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九十二章 認錯
婆子沒能討的半點好處,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而程愫也因為路長安沒給自己麵子氣的砸了好幾套的茶具,畢竟在她看來她能派去一個自己身邊的嬤嬤就已經算是向路長安低頭了。
可沒想到的是她路長安竟然半點都不肯給嬤嬤麵子,甚至還直接就將人給攆回來了,這不就等於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她這是在逼著我親自去找她。”程愫一臉的恨。
不過就是個鄉下來的,如今竟然也騎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完全沒有將自己當做一回事。
“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婆子問道。
真是晦氣,本來想借著這次的機會在夫人的麵前好好表現一番的,可誰能想到最後不僅事情沒有辦好,反倒是讓夫人懷疑起自己的能耐來了。
早知道是如此,當初自己就不應該將這個爛攤子接下來。
“怎麽辦?人家這不是已經告訴咱們了嗎?”她要是不去,隻怕那路長安多半是不會消停的,所以她還能怎麽辦?
對程愫找上門來路長安是半點都不意外,但同樣的路長安對程愫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冷淡了。
“夫人有事?”
對路長安這樣的態度程愫不僅沒有絲毫的指責,反而還完全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那一臉親切的都快讓路長安懷疑對方是不是突然間發了一大筆財了。
“咱們婆媳二人好久都沒有說過話了,所以我這是特意來找你說說體己話的。”
路長安一愣,體己話?她跟程愫,這畫麵看上去怎麽就這麽的詭異呢?
“夫人說笑了!”她二人的關係什麽時候好到了能說體己話的地步?不過她也知道這隻不過是程愫的說辭而已,至於她此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長安,我這站在門口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是想進來?
“夫人,請進。”路長安倒是沒有攔著程愫進來。
程愫進來之後,先是在屋子裏走了一轉。而後才一臉的不好意思,:“說起來也是我沒有顧慮到,這不是年前年後忙得很,這人手也沒能安排合適的。”
這樣的解釋有多麽的蒼白無力?
但路長安卻隻是笑了笑:“既然安排不了人,那也沒關係。左右我府上人多,到時候安排兩個過來打掃便是了。”
程愫急了,她可不是這個目的。
她來就是為了讓路長安鬆口,否則到時候她就真的是裏子麵子都沒有了。
“長安,你看這事兒的確是我疏忽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安排人過來給你打掃的幹幹淨淨的。”程愫咬牙道。
“疏忽?夫人這話說的嚴重了。”
路長安越是這麽說,程愫越是擔心,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路長安接下來是想要做什麽。可萬一路長安要是不鬆口,那她豈不是什麽白費功夫?
既然她都已經低頭了,自然更加要讓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才行。
“長安,這事兒是我的錯。可若是將這件事情鬧大了,對咱們誰也不過好處,不如咱們互相退一步,你看如何?”
路長安卻隻是笑了笑:“各退一步?不如國公夫人說說看想跟我怎麽各退一步。”
程愫知道對方這是要同意的意思,連忙道:“我保證以後這院子會派人過來按時打掃,絕不會再出現如今這樣的情況。你看如何?”
路長安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可見她對這種處理的方式是不願意接受的。
程愫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相反,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很快就明白過來,路長安的意思,隻能改變說法。
“我那邊有一套新的的家具,不如送來這邊?”
新家具?原來是想用這種手段來收買自己,隻可惜她並沒有那麽容易上當。
“不用了,這院子裏的一草一木都是魏稷的記憶,我並不想做任何的改變。”
程愫一愣,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也是,是我一時糊塗了,竟然忘了當初魏稷就是在這個院子裏麵長大的。不過說起來那也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倒是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
“我與魏稷是夫妻,知道他的事情難道有什麽不對的?”
程愫臉上的笑容雖然沒變,可實際上這心裏早就不知道罵了路長安多少遍了。她這好話歹話都已經說了,可對方怎麽還跟那茅坑裏的石頭一樣?
當真是又臭又硬!
可現在是自己求著她,她要是不同意自己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還得要想法子讓對方點頭才行。
“長安,不瞞你說。每次我隻要看見這院子就能想起魏稷他娘來,我隻是魏稷的繼母。在魏稷的心裏我這個當繼母的,自然是永遠也比不上他的親娘。”
“可我是真的將魏稷當成我的兒子,你說我這心裏怎麽可能會不心疼呢?”說著,還擦了擦自己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程愫的這番話不過就是想在路長安的麵前賣慘而已,但路長安卻絲毫都不覺得有任何可憐之處。反而還覺得有幾分的可笑。
“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若是魏稷與我不孝順,當初也不會回來在夫人你身邊侍疾了,您說是不是?”對方舊事重提,路長安幹脆也有樣學樣。
程愫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氣的半死。又聽見路長安這麽說,能高興才怪,笑容是越來越勉強。
這人軟硬不吃的,自己這一時之間的還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長安,咱們都是女人,這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路長安卻隻是笑了笑,現在知道低頭了?那當初她選擇這麽做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夫人說的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先夫人都已經故去這麽多年了,她如今的住處也成了這般模樣,若是她泉下有知,這心裏該多難受?”
一個死了的女人能知道什麽?還不都是活人在折騰。
可程愫知道自己決不能這麽說,不僅如此還要順著路長安的話往下說才行。
“可不是,姐姐是何等風光霽月的人?哪裏是我能比的了的人?也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這就等於是變相承認的確是她故意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一下魏稷的親生母親。
“夫人當真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