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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作詩

  可不管他的心裏到底有多麽的生氣,但至少當著眾人的麵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了。不僅不能表現出來了,甚至還要十分的隱忍才行。


  見魏澍如此討這些夫人們的喜歡,路長安也頗為意外的看向魏澍,這可真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不過魏澍能夠討到大家的喜歡,路長安還是打從心眼裏為他高興的。


  “對了,不知這位是?”有人注意到了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路長平。


  有人主動問起,路長安自然是要介紹的。


  “這是我弟弟,路長平。”


  “長平見過諸位夫人。”路長平施禮道。


  路長平長相溫文儒雅,又自帶一股讀書人的氣質。雖說不上是美如冠玉,但至少也是鍾靈毓秀。


  “原來是清和郡君的親弟,不知路公子可曾婚配了?”徐夫人如今正是好做媒的年紀,見路長平容貌身形無一不佳,便動了這樣的心思。


  路長平抱拳道:“未曾定親。”


  一聽見路長平說自己還未曾定親,徐夫人的眼睛那是一下子便亮起來了。


  “這可趕巧了,我娘家有個侄女如今正是將笄之年,若是路公子有意不如撮合路公子與我娘家侄女如何?”


  “徐夫人,你這未免也太心急一點了。你娘家侄女才隻是將笄之年你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孩子給推薦出去了,怎麽也不考慮一下你侄女自己的意思?”


  徐夫人半點都不覺得難堪,反而還樂嗬嗬的說道:“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要知道像是路公子這樣的人,當真就是可遇而不可求。既然讓我撞見了,當然是想著為我侄女求得這樣難得的好姻緣了。”


  “不管如何也要人家路公子自己有這個意思才好,如果路公子要是無意的話,你這可就等於是強求了,你說呢?”


  張夫人的話也算是一下子就紮在了對方的地上,這話說的不錯。還是要讓人心甘情願才好,徐夫人連忙道:“瞧我,隻顧著問路公子成親了沒有,都忘了問路公子是否有心上人了?”


  路長安看出路長平的為難來,笑道:“我這弟弟一心隻讀聖賢書,有心事也是藏在心裏的。隻怕即便是有了喜歡的人也未必就會讓我知道。”


  路長安這一打岔一下子就將話題給轉移了,徐夫人的心裏雖然覺得可惜,卻也知道對方這是無意與她娘家結親,自然也就不再強求了。


  隻是難得遇見這樣讓自己滿意的少年郎,卻要這麽眼睜睜的錯過,這心裏覺得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了。


  得,路長平的受歡迎一下子又讓魏逸憤憤不平起來。他魏澍也就算了,好歹也還能算作是自己的兄弟,可他路長平又是何德何能?


  “難得有這樣喜慶的事情,我這兩個兄弟又都是舉人,想來二人必定會作詩,不如就請二人就著今日這宴會作詩一首,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如何?”


  今天這是什麽樣的場麵?至少從名義上來說是給路長安接風的,可是現在呢?這魏逸故意當著大家夥兒的麵這麽說是為了什麽?

  故意為了路長平與魏澍二人,而這二人一個是路長安的親弟弟,一個是路長安的小叔子。不管這二人之中的誰輸了,今天丟人的都是路長安。


  “你們覺得呢?”但直接認輸不是路長安的風格,他魏逸不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話嗎?那她就讓他看不成自己的笑話。


  “既然魏二公子有這個雅興,不如便與我們一起吧,咱們三個人一人作詩一首,也算是博個彩頭了。”路長平道。


  魏逸對自己還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他連個童生都沒有考上,讓他作詩?這不是說笑嗎?


  “我隻說你二人作詩,又沒說我自己也要作詩。”


  “同為讀書人,十年寒窗難道魏二公子這是連首詩都作不出來嗎?”路長平輕描淡寫的問道。


  可恰恰也就是路長平的這種態度一下子就讓魏逸受不了了,他看自己的那是什麽眼神?他是不是認定了自己肯定是做不出來這詩?


  “好,那便算我一個。”


  路長平與魏澍私底下的時候也曾相互的討論過對方的詩,所以當然知道對方的詩是個什麽樣的風格。但對魏逸了解的可就沒有那麽多了。


  “是我們先開始?還是魏二公子你先開始?”


  魏逸的腦子裏麵此刻就是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在對方的一激之下就答應下來了?完全就沒有想到自己根本不會作詩這件事情?


  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所以自己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著人上喜不輝光,繞殿雙蛾月落時。時候喜得聲價遠,賀君歡喜半留皮。”


  “初筵佳信亦戎裝,二子簾幃上碧天。竟日崇台千裏近,朝聞燕子大羅天。”


  “樂其雅戲繡針穿,別賞霞觴旦暮煙。我誌謂無悲不會,鳩鵬樂也大樓山。(百度自動作詩的,別較真)”


  魏澍路長平二人倒是還好,不過就是作詩而已。隻要符合今日的情景便也差不多了。但魏逸可就不一樣了,當真是思索了半天才作出這麽一首詩出來。


  結果路長安聽罷,這臉上那是一點笑容都沒有。


  “雖然我不懂這作詩,但怎麽聽著魏二公子作出來的詩似乎有些不妥?”


  魏逸其實自己也已經後悔了,隻是這話都已經被自己放出去了,這會兒心裏即便是覺得不合適也已經晚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我可是早就已經說過了自己作詩不怎麽樣的,如今這詩作出來了,果然是不討人喜歡。”


  得,他自己做出這樣的詩來。竟然也好意思舔著臉說出這樣的話來,委實是過分了。可那又能怎麽辦呢?


  “不錯,魏逸的確是事先便已經說過了自己不擅長作詩,所以這詩做的不行的確是不能怪到他的頭上來。”此時此刻站出來維護魏逸的人不做第二人選,當然是程愫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這人讀書少,竟然還覺得魏逸作的這詩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但魏逸的詩作的到底是好還是壞,在場的諸位夫人的心裏是有一杆秤在的。更何況,魏逸作出來的詩其實已經有嘲諷路長安的意思了,路長安還能忍住不翻臉也算是有涵養的了。


  不過這會兒她們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呢,就想著如果要是翻臉了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夠看好戲了?


  秉承著這樣的想法,竟然有好幾個人都選擇站在魏逸的一方,幫著魏逸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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