爺對自己眨了眨眼,秒懂餘生的意思,當即將自己於帝都城外如何大戰灰衣老者,其過程又是如何凶險,慷慨激昂的描述了一遍。
“這麽,就是此人在幕後控蠱襲擊帝都”
餘生佯裝低沉著聲音。
“回王爺,正是此人,為陛下剿滅刺客,是臣下應盡的責任”
呂淵芳當即朗聲道。
“不錯,忠心可嘉,當賞”
餘生麵露讚許地看著呂淵芳,微微一笑,而後看向薑念山:“皇兄,你看我們該怎麽賞他,如果不是他除去了那控蠱之人,你我二人恐怕現在不能坐在這裏對弈品茶”。
“哎呀”
薑念山自然聽出了餘生的弦外之音,這是跟自己要賞,門都沒有,當即一撫額頭:“朕這頭怎麽有點疼的,不行,不行,我得回宮找禦醫看看”。
“皇兄難道忘了,青兒她可是師從南風學院院長,一身醫術撩”
餘生微微一笑,一把抓住起身的薑念山。
“不行,不行,我這老毛病了,回去吃點藥就好了,不勞煩青兒姑娘了”
薑念山掙脫開餘生手掌,而後帶著李公公,頭也不回的便出了府邸,直奔皇宮。
“少爺”
呂淵芳看著薑念山離去的背影,湊近餘生,嘿嘿一笑。
“收拾一下,明回雲州”
餘生拍了拍呂淵芳的肩膀,輕聲道:“將有關那灰衣老者的事情,跟李公公交接一下,留給薑念山他們處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
呂淵芳湊過來,麵露好奇道。
“討債”
餘生雙眼中寒芒一閃,麵露殺意:“出兵永州”。
“屬下願為先鋒,為大軍開路”
呂淵芳聞言後,微微一愣,而後生怕餘生不答應,半跪於地,朗聲道:“願立軍令狀”。
“起來吧”
餘生以元氣強行將呂淵芳攙扶起來:“打仗你就不用想了,替我好好守著雲州”。
“少爺”
呂淵芳急聲道。
“就這樣吧”
餘生直接喝斷呂淵芳的話:“你還聽不聽少爺的,你難道忘了孫老二”。
“孫老二”
呂淵芳聞言,神色不由暗淡下去,當初他繪製雲州地圖,將隱衛府交予孫老二,結果這貨收受賄賂,整日流連花酒,將軍情丟失,險些害了餘生性命。
“有你坐鎮雲州,我才能安心征戰永州”
餘生緩緩抬頭,看向蔚藍的空,吐出一口濁氣:“而且這一次,並不是隻征雲州”。
“少爺,您的意思”?
呂淵芳麵露震驚地看著餘生,隱約已經猜測了一些東西。
“此次沒有參加帝宴的城主,除了南淵王與東禹王兩位,皆在征剿行簾
餘生言罷後,重重拍了拍呂淵芳的肩膀:“你肩上的任務可不比當一個先鋒將輕,你懂的”。
“屬下明白”
呂淵芳秒懂餘生的意思,不就是滲透與刺探情報,這些都是隱衛擅長幹的。
“你先下去吧”
隨後餘生將呂淵芳打發下去,一個人靜靜躺在大廳椅子上閉目養神。
忽有香風拂麵,餘生嘴角微微翹起,而後伸手一攬。
隨著一聲驚呼,餘生腰間軟肉被一隻纖纖玉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旋轉。
“嘶”
餘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而後毫不示弱的直接豬拱食。
“啊”
沐青驚呼一聲,這光化日,朗朗乾坤的,連忙推開餘生,氣鼓鼓地將頭撇到一邊。
“娘子”
“青兒”
“青兒”
餘生見沐青麵帶慍色,連忙上前哄道。
“哼”
沐青將頭扭到另一邊,嬌哼一聲,兩腮氣鼓鼓。
餘生又轉到沐青麵前,繼續哄……
然後沐青又將頭扭到另外一邊……
如此數次,餘生很是無奈地直接搬個凳子,坐到沐青對麵,直勾勾盯著沐青。
隨著時間的流淌,最終沐青忍不住看了一眼餘生:“看什麽看”。
“看你貌美如花”
“看你沉魚落雁”
“看你閉月羞花”
餘生嘴角勾起,用右手勾住沐青下巴,柔聲而又癡情道。
“渣渣,啊呸,我信你個鬼,你個渣渣壞的很”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沐青這些日子隨著餘生,沒少學餘生前世的一些俗語。
“愛妃,本王哪裏壞了”
餘生邪邪一笑,捏了一把沐青光滑的臉蛋。
“哪裏都壞”
沐青氣鼓鼓地瞪了一眼餘生,而後倏然麵露擔憂,柔聲道:“夫君,你又要去打仗了嗎”。
“嗯”
餘生微微點頭:“人在亂世,身不由己”。
沐青沉默良久,緩緩道:“今晚我能不能再吃一頓你親手做的飯,雲州距離永州,路途遙遠,我怕你這一去,便是數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