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選秀的消息
濟世堂
於大夫沒想到徒弟一走一個月多,結果回來之後竟然就帶了這麽一個病人回來。
路長安將自己為翠姑把脈的結果都跟於大夫說了,連自己為翠姑設計的治療方案也說了。
“師傅,您覺得我若是按照這樣的方式來為翠姑治療,她的嗓子能治好嗎?”至於自己還要加用靈泉水這一點倒是沒有說。畢竟她這個靈泉水到現在為止都隻有她自己知道而已,這可是她的秘密。
“是可行的,不過我可要跟你說清楚了。她這嗓子施針的時候若是但凡有一點不對,那可就要害了她一輩子。”
路長安當初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其實也是有一絲絲冒險的心思在,可她就想著試一試,這萬一要是成了呢?這不就是皆大歡喜了嗎?
可她師傅說的也對,針灸雖然能起作用,可若是針灸的手法不對隻怕也無濟於事。她自己針灸的手法她自己是清楚的,跟她師傅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那針灸能請師傅您出麵嗎?我想如果要是師傅你能夠出麵幫忙的話,翠姑的嗓子恢複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她師傅平日裏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練習針灸術,在這針灸術上麵花費的時間少說也有二十幾年了。
所以真要是可以由她師傅來,那麽這件事情的把握又能夠增加幾成。
於大夫卻道:“她既然是你的病人那麽就理應是你來為她醫治才對,我也知道你心裏在擔心些什麽,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有我在一旁看著,不會有事的。”
於大夫說的有自己在身邊看著,那真的就是等於在手把手的教路長安了。
什麽時候下針,下針的時候用什麽樣的手法,每次下針幾寸,用的是什麽針,這些完全都是按照於大夫的要求來的。
甚至就連針灸的時間也是於師傅定下來的。
“別擔心,我師傅很厲害的,你嗓子肯定會沒問題的。”翠姑的這種事情其實就是在賭,所以在要不要施針的問題上路長安也是問過翠姑的,是翠姑自己同意了之後路長安才在於大夫的教導下為其針灸的。
針灸當然不可能一次就能夠藥到病除了,要不然大家都選擇針灸算了。但針灸的好處也並不是沒有的,因為翠姑的嗓子是因為毒藥才變成這樣的,所以每當她想要說話的時候受傷的聲帶就會一直又撕扯的感覺,還會伴隨著讓自己喉嚨如同針紮的感覺。
但被針灸了一次之後,這種症狀竟然有了些許的減輕。
翠姑將這一情況跟路長安說了,路長安知道這就是說針灸是有效果的,隻要持續針灸下去肯定就能夠改變翠姑的症狀。
“怎麽樣,我就跟你說我師傅他很是厲害吧。你瞧,現在你的嗓子是不是就舒服多了?等咱們多針灸一段時間,再配合著吃藥,我想你的嗓子遲早都會好起來的。”
也就是回來的前幾天比較忙,路長安不能一直在醫館裏麵呆著。但等到她將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之後,能夠待在醫館的時間就更多了。
尤其是這幾天她在醫館的時間比往常還要多,因為醫館最近來了兩個奇怪的病人。她們的病情奇怪的很,但又因為是女病人,而且傷的又是見不得人的地方,可不是就隻有讓路長安來了嗎?
說來也是奇怪,這兩位姑娘可不是什麽不正經的人。相反,人家還是好人家的姑娘,可偏偏這傷的地方卻有那麽一些不太能見的人。
對方大概是看路長安也是個姑娘,便小聲的同路長安說了。
“這不是皇帝要選秀嗎,這有些人加不願意將自己的閨女給皇帝老爺送過去,所以就想著找些人家來頂替。”她們二人就是那要頂替的人,隻不過她們兩個的運氣不好,都病了,而且得的還是這樣的怪病。
原本她們都要成秀女了,結果卻變成這樣了。
“既然那些人不想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去當秀女,那你們怎麽還願意?”
倆姑娘對著路長安道:“大夫您有這樣的手藝,自然是不愁了。”別看醫術在九流之內,不太能上得了台麵。
可事實上這會醫術的人還真的就是餓不死,不像是她們。
“我們家裏窮,爹娘也養不起我們這麽多的孩子。如果要不是因為我們能幹活兒的話,還不知道被賣到哪裏去了,如今隻要頂替那些個小姐們去當選秀女,就能夠拿到一百兩銀子的封口費。”
“這一百兩的銀子足夠讓我們的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了,再說了進宮去多好啊,哪裏衣食無憂的。如果要是能夠被那位貴人給看中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夠跟著一起大富大貴也不一定呢。”
路長安是忍不住的搖頭,沒想到這二人的心思倒是挺不簡單的。居然還想著被貴人看重?就這二人的容貌隻能說是普通,隻怕就算是真的進了宮最後多半也就是當個粗使的宮女而已。
而在皇宮裏那可是沒有人權的,隨便一個人都能夠將你一個宮女給治罪了。所以這才為什麽會有寧做平民女,不當宮中人的說法。
畢竟那宮裏的日子可不是那麽好過的,也不知道這倆是真的向往那宮裏的日子,還是因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被人給忽悠了。
不過從這二人的話裏自己好歹也算是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選秀到底還是開始了。
選秀這是大事,馬虎不得。
被負責到安陽府來接秀女入宮的選秀官,已經到了宋知州的府上。
說是選秀官,但其實就是宮裏的宦官。不過能夠當得上選秀官的宦官那在皇宮裏麵還是有點兒人脈的,要不然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會輪得到他們的頭上不是。
從選秀官進了家門之後,宋芝蘭就知道這一天到底還是來到了。
原本她以為她應該會很是緊張才是,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不僅沒有絲毫的緊張,甚至還很是淡定從容。還抽了個空給路長安寫了一封信,讓人給送出去了。
她的朋友不算多,當初背叛了自己的趙家女能算得上一個,還有就是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了,再來就是路長安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就覺得自己跟路長安之間是相見恨晚,二人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隻可惜隻怕以後她們是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