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被詛咒的村子
“師傅,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於院長沉思片刻,“這種子蠱在人的體內會不停的吸食人的精氣,長則幾個月的時間短則幾天時間,人就會如同得了急病一般的去世。”
像是阿夢這樣的情況就是如此,她體內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子蠱,而子蠱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不停的壯大,一直到將她蠶食殆盡。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將母蠱找出來,隻有將母蠱殺死,人體內的子蠱自然就會同時死亡。”
“如果母蠱死了,對體內有子蠱的人可有什麽影響?”路長安問道。
“大約是要大病一場的,可這也總好過連命都沒有了吧!”
路長安覺得她師傅的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隻是問題是這母蠱又在誰哪裏?
“而且這件事情必須要快才行。”誰也不知道培育母蠱的人到底培育了多少的子蠱,而又有多少的子蠱已經種進了人的體內。
現在他們才知道這是蠱蟲的問題,就要讓他們在短時間之內將母蠱找出來。這可完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簡直難於上青天。
“那人培養蠱蟲肯定不會是一時興趣,總是有目的的,隻要能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麽,說不定我們就能夠將人給揪出來也不一定。”
當然,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路長安突然想到之前這群人似乎是在有意隱藏些什麽,說不定就是跟這件事情有關係也不一定?
看樣子自己必須得要找這些人談一談才行了。
可當路長安真正的找人詢問的時候,一個個的全都是顧左右而言他,甚至完全就是在敷衍路長安。
“你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如今還死了人總不會天真的認為這件事情會就此過去吧!現在你們將隱瞞的事情告訴我,說不定我才能幫得上你們。”
哪想到對方竟然苦笑一聲:“誰也幫不上我們。”
“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的村子,是一個被詛咒了的村子。而我們這次來,就是想來找人救我們的村民。”
被詛咒的村子?
路長安是個無神論者,對於神鬼什麽的都不相信。所以在聽見對方說他們的村子是一個被詛咒的村子時,第一反應就是無稽之談。
可對方卻說的是煞有其事,路長安隻能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
原來當初他們村子與尋常村長並沒有什麽區別,可也就是在三年前,他們村子裏竟然有人無緣無故的暴斃。
一開始他們也沒有往其他方麵去想,可漸漸的村子總是查三岔五的就有人出事,他們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為此,還專門去找了大師來,詛咒這個話也是大師告訴他們的。
大師跟他們說,這是因為他們村子受到了詛咒,所以才會有村民不斷出事。
但想要解除詛咒的唯一辦法就是獻祭。
“那你們又是如何獻祭的?”
“一開始也是拿些豬羊,的確是好了不少,可沒過多久又開始固態萌生了,我們就隻能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多給一些。”
這一聽就是個騙局,難道整個村子的人就沒有一個人看明白的?
“如果隻是這樣,應該不至於讓他們長途跋涉的來到京城吧!”
那人在聽見路長安這麽說的時候,很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我們也是因為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正好趁著這次的雪災才舉村離開的。”
這話聽上去似乎很可信,但路長安依舊還是覺得這並不是事情的真相。必定是對方還在掩藏著什麽,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更是要弄清楚才行。
“如果真要是如你所說的那般,為何當初你們沒有離開?你不是說村子的詛咒是從三年前開始的嗎?難道說這三年的時間你們一直都在忍耐不成?”
對方目光閃躲,很明白路長安的這話是已經說到了對方的心坎上。
“這麽說來,阿夢不是你們村子第一個出事的人了?”難怪,他們會對阿夢的反應這麽奇怪,現在想想多半是他們經曆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再當做一回事了。
對方點點頭:“阿夢的確不是我們村子裏麵第一個出事的人,第一個出事的是大牛家的。”
“那這個大牛家的可跟誰有過什麽過節?”
對方震驚:“難道你竟然認為這是有人在故意謀害不成?”
路長安:“隻是合理的懷疑。”
“不可能,大師都已經說了,這就是詛咒。”很顯然對方這是根本就不相信路長安的話。
路長安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至於告訴對方這一切都是因為蠱蟲引起的就更加不可能了。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每個人都是被懷疑的對象。
“這麽說來你應該是對村子裏麵每個出事的人都比較了解?”路長安轉移了話題。
對方點點頭:“也算不上是都了解,都是一個村子的多少還是認識一點的。”
“那麻煩你跟我說說看,這些人在出事之前都會跟誰接觸?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是非同尋常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那人心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按照路長安的要求將自己所有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都去了新月庵?”
那人道:“新月庵是我們那邊的一個尼姑庵,平日裏我們村子的人若是有個什麽頭疼腦熱的就會去庵裏拿些藥回來吃。”
這種事情路長安也是聽過的,一般庵裏或許是寺廟裏的僧人尼姑都是懂些醫術的,雖然說治不了大病,但總還是能管一些小毛病的。
所以村子裏有人會去找尼姑庵裏麵的人拿藥也就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了。
可問題就出在了這裏,既然是去新月庵裏麵拿藥的,可為何最後出事的也是這一批人呢?
看來想要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自己必須要去新月庵走一趟才行。
原本接下來路長安是想問問對方新月庵的一些情況,哪知道對方居然跟路長安說新月庵在半年前就已經被燒了。
“被燒了?”這勉強也太巧合了吧,好端端的庵堂怎麽會就被燒了呢?
“這些我也隻是聽人說的,我家沒人去過新月庵,對新月庵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那你家有人出事嗎?”路長安問道。
對方一愣,隨後卻是一臉的憤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咒我呢!”
“當然不是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做什麽要咒你?就是心裏覺得好奇而已!”
對方雖然憤怒,但卻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家裏沒有出事的人。”
這麽看來,事情還真有可能跟新月庵是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