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小黑屋
很快,路長安等人就被帶到了一個狹小的屋子裏麵。而這屋子陰暗潮濕,到處都是臭蟲,老鼠。
莫說是春草一個女孩子了,就是兩個護衛也因此被嚇的臉色發白。
唯獨路長安卻半蹲下來觀察這些老鼠臭蟲們的反應,她發現這些老鼠並不是沒有方向的亂竄,而是有規律的在動。
而老鼠這種生物一向都是很難控製的,有什麽道理能夠讓它們繞著既定的軌道跑呢?
“姑娘,您這是在做什麽?”
春草嚇得大聲尖叫,姑娘她,她怎麽能就這麽將老鼠給提溜起來了?而且還拿在手上看?隻要一想到那些老鼠在拚命掙紮時候的那個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沒辦法忍耐。
“你看,這些老鼠。”
春草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就更加不要說看了,這不就等於是要她的命嗎?
她家小姐怎麽能這麽殘忍呢?竟然要自己看這些。
路長安見春草實在是嚇的不行,也不勉強她。
“你們兩個發現有什麽不對勁沒有?”路長安轉頭問另外的二人。
那二人雖然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有些被路長安嚇到了,可他們畢竟是男人,自然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些老鼠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吸引了。”
孺子可教,“不錯,這些老鼠的確應該是某種東西給吸引了,所以才會拚命的朝一個地方跑去。你們說,什麽能吸引這麽多的老鼠?”
老鼠這種東西,一向都是生活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下。
可即便是如此,這裏也不應該存在這麽多的老鼠才對。
“可我們現在在這裏,就算是想要查看隻怕是也不行。”
查看?隻怕那些假村民之所以要把他們關到這裏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他們這麽處心積慮的引導他們,如果要是不按照他們所想的來,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好意”?
事實上,路長安的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隻怕這一切多半應該是跟蠱蟲脫不了幹係的。隻是她到現在還是不理解,這蠱蟲到底是如何能夠將這些老鼠都引誘到同一個地方去的。
難不成是有人將這蠱蟲的子蠱種入了這些老鼠的腦子裏麵?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可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而此時,村裏的那些假村民也開始後悔起來了。
“怎麽就把人關進那地方去了?那可隻有一牆之隔,如果真要是被那幾個人查出點兒什麽來,我們這些人可是全都要跟著完蛋的。”
“怕什麽?就算是被發現了又能怎麽樣?咱們可是有這麽多人在,難道你認為我們這麽多的人都對付不了區區幾個人不成?”
在場的人全都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不錯,他們這裏可是有上百人。
就算對方真有些本事,難不成還能夠從他們這上百號人的麵前逃脫不成?所以完全不需要有這樣的擔憂。
而黑屋內的路長安卻已經用藥將屋子內所有的老鼠都給藥倒了。
老鼠而已,想處理還是很簡單的。但她此舉卻並不是為了處理老鼠,而是另有其他目的!
果不其然,當這些在屋子裏麵亂竄的老鼠全都躺下沒多久,路長安就以自己超強的耳力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雖然這呼吸聲若有若無,但路長安很是確定自己的確是聽見了。
路長安更是很快就根據呼吸聲找到了準確的位置。
“姑娘,您這是?”春草有些疑惑,剛才姑娘突然間就給了他們手勢,讓他們不要有任何的動作,又好像在感應什麽一般的最終走到了這裏。
可她實在是摸不透姑娘的心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挖吧!”路長安指著自己的腳邊說道。
護衛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讓他們挖什麽,但既然夫人都已經發話了,當然就是挖了。
等挖出將近兩米深的洞的時候,路長安已經能清楚的感覺到呼吸聲了。
她示意護衛暫時停下來,然後自己跳入坑裏,開始慢慢的摸索。
終於,她找到了最靠近的呼吸的位置,用剛才護衛使用過的木板繼續的挖起來。
路長安的力氣挖起來那就是事倍功半,很快就被直接挖通了。
而被挖通的地道另一邊赫然也是一處黑屋,隻是這個黑屋與他們的黑屋完全不一樣。
他們好歹還能在裏麵行動,而這裏麵卻僅僅隻能容納兩人。
沒錯,就是兩人!
路長安進去之後,還是借助手裏的火折子才勉強看清楚的。至於春草他們想跟著路長安一起進來卻是不能了!
“姑娘。”耳邊是春草擔憂的聲音。
“沒事!”路長安回應道。
路長安很快就看清楚了,這個被困在這裏的人。手腳全都被鐵鏈鎖起來了,麵前也隻有一隻破碗,而碗裏還有一些渾濁不堪的水。
想來,多半應該是給對方的。
“你以為用這樣的手段就能逼迫我交出母蠱?”對方破鑼般的嗓子裏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但震驚路長安的卻並不是這個,而是對方說的母蠱。
這算什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這一趟出來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找到母蠱,甚至她都做好了長期尋找的打算了,結果竟然就這麽陰差陽錯的找到了?
對方或許是有些意外路長安竟然絲毫反應都沒有,終於是睜開了眼。
而就在睜眼的瞬間,卻發現麵前的竟然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
“你不是他們的人。”
路長安順著對方的話問下去,:“他們是什麽人。”
而對方卻好像完全沒有聽見路長安的話一般,冷笑:“看樣子又是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倒黴蛋!”隨後還說了一句什麽,路長安沒有能夠聽清楚。
可,不管對方說的是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咱們同為倒黴蛋,那你能告訴我外麵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嗎?我隻是回家來探親的而已,可家裏的親人全都不見了,隻有這些我根本就不認識的陌生人在我家裏。”
“而我,也被他們關到這裏來了。”
“探親?”
“這麽說你是這個村子的人?不對,你怎麽可能會是這個村子的人,不可能的。”對方似乎一直在拚命的去否認什麽。
雖然路長安並不清楚對方想否認的到底是什麽,但有一件事情她卻是清楚的,那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個人肯定是對這一切都有所了解的,要不然他不應該是這個反應。
或許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這個人的身上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