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眾人初服
“那爺要你有錘子用”餘生不屑地輕笑一聲。
“我……我……”那身形消瘦漢子聞言，頓時隻覺胸口有一股熱血上湧，寒地凍的氣下，漢子臉頰一時間紅的鮮豔，猶如火燒的一般，而後“噗……”。
“秦伍，秦伍……”呂淵芳見狀，不由上前攙扶住那身形瘦弱的漢子，麵帶擔憂地看著秦伍，想怒視餘生，又將頭埋低，不敢吭聲。
“文人好清高”餘生冷冷一笑，仿佛沒有看到秦伍被自己的話氣的吐血一般，轉頭看向呂淵芳：“把他帶下去好好休息，他若是想通了，便留下來，若是想不通，你自己看著辦”。
“是”呂淵芳低頭應了一聲，而後心疼地看著被自己攙扶的秦伍，嘀咕一聲：“惹誰不好，偏偏惹爺，就你這體格，幸好是少爺用嘴跟你將道理，要是用拳頭，你多少血都不夠吐”。
“噗”秦伍聞言，胸口一悶，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顫抖著右手指著呂淵芳：“你……你……我……”。
“嘀嘀咕咕什麽”餘生看到秦伍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喝問一聲。
“少爺，沒……沒什麽”呂淵芳轉頭幹笑一聲，抱起秦伍，撒腿就跑，生怕跑晚了，秦伍把自己剛剛的，舉報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不要你，別碰我，別碰我……放我下來……”呂淵芳的力氣雖然不及餘生，但是對付秦伍這種文弱書生可謂手到擒來，單手碾壓的那種，秦伍在呂淵芳的懷中無力的掙紮，就像那被‘害羞’的黃花姑娘一般。
“哈哈哈哈”剩下的一眾莽漢看著那弱雞一般的秦伍在呂淵芳懷裏掙紮，不由哄堂大笑。
“唔”尚未被抱遠的秦伍聽到這哄堂大笑，又是一口鮮血，隻是這次不是吐出來，而是嘴裏流出來的，秦伍第一次感覺人生如此黑暗，心中懊惱無比，自己剛剛幹嘛出來裝那個逼。
也許秦伍並不知道，今的事將是他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汙點’。
“還有誰”餘生看著呂淵芳已經離去，對著剩下的莽漢輕喝一聲，如有不服的，可以上來跟爺較量一下。
呼嘯的西北風刮的九十餘人臉頰生疼，但是沒有一人敢吭聲，剛剛敢於吭聲的猛士，要麽被錘了，要麽被罵的懷疑人生……
“如果都服，那以後爺什麽，你們就做什麽，倘若誰敢放屁，就猶如此磚”餘生看到沒有話，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而後一腳勾起地上的一個殘破板磚，手一發力，將板磚一分為二。
被扳開的板磚落地，深深的陷入雪地之鄭
“既然沒有話，那麽爺兩句”餘生見沒有敢不服自己，壓了壓嗓子：“打今個起，爺就是你們的大哥，也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你們吃爺，喝爺的，但是得聽爺話，為爺賣命，聽到沒”。
“聽……到……”
“聽……到……了……”
稀稀拉拉的回應聲自九十餘人中響起。
“可是爺沒聽到”餘生揮舞了一下粗糙的拳頭，就近拉過一名莽漢，瞪了他一眼，用怒吼一般的聲音，在其耳邊暴吼：“大點聲，爺沒聽到，還是你們都是娘們”。
那被餘生拉近怒吼的莽漢耳膜被震的生疼，剛想反抗瞪餘生，一想剛剛的事情，以及餘生的力量，一下慫了，弱弱道：“聽到了”。
“特麽，爺沒聽清楚”餘生瞪著他：“大聲”。
那莽漢快急哭了，那麽多人話不大，幹嘛非找自己，扯著嗓子咆哮：“聽到了”。
“這才像話”如此近的距離，餘生感覺自己的耳膜被震的有點發懵，略微滿意的鬆開手，而後看向其他人，大聲吼道：“你們聽到沒”。
有了那莽漢的前車之鑒，剩下的九十餘莽漢個個扯著嗓門咆哮：“聽到了”。
“特麽聲點，震的爺耳朵疼”隨著九十餘莽漢的齊聲咆哮，周圍的屋頂瓦上的積雪被震的簌簌往下掉，餘生的耳膜直接嗡文作響。
“……”
一眾莽漢瞬間懵圈了，讓俺們大聲喊的是你，現在又讓俺們聲點，這是幾個意思。
餘生與九十餘莽漢之間的氣氛一度靜的詭異……
“哈哈”
“哈哈”
“哈哈哈”
餘生的大笑來的如此突兀，打破了靜謐的僵局，隨著餘生的大笑，那九十餘莽漢也是齊聲大笑，或者不敢不笑……
九十餘莽漢也不知餘生為何會笑，同樣餘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笑，甚至幾十年以後，當有人鬥膽向他提問此事時，餘生隻是以大笑回應。
在這一笑中，那九十餘莽漢彼此似乎熟悉了很多，也與餘生多了一絲認同福
“全體都穎餘生陡然停下笑聲，暴喝一聲。
“諾”九十餘莽漢在短暫的遲疑後，明白餘生的是在喊自己，而後齊聲咆哮。
“跟著爺撒腿跑，繞城五十圈”餘生嘴裏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邪笑。
“五十圈……”九十餘莽漢有點懵圈，楓林城大不大，也不，這寒地凍的，跑個五十圈，不得累趴了，要麽凍死了……
“爺已經命仆人殺豬，最先跑完的五十人可以大口吃豬肉，後麵的人隻能喝湯吃窩窩頭”餘生率先跑出城外。
剩下的九十餘莽漢聞言，短暫的麵麵相覷，而後一個個卯足了勁，嗷嗷喊著往外跑，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一般。
先跑完五十圈就有豬肉吃，他們平常也隻有逢年過節才舍得吃豬肉啊，而且還得省著點吃。
“快，快，都跑起來”餘生在城門外不徐不緩的跑著，邊跑邊催促著這些莽漢使勁跑，用力跑……
但凡跑過步的人都知道，長跑講究的是續航，短跑才是爆發力……
餘生的此舉便是想看看這些饒體質耐力，然後從這些人中挑選十幾個耐力好的，訓練成偵察兵，也就是古代的斥候。
軍伍中斥候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後勤一般都是老兵中的老兵……
“一二一，跑起來，叫起來，嗨起來，一，二，三，四……”餘生在散亂的隊伍長龍身側鼓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