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負荊請罪,秦王降爵
我讓蘇平準備了荊棘，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最後還是吃不準上仙郡主會不會恩將仇報，我決定負荊請罪，就算老皇帝是老虎，好歹我得罪他孫女，卻救了他兒子一命，應該不會把我往死裏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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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帝聽完上仙郡主的哭訴，也是勃然大怒：“先是晉王，又是楚王，朕還沒死呢，這些家夥就想上天了！”
“皇爺爺請息怒！父王臥床養傷，原本不想驚動聖駕的，是皇孫女心中不忿，這才來找皇爺爺的，請您不要責罰他！”上仙郡主哭訴道。
“起來吧！上仙，你是皇爺爺的寶貝，你父王也是鎮守天下的英明藩王，朕會給他主持公道！”老皇帝此刻的目光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老虎。
“陛下，蘇家二公子蘇一品求見！噗嗤！”皇帝的秉筆太監劉忠忍不住一笑。
“老東西，朕現在火冒三丈，你還笑得出來？”永寧帝喝道，這劉忠乃是追隨他幾十年的親信太監，寵幸與別人不同。
“陛下，您如果見到蘇一品公子的裝束，您也會笑的。”劉忠道。
“皇爺爺，女眷不見外臣，孫女請求回避！”上仙郡主永遠是那麽懂事。
“你去隔壁廂房吧，宣蘇一品覲見！”永寧帝嚴陣以待，看到我背著一身荊棘，齜牙咧嘴的模樣也是忍不住開懷大笑。
“你這個惹禍精，又惹了什麽禍事回來？就不怕你三叔和你父親的暴脾氣嗎？”永寧帝也是忍俊不禁。
“陛下饒命啊！上仙郡主與小妹同行，卻一直不肯表露身份，為防驚擾聖駕，小民便鬥膽阻攔郡主，我實在是迫不得已啊！要是郡主對我有任何不滿，小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我可憐兮兮望向皇帝。
永寧帝勃然大怒：“什麽？你居然刁難朕的皇孫？真是膽大包天，來人，給朕拖出去！”
“陛下，饒命啊，我雖然得罪郡主，可是楚王遇險，小民也曾拚命護佑啊，可不可以功過相抵？”我求饒道。
“你想得美！功是功，過是過！你冒犯郡主，就該受罰！朕的皇孫女就是寬宥，麵見朕居然都沒提這事！”永寧帝道。
“呃，慘了，這下自投羅網了！”我一臉悲痛都寫在了臉上。
“什麽？你以為你不來朕就不會找你嗎？你說你這個刺頭，晉陽公主剛來的時候，你就跟她硬頂，還毆打朕的皇侄孫景琰，更是因為你害楚王遇險，這一樁樁，一件件朕心中了然，你還想裝傻不成？”
永寧帝厲聲喝道。
我一點也不吃驚永寧帝知道這麽多，要是有內行廠和飛魚衛這兩大特務機構，我甚至能知道某位大臣幾點洗澡，幾點跟哪個小妾嘿咻，嘿咻了多長時間。
“照陛下的說法，小民實在是十惡不赦，小民認罪，隻請陛下不要株連，所有的壞事都是我一個人犯下的，要殺要剮，陛下一句話的事！”我知道對老皇帝，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你想得美，難得蘇文家出了你這麽個有趣的家夥，殺了豈不可惜？朕就罰你逗上仙郡主一笑，她肯原諒你，朕就不追究，要是做不到，朕就要加倍處罰你！”老皇帝道。
“那個陛下，晉陽公主那邊要不要也逗她笑？”我好奇追問了一句。
“大膽！陛下天威豈是你這黃口小兒能夠窺視的？”劉忠怒吼一聲，我嚇得立馬一縮脖子，兩世為人，我知道這秉筆太監的威力，某些時候他們的威權不亞於帝國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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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老皇帝召見秦王，龍顏大怒，以西部邊境作戰不力，被白虎帝國攻奪三城為由將秦王降爵至郡王，收回了金印寶冊，隻是仍然坐鎮西陲，戴罪立功。
而倒黴的晉陽公主為秦王求情也被削減了俸祿，裁撤了宮女太監。
秦王直接被打懵了，原本西部被奪三城已經重新奪回，隻是那捷報卻被留中沒有下發。
“齊王兄，虎落平陽，隻有你來看我！”秦王滿臉苦澀。
“秦王兄，你跟我說實話，晉王和楚王的事是不是你幹的？”齊王麵色不善，要是秦王真有膽子對其他親王下手，遲早也會輪到他。
“我說不是我，你信嗎？晉王這樣的軟腳蝦還不值得我動手，楚王更是太子的跟班，要是我來做，怎麽會放過太子？直奔首腦才是我的作風！”秦王很傲氣。
“別這樣看我，你我是同盟，你該了解我的做法也會跟你一樣，犯不著畫蛇添足，至少我不會去動晉王，他那種守不住邊疆的，讓他默默無聞不是更好？”齊王敵不過秦王的鷹視狼顧。
“不是你，也不是我，難道是太子自導自演拉攏晉王和楚王？這種可能性很大，單純比拚硬實力，太子比我們同盟要差！”秦王道。
“總之我們要小心了！父皇現在是殺雞儆猴，你的實權並沒有削弱，隻是以後不要再授人把柄了！”齊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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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皇兄，你跟我說實話，對我動手的人是不是你？”楚王怒瞪著太子。
“楚王殿下，注意你的措辭！你現在麵對的可是一國儲君！”舒明宇提醒道。
“老五，你是我的親密戰友，我怎麽會害你？父皇都整治秦王了，十有八九內行廠和飛魚衛掌控到證據了！”太子言語間沒有躲閃。
“太子妃呢？她在哪裏？”楚王壓抑著怒氣。
“不是她！太子妃不會動晉王，晉王在朝我們靠攏，刺殺他會讓這個膽小鬼受到驚嚇。”舒明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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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你怎麽憂心忡忡的，有什麽心事嗎？”紀武陵來找蘇一品。
我幾乎獨立得出了齊王楚王等人的猜測，這其中有許多自相矛盾之處。
“我們離開的時候，楚王沒有受傷吧？”我問道。
“沒有！聽說是後來遇到了一劍飄紅出手，好在烈陽回防及時，這才救回楚王一命！”紀武陵道。
“如果楚王沒問題的話，那麽真相隻有一個！武陵，你相信嗎？也許你一直認定的某人或者真相都是假的！”我很苦惱，要是我沒猜錯，這個背後攪動五龍奪嫡的黑手目前跟我兩個最親近的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