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那個販馬人
“剩下的糧食,還夠用多久”餘生看著木禾緩緩開口。
“四處城門,加城主府,最多撐半個月”木禾心中估算了一下。
“半個月”餘生呢喃低語,而後將目光看向呂淵芳:“淵芳,你是何事”。
“嘿嘿,少爺,我淵芳的事情,自然是好事”呂淵芳立刻靦腆一笑,而後看向木禾,撇了撇嘴:“不像某人”。
一邊的木禾聞言,臉頓時一黑。
“哦!”餘生頓時對呂淵芳口中的好事來了興致。
“少爺,這是一萬三千兩銀票”餘生從懷裏掏出厚厚的一疊銀票,放到石桌上,嘿嘿一笑,笑的那個猥瑣。
“事情辦的不錯”餘生撫摸了一下這厚厚的一遝銀票,自然明白這些銀票從哪裏來的,那個販馬的敢坑爺,爺讓光屁股離開楓林城,沒要他的命,已經算不錯了。
此刻城西兵營一個外,一名衣衫襤褸,用簡陋衣物遮擋下體的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在寒風中,不斷顫抖著身體,試圖衝進城西兵營,用著生澀的冰雪帝國官方話,嚷嚷著:“讓我進去,讓我進去,讓你們城主來見我,你們這裏的都是騙紙,騙紙,讓他給我把騙紙抓……”。
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到這裏,被冷不丁的一陣寒風一吹,整個人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把騙紙抓起來”。
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在紅袖閣風流快活了一一夜,可謂好不快活,世人皆道樂,而不知樂極生悲,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便應了這句話,一覺醒來,發現兜兜空了,自己錢財都不翼而飛。
當他向紅袖閣中人投訴,自己財物被盜時,卻被紅袖閣的打手當做白嫖客狠狠羞辱了一頓,然後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要不是紅袖閣的老媽子於心不忍,咳咳,或者不滿呂淵芳分贓不均,一萬五千兩,她才拿了2000兩,多100兩,呂淵芳都不肯。
於是紅袖閣老媽子隨手給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扔零衣服,讓他不至於凍死,能夠去找呂淵芳麻煩……
“捋直了舌頭話”城西兵營門口兩名體型彪悍的守衛,冷笑一聲,同時手中長刀出鞘,直指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兵營重地,再往前一步,莫怪刀劍無情”。
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常年混跡江湖,聽到那手持長刀士兵冰冷的殺意,讓他本就被凍的發抖的身子,又顫抖了幾分,連忙後退,六神無主的看著四周,而後癱倒地上,不斷哭泣,哀嚎。
他失去的可不單單是餘生的那一萬五千兩買馬錢,還有之前七十匹苦力馬所賣的錢。
自己如果失去了這些錢,將回不了西部草原,不定會客死異鄉,凍死在這冰雪地中,此刻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中萬分後悔,後悔來這個該死的地方,他發誓,隻要活著回去,以後再也不來這該死的地方販馬了。
“他好像是那日賣戰馬之人”城西兵營門口兩名守衛目光清冷,上下打量著那癱倒在地無助哀嚎的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其中一名守衛對另外一名低語。
“你確定是他?”另外一名城西兵營守衛語氣中帶著疑惑,自己聽那日那販馬之人,可囂張,可趾高氣昂了,見城主大人而未下馬,此刻怎麽可能如此落魄。
“我在瞅瞅”那城西兵營守衛聞言,定了定神,仔細瞅了瞅,而後篤定道:“是他,錯不了,他的瞳孔是灰色的,還有他的鼻子像鷹鼻”。
“我去稟告城主大人,你看著點他”另外一名城西兵營門口守衛聞言,當即對著同伴低語一聲,而後轉身進了兵營。
此刻城西兵營內,餘生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桌麵,麵露思索的看著木禾與呂淵芳二人:“你們的想法吧,怎麽解決糧食問題”。
“少爺,不知道有句話當不當講”一邊的木禾聞言,猶豫片刻,抱拳開口。
“”餘生示意木禾繼續下去。
“這些時日,楓林城中已經出現不少百姓家中缺糧了”木禾緩緩開口,同時將那一夜自己巡邏時候,遇到的母子煮樹根而食的事情了一遍。
“淵芳,你怎麽看”餘生聞言,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大雪下了一個月,還沒有完全停下來跡象。
今年定然是個糧荒之年,此刻要考慮的已經不是當前的問題了,而是今年一整年的問題,楓林城不過鎮大的城池,地處偏遠,隔壁的黑鐵城,山水城,青岩城,烏木城還可以求助東林府,他們楓林城卻求助不得……
如果解決不了糧荒問題,不出三個月,楓林城街邊定有餓死骨,從而引起部分百姓為求活命,化作流民往東林府而去,沒有百姓的楓林城便是空殼子一個。
此刻餘生多麽希望自己有個金手指,有個係統,可以兌換糧食,解決眼前,即將而來的糧荒問題。
“報”這時那城西兵營門口守衛快步走到餘生的石屋門外,半跪於地,躬身抱拳。
“何事”木禾轉身看向那守衛。
“大人,兵營外來了一人,似乎是那販馬人”那城西兵營門口守衛抱拳看向餘生等人。
木禾與呂淵芳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各有所思。
“販馬人”餘生聞言,不自主的加快了手指敲打桌麵的頻率,心中頓時有了主意,而後看向那兵營守衛,低笑了一聲,看向木禾與呂淵芳:“二位,隨我出去迎一下我們的福星”。
“副星!”木禾與呂淵芳聞言後,又對視了一眼,一臉茫然。
“哈哈”餘生大笑一聲,留給木禾與呂淵芳一個瀟灑的背影,出了石屋。
此刻城西兵營外麵,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正癱倒地麵,渾身凍的瑟瑟發抖,嘴唇青紫,雙目無神,透著一股深深的絕望,看向灰暗的空。
此刻雖然無雪,但是他耶律達·達達魯·哈斯達斯心中卻是一場漫大雪,冷的透骨,暴風中的飛雪遮住了他的視野,讓他辨不清方向,看不到前路,在掙紮中迷茫,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