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瑤情
“少爺,少爺”呂淵芳眼光餘角忽然看到幾個人影,連忙招呼餘生:“少爺,你看紅袖閣”。
“……”餘生順著呂淵芳的目光看去,隻見一群公子爺正走出紅袖閣,可謂風度翩翩,其中的一人白衣勝雪,不出的瀟灑,手中一把折扇微動,嘴角含溫和的笑容。
“李兄,何兄,諸位兄台,我們改日再續”王騰一身白衣,在人群中亮眼的很,挺拔的個子,聲音儒雅而又溫和。
“哈哈,下次就不勞王兄破費,我李顯做東”
“哈哈,李兄,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我何某人缺錢”!
……
餘生坐在遠處的麵攤吃著麵條,看著那邊一幫人互相吹捧,嘀咕:“過分,過分,長的這麽瘦,一個個人模人樣的,竟然去紅袖閣這等地方,尤其這個王騰,都要定親了,還流連煙花之地,特過分,嚴重過分,淵芳,你是不是……”。
“一幫牲口”呂淵芳一臉鄙夷地看著紅袖閣門口王騰那幫人。
“淵芳,你確定王騰他們是去找那個什麽瑤情姑娘,而不是去行雲布雨”餘生有些疑惑地看著呂淵芳,這王騰白臉,來這等煙花之地,真的隻為以詩會友???
“少爺,要不!”呂淵芳遲疑一下,沒敢給餘生肯定的回複:“我們進去,看一下”?
“看一下也好”其實餘生也想看看這古代煙花之地是啥樣的,上次進去,隻忙著賺錢。
“淵芳結賬”餘生嘀咕一聲,而後待王騰等人離去,轉身走向紅袖閣。
呂淵芳心疼的掏出銅錢結了麵賬,看著餘生步向紅袖閣,有點後悔剛剛吃了一大碗麵條了,原因無他,進了紅袖閣,怎麽可能不吃肉喝酒……
“餘爺,餘爺”餘生還未走近紅袖閣,老媽子那賊溜溜亮的眼睛便看到了餘生,連忙花枝招展的過來招呼,言語中不出的搔首弄姿。
“咳咳,帶我們進去,好酒好肉整上”餘生幹咳一聲,畢竟剛剛自己可是義正言辭的轉身離去,現在又來,有點尷尬,不過幸好餘生的臉皮也厚。
“得嘞,餘爺,咱都是過來人,我懂,不知餘爺找誰留宿,是紅,還是桃”老媽子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個縫隙,這宿夜的銀兩可多了去了。
“老媽子”餘生招手示意老媽子走近低語:“聽王騰公子頗有品味,乃是我輩楷模,不知王公子剛剛所喚何人”。
“吆,餘爺就是眼光高,王公子是我們這的常客,他啊,隻喊我們這的頭牌瑤情姑娘”老媽子一揮手帕,輕笑一聲:“王公子可是大手筆,每次來……”。
“停,停……”餘生見老媽子一張口,就差把王騰內褲穿啥顏色都出來,對了,貌似這個世界還沒內褲……
“那我就喊瑤情”餘生邊邊走,此刻站在紅袖閣內,看著裏麵的男男女女‘談笑風生’,大紅的中式長樓梯與中式圍欄搭配,銀柳花瓶,朱紅的對聯,以及那玉色珠簾與琳琅滿目的物件,好一處繁華地。
“吆,餘爺,我們的瑤情姑娘乃是頭牌,隻賣藝不賣身”老媽子在餘生身邊欲言又止。
“夠不夠”餘生哪裏不懂老媽子的意思,從懷裏取出兩錠十兩銀子。
“餘爺,您裏麵請,瑤情姑娘在字一號”老媽子立刻讓開身子,呼喚一聲:“來人,帶餘爺去字一號”。
“淵芳,你自己玩”餘生將呂淵芳打發走,自己隨著龜公上了長樓梯,不一會兒,便來到字一號,見龜公正欲推開字一號房門。
“且慢”餘生伸手輕聲擋住龜公,示意其離開,而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叩著房門,溫和道:“請問,瑤情姑娘在嗎”?
“請問瑤情姑娘在嗎”餘生見屋內沒有聲音,又輕輕喚了一聲。
“公子請進”一道不盡嫵媚與清冷交錯的聲音響起。
‘吱呀’餘生輕輕推開房門,正看到一名曼妙背影的女子,修長的身形,滿頭半濕的青絲如瀑下垂,正在桌邊輕輕倒著茶水。
“公子請用茶”瑤情倒滿兩杯茶水,端起一杯遞給餘生,示意餘生坐下:“原來是餘公子”。
“你認識我!”餘生有些奇怪道,在自己的印象中,餘生的前身之尋花問柳,並未與瑤情這等風雅的風塵女子有任何交錯。
“嘻嘻”瑤情輕笑一聲,如風輕雲淡,微微搖頭:“整個紅袖閣,恐怕也隻有瑤情並未被傳喚過,公子‘大名’莫是紅袖閣,便是整個楓林城也是赫赫”。
“咳咳”這有文化的人話就是不一樣,話不帶髒,瑤情話裏話外的意思,繞是餘生臉皮厚,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特丟人了。
“不知瑤情姑娘所賣何藝”餘生押了一口茶水,淡淡開口。
“瑤情隻賣藝不賣身”瑤情將帶濕的頭發挽起,餘生這才注意到瑤情麵色緋紅,輕衣薄紗,明明剛剛洗澡澡完事……
“……”餘生深深吸了一口氣,爺隻問賣何藝,沒問賣不賣身,把爺想成啥人了,淡淡一笑:“瑤情姑娘可會四藝”。
“略懂一二”瑤情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著餘生,這餘家混賬二世祖怎麽跟王騰公子口中的不一樣,傳聞中餘家餘生是一個隻問風花雪月的混賬二世祖,橫行楓林城,吃飯不給錢,壞事幹盡,怎麽還懂四藝……
所謂文人四藝,乃琴、棋、書、畫……
“爺閑來無事,聽聞瑤情姑娘的琴技下無雙,想聽聽瑤情彈一曲”餘生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著餘生一句話完,茶水聲落。
“那女子獻醜了”瑤情起身道了個福,而後轉身進入屏風之後,在那裏擺放著一古箏,古箏之旁是一燃著的香爐,嫋嫋熏香,瑤情緩緩坐席,屏息凝神,雙手輕撫而過。
箏響,如清泉流水,叮咚而過,又如山澗輕風拂麵,忽而又似又不盡的哀愁,令人傷心斷腸……
曲罷意未盡,餘生聽完,不由歎息一聲,俗人隻知曲中意,不知曲中情,也唯有自己這種曆經紅塵之人,方懂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