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跟屁蟲
路長安:“誰說我與袁將軍不是很熟悉了,再說了,就算是我與袁將軍真的沒有那麽熟悉。可那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好姑娘,算我說錯話了。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啊!”魏稷道歉的也快,不過臉上卻是笑眯眯的。
路長安原本還覺得這人還算是不錯,勉強做個朋友還是可以的。可眼下,她覺得還是自己看錯了,沒必要。
路長安一走,魏稷馬上就跟著追了上去。
倒是一旁的柯飛鴻根本就弄不清楚,這二人到底又在打什麽啞謎,隻是跟了上去而已。
庸州城的繁榮程度與安陽府倒是也算得上不相上下了,不過安陽府以農業為重,庸州城則是以手藝為主。
庸州城內的手藝人可說是比比皆是了。
“這是什麽?”路長安站在一個糖畫攤子跟前問道。
“這是糖畫,如果你要是想要寫什麽字,隻需要跟他說,他就能夠幫你寫出來了。”魏稷解釋道。
問你了嗎,你就多嘴。
“這位小哥你想寫什麽字啊。”那糖畫的老板似乎並沒有看見二人的爭鋒相對,反而樂嗬嗬的問道。
糖畫,這她還真的沒有看到過呢。
“能幫我寫我的名字嗎?”路長安問道。
糖畫老板:“當然可以了!”
“路長安。”
魏稷,原來這就是她的名字麽。一個姑娘家,卻起了一個男孩子一般的名字,難怪這性子也跟男孩子差不多了。
那糖畫老板的手行雲流水,很快就將路長安的名字給寫好了。
“誠惠,一共五文錢。”
路長安覺得挺有趣的,隻可惜的是長平跟娘都不在,如果她們要是見到了這麽有趣的東西,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不過剛才她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這糖畫其實就是糖漿熬製的罷了。糖漿並沒有多麽的難以熬製,最困難的可能就是寫字了。
這糖畫的老板能夠這麽行雲流水的寫出自己的名字來,隻怕多半應該也是個讀書人,亦或者是認得一些字的。
魏稷見路長安因為這糖畫便忍不住的笑了,心裏也癢癢的很。
“老板給我也來一份。”
“好呢,敢問公子名字。”
“魏稷。”
柯飛鴻都傻眼了,這還是他兄弟嗎?他可記得魏稷那是一點甜味都不喜歡的啊,而且糖畫這種很明顯就隻有姑娘家才會喜歡的東西,他兄弟怎麽可能會喜歡呢?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的。
偏偏這時候魏稷還回頭問柯飛鴻要不要也來一份,嚇得柯飛鴻差點兒就抓住魏稷的領子問魏稷是不是被鬼給附身了。
再往前走,便是一些木偶人的攤子。
這些木偶人雕刻的也是栩栩如生的,連上麵的小表情都是活靈活現。看的路長安心癢難耐,連忙表示自己要買一些回去。
那木偶攤子的老板自然是高興的很了,立馬就為路長安解說起來了。
“這位小兄弟請看,這便是那水滸傳裏麵的宋江了,這是桃園三結義的劉關張,這是大鬧天宮的孫悟空。”
“這個,這個,還有這些我都要了。”難得看見這麽有趣的玩意兒,如果要是不買的話豈不是自己就虧本了?
本著絕對不能讓自己虧本的念頭,路長安決定將自己看上去全都給買回去。這樣自己就不用覺得遺憾了。
“這姑娘怎麽什麽都買啊!”柯飛鴻忍不住吐槽。
魏稷回頭瞪了柯飛鴻一眼,繼而又對路長安討好的笑了笑:“路姑娘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吧,就是這樣的,有些時候就好像是腦子裏麵缺了一根筋一樣。”
柯飛鴻,他現在是真的要開始懷疑了。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精巧的機關。
不過都隻是一些小玩意兒,但路長安卻覺得很是有趣,竟然也將其給買了下來。
柯飛鴻這回倒是沒有再吐槽了,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被吸引了。反而主動的跟路長安說氣話來了,隻不過鑒於他之前的表現,路長安根本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路長安沒有搭理柯飛鴻,魏稷倒是忍不住笑了。
“你怎麽回事?”
魏稷卻是一臉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大概在街上這麽瘋轉了一天之後,路長安總算是想到要投棧了。
等明日她就要回去安陽府了,要不然她娘跟弟弟要擔心了。
原本以為等到自己去客棧裏麵投宿的時候,這跟屁蟲應該就不會跟著一起去了。可路長安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想多了,當時見到袁將軍的時候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因為一時的心軟沒有對這人下手?
如果要是當時自己就對這人下手了的話,那麽現在也就沒有這麽多的麻煩了吧。
如今倒好,這跟屁蟲看樣子自己是甩不掉了。
“我說這位仁兄,你之前說要幫我找人,如今這人我也已經找到了。很感謝你的幫忙,但接下來你看咱們是不是應該要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了?”
實在是不耐煩身後有這麽一個人跟著自己的路長安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將這話給說了出口。
那魏稷先是一愣,隨後卻很是失落的看向路長安。
“我也知道自己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困惱,你如果要是不想看見我的話,我這就走。絕對不會在你麵前礙你的眼。”那表情真的就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了。
路長安又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看見人都這樣了還怎麽好意思要將人給趕走?可如果要是不能將人給趕走,難道還真的要在自己的身邊留下這麽一個讓人惱人的存在?
那魏稷卻是個得寸進尺的,見路長安似乎有不忍心的樣子。
立刻又說道:“我知道,肯定是我讓姑娘你有些不開心了。原本我也是擔心姑娘你一個人在外可能會有些不太安全。姑娘你放心,既然姑娘不喜歡我在姑娘的跟前,那我現在就走的遠遠的,絕對不會打擾到姑娘你的。”
路長安,聽聽看這說的是人話嗎?自己什麽時候有這個意思了?
可這話從他的嘴裏冒出來,卻好像自己當真是有這樣的意思一般。這不就是在汙蔑自己嗎?
但如果自己真要是就這麽將人給趕走,似乎又顯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
萬般無奈之下,路長安除了歎氣一聲,然後再將人留下來之外還能夠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