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成效初顯
“不錯，對北川用兵是最好的，到時候即便是南明那邊想要來馳援也未必來的急。”
“隻可惜如今袁將軍不在，若是他在的話。由咱們二人帶兵，袁將軍坐鎮定然可以大勝。”
“說的這是什麽喪氣話，就算是如今袁將軍不在，難道咱們就沒有法子了嗎？咱們將士一心必定可以取勝，正好也能打擊一下其他人的自信心。”
“對了，嫂夫人說她在研究火器炸藥，不知道如何了。”
魏稷將夾層裏的另一封信取了出來，研究火器雖然有段時間了，可到底還是沒有取得什麽結果，這一次也一樣。
“唉，當初聽說的時候我便知道若是這火器真要是成了，對咱們可是大有裨益的，但現在看來這是真難啊。”柯飛鴻忍不住感歎道。
可不就是難？
別說魏稷他們在等著火器的成功了，就是路長安也在等待啊。
她往這火器上麵投資可不是幾兩銀子，而是將近上萬兩的銀子了，可偏偏依舊還是沒什麽成效。
負責專門研發的匠人是路長安買下來的，口風自然是不用多說了，見到路長安出現在麵前時候一個個的臉上全都是不好意思。
這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這麽長時間了都還沒有拿出什麽能證明自己能耐的東西來，換做是誰也害怕。
“諸位別著急，這次我過來主要就是想要問一問這個進程。”
其中一個老匠人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道：“前幾日我孫兒無意間將硫磺混多了進去，倒是有些效果。”
“是嗎？那趕緊實驗一下。”在沒有看見結果的時候她肯定是不能放心的，如今既然能親眼見證一下，當然不能放鬆了。
老匠人心裏也是擔心的，畢竟那完全就是自己孫兒瞎胡鬧的，雖然當時瞧著是有些效果了，可誰也不知道這效果能維持多長時間，完全要隻是誤打誤撞呢？
要做這實驗，自然是要找一片空地了。萬一要是動靜太大，隻怕難以解釋。
好在路長安當初為了能成功的實驗她的火藥可是專門買了一片山隨便她怎麽折騰都是一樣的，絕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在這裏實驗吧！”
老匠人將他孫兒叫來，：“來才，還記得當時你是怎麽弄得嗎？在東家麵前再來一次行不？”老匠人倒是想要自己來，可他自己試驗了幾次，始終都沒有孫兒的效果好，所以這一次他才會將孫兒叫到跟前來，就是為了能夠讓東家看一看這效果。
來才今年八歲，正是好玩的時候。上一次他無意間的弄亂了爺爺的研究，原本以為定然是要被爺爺叱罵一頓的。
沒想到最後爺爺不僅沒有要叱罵自己的意思，反而還誇了自己，甚至給了自己銅錢讓自己買糖去。
心裏惦記著上一次糖果味道的來才忍不住問道：“那我還能拿銅錢買糖果吃嗎？”
路長安一愣，當即道：“若你當真能做好了，糖果少不了你的。我還會給你家一處大屋子，你看如何？”
來才的心裏對大屋子什麽的根本就不感興趣，滿心隻想著若是能再吃一回糖果可就好了，當即高高興興的答應了下來。
“好。”
來才這孩子打小就喜歡胡鬧，為了這個可是沒少被他爺爺責罰。可他性子就是這麽一個活潑好動的，就算是被責罰了，也完全不放在心裏，甚至於還能繼續的折騰。
之間來才小手動作飛快，很快就完成了火藥的配比。
“上一次我就是這麽做的。”來才一臉忐忑的看著路長安，雖然對方已經答應了自己會給自己買糖吃。可人家也說了，一定要自己做出來的跟上次的一樣才行。
所以他按照上一次的記憶來的，希望是沒錯的，要不然自己可就吃不上那好吃的糖果了。
“好了，你們二人是去試試看。”
這火藥炸什麽最能體現出它的效果來？當然是炸石頭了，如果要是能將石頭都炸碎，難道還擔心炸不死人？
很快，火藥就被人用木箱裝起來埋進了地底下，而伸出來的火線引子路長安打算自己親自來點燃。
“夫人，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有什麽危險的？等會兒跑快些不就行了。”為了能親眼看看這效果，路長安覺得就算是自己冒險一些也是值得的。
至於其他人早就在路長安打算要點燃之前退的遠遠的了，生怕萬一要是一個不慎波及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可就真的是太不劃算了。
手裏的火折子已經被點燃，而火線引子近在咫尺。
路長安將火折子靠近火線引子，很快便燃燒了起來。路長安用最快的速度朝遠處退去，一聲爆炸應聲響起。
一時間飛石亂濺，等濃煙散去之後路長安讓侍衛去查看。
侍衛一臉興奮，：“夫人，成了。”
其實路長安的心裏大概也估計到了，這麽大的動靜如果要是再沒有成功的話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但當親耳聽見說是成了以後路長安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
原本堅固的石頭已經完全被炸開了，碎石上麵還留有溫度。
“來才！”路長安衝一臉期盼的來才招招手，：“到我身邊來。”
來才隻想著自己能得到多少的糖果，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還是他爺爺推了一把才反應過來，：“東家。”
“你喜歡什麽樣的大屋子？”路長安問道。
來才一臉莫名，不是說要給自己買糖果的嗎？怎麽會突然間問自己大屋子？
“我想吃糖果。”來才生怕路長安會反悔，連忙道。
路長安忍不住笑：“糖果也有，大屋子也有。”雖然是來才撞上的，但路長安認為來才在這方麵還是有些天分的，所以她想將人留在身邊。
“讓你留在小少爺身邊做個書童如何？”如今她還不能直接以研製火藥的理由將來才留在自己身邊，但卻能夠用書童的身份將對方留下。
老匠人一聽路長安要將自己的孫子留下，而且還是給小少爺當書童當場樂得合不攏嘴。他們這些匠人，這一輩子就算是再有出息又能怎麽樣呢？
他年輕的時候也曾有幸跟了一位不錯的東家，讓他能學了幾個字。可他一日是匠人便終身不能參加科舉，到了他孫兒的這一輩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