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臉歪嘴斜
“聽見了,主君沒有讓你當姨娘的意思。不過就算是主君有這個意思,我也不會將你留下的。”
宋銀杏恨極了路長安,認為這是路長安在從中作梗。如果她不是對方這麽橫插一缸子的話,自己想要做妾室未必就是不可能的。
宋任已經栽了,宋銀杏的胡鬧他也管不住了,甚至心裏還隱隱的希望如果真的要是能夠鬧到最後讓她成了主君的妾室,說不定一切都還是有機會的。
但隻可惜的是路長安卻不會給對方這樣的機會。
“如意,將那個小丫頭給帶上來吧。”
路長安所說的人便是珠兒了,珠兒被帶上來的瞬間就看見了宋銀杏。因為珠兒之前一直都是伺候宋銀杏的,所以這會兒自然也就往宋銀杏的身邊去了。
但宋銀杏卻一把將珠兒給推開了,“你這個賤丫頭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看我就撕了你的這張皮。”
路長安不可能看著宋銀杏將珠兒怎麽樣的。
“好了,我將這丫頭帶出來的目的不是想看著你怎麽針對人家,我就是想問一句。你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府上的人到底是怎麽出現的,還有這個小丫頭又是從哪裏來的?”
結果,這宋銀杏不僅沒有回答路長安的問題,反而還咯咯的笑了起來。“你想知道啊,我就是不告訴你。我跟你說,我已經有了主君的孩子了,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主君就會將人給休了。到時候我就是這府上的夫人了。”
路長安有些詫異,這好端端的人怎麽突然間的就開始說起瘋話來了?難不成是這人還真的瘋了不成?
哪怕是宋銀杏前後的轉變這麽快,路長安也沒有覺得對方是瘋了。反而心裏隱隱的覺得不對勁,倒是宋任趁著這會兒的功夫已經將宋銀杏給拽住了。
不停的磕頭賠罪,“我貪汙的那些銀兩一定會歸還的,可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求夫人就饒了她吧!”
路長安忍不住的皺眉,這話說的就好像是自己將對方給怎麽了一樣。而事實就是自己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這又怎麽能怪到自己的身上來呢?
但現在現在說這些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至於這宋銀杏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路長安還是比較相信前者。
因為她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她也不覺得像是宋銀杏這樣的人。真的會因為這麽一件事情就扛不住而瘋了!
“來,讓我來把把脈。”
宋銀杏自然沒有瘋了,隻是她在看見珠兒之後便忍不住的想到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擔心一旦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被珠兒給叫破了之後,自己想要當駐軍姨娘的美夢就會立刻破滅了,所以才想出來這麽一個辦法。
反正她爹之前不是就已經說自己得了癔症了嗎?那自己現在也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可讓宋銀杏沒有想到的是,她這都已經“瘋了”對方卻還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居然還要給自己把脈。
如果真的讓對方給自己把脈了,那豈不是一下子就將自己的謊言給戳破了?一想到這裏宋銀杏自然也就難免的緊張起來了。
路長安才搭上對方的脈搏就已經察覺出來了,而且不僅如此,光是從對方的反應她也能感覺得到、
什麽癔症發作了,這不過就是些胡言亂語罷了,瞧瞧那副緊張的樣子,這分明就是擔心自己拆穿了她。
對宋銀杏路長安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感的了,包括宋任也是一樣的。
“相公,這大管家到底要怎麽處置那就交給你來決定了。”最後路長安打算將這個難題扔給魏稷來解決,路長安相信魏稷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魏稷點頭,“好。”
路長安這邊還在給宋銀杏把脈呢,那邊卻在同魏稷說話。宋銀杏心裏惱恨的很,這個女人肯定不會什麽醫術,說不定就是糊弄人的。
卻聽見對方突然說道:“我看這脈象似乎還有些嚴重呢,不如讓我給她紮幾針吧!”
如意立馬去屋子裏將路長安的針袋子拿了出來,“姑娘,您的針袋。”
路長安既然知道宋銀杏並不是真的瘋了,再加上之前宋銀杏幾次三番的跳出來惡心自己。讓她就這麽輕輕的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很明顯也不是路長安的風格啊。
所以她打算要給對方一點苦頭吃吃!
路長安在針灸上麵那是下了苦功的,而且不僅僅是於師傅。她還從自己其他好幾個願意教授她醫術的大夫那裏學到了不同的醫術。
而其中有一位大夫他的針灸術就極其的厲害,尤其是一門家傳的法子,可以使人的精神錯亂。
當然了,既然針灸能夠讓人的精神錯亂,自然也能夠靠著針灸將人給醫治好了。而這一次路長安就打算利用自學來的那一套針法好好的教訓一下對方。
宋銀杏看見路長安取針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要將路長安給推開。但有如意跟春草在,她根本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好。
很快被紮了針的宋銀杏開始臉歪嘴斜,甚至還不停的流口水,止都止不住的那種。
見到如此的效果路長安這才滿意的將自己的針袋子收了回去,對著一旁看稀奇的魏稷道:“瞧見了沒有,這才是真正的瘋了呢。”
雖然看著宋銀杏的模樣更加像是中風的感覺,但魏稷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來讓路長安不高興呢。
這宋銀杏既然敢有這樣的心,受些教訓那也是應該的。
宋任見女兒變成這副模樣,心裏更是害怕。他知道女兒之前那都是裝的,可現在這個樣子卻絕對不是裝的,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女兒真的就變成眼下的這副樣子了。
一想到這裏,宋任當即跪在路長安的麵前不停的磕頭,隻求路長安能夠饒了他女兒這一次。
“大管事的這話可就說錯了,這分明就是令愛的瘋病發作了嘛!”
宋任氣急,“這哪裏是瘋病,這明明是你剛才。。。”他想說這是路長安剛才對宋銀杏動了針之後才讓宋銀杏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可話都到了嘴邊又被他給硬生生的咽回去了,因為他自己很是明白。如今這個節骨眼兒上自己是更加不能夠得罪對方了,真要是將對方給得罪了,萬一她不管銀杏了怎麽樣?
難道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銀杏這一輩子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