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決戰之地
“嘶，要是玄冥帝國得手，帝國皇室貴胄全部落入敵手，就算他們不能吞下我們整個飛鴻帝國，也能拿這些貴人們換取大量金銀財帛糧草武器，此消彼長，以後我飛鴻帝國就要麵臨玄冥帝國的蹂躪了！”
紀武陵倒吸一口涼氣。
“陛下已經把誘餌放出去了！這一次陛下祭祖可沒有絲毫隱瞞消息，我猜玄冥帝國的主帥已經得到消息了！這種一次滅一國的千年機遇，就算可能是陷阱，隻怕敵人也會忍不住心動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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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蘇一品這個推論太武斷了吧？陛下春秋鼎盛，犯不著急著與玄冥帝國決戰吧？”烈陽也是無比震驚。
“很有可能是真的，我說陛下出巡，連個皇子也不留下監國，原來他是在給玄冥帝國拋誘餌！陛下天子之尊，居然把自身也當成誘餌！這個蘇一品，我一定要得到他！”楚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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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昏了頭了？這要是一擊不中，那就是滿盤皆輸的下場啊！要是玄冥主帥忍住了，那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紀武陵道。
“武陵，慎言！我倒是希望玄冥主帥能夠更鎮定一點，讓陛下威風祭祖！對了，武陵，你也在北疆作戰過，現在玄冥主帥是誰，作戰風格怎麽樣？”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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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楚王也反應過來。
“現在的玄冥主帥叫阿史那海都，此人作戰喜歡劍走偏鋒，玄冥帝國不久前的鐵勒叛亂已成燎原之勢，他隻帶三萬兵馬孤軍深入，在鐵勒重重圍困之中斬殺了鐵勒王族，平息了叛亂！”烈陽道。
“要遭，這麽說皇陵決戰勢所難免，烈陽馬上傳訊，讓本王精銳的祝融衛，南蠻衛火速抽調精銳來皇陵，父皇要冒險，我可不能做炮灰！”楚王果斷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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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境作戰的玄冥主帥叫阿史那玄布，這家夥打仗還是比較穩健的！”紀武陵的消息要滯後楚王的消息。
“這麽說可能隻是陛下告天祭祖，順便來一場威震敵國的兵演，那還好。”我鬆了一口氣。
“對了，如果敵人主帥真的敢來冒險，戰事會發生在哪裏呢？”紀武陵現在對我有一種盲從，似乎我有一雙上帝之眼，能夠看穿未來。
“你不是跟玄冥帝國對戰過，以你對他們的了解，你覺得他們會在哪裏？”我問道。
“玄冥帝國擅長野戰，要是一擊不中也能迅速撤退，晉王麾下也曾屢次擊潰玄冥帝國，隻是他們的邊境軍重新匯聚很快。”紀武陵道。
“現在可不是誇讚你背後的晉王的時候，陛下這次親征說到底是替他擦屁股。”我忍不住翻個白眼。
“依我看來最靠近皇陵的林海雪原，往內針葉林之後的朔方走廊，還有風陵渡之後的衝積平原可能比較大！”紀武陵手指在地圖上滑動。
“紀大爺，要是正麵跟玄冥帝國戰鬥，你有七層的機會擊潰他們！”我笑了。
“我說得難道不對？”紀武陵現在對我的反話很敏感。
“如果玄冥帝國兵力占優或者皇陵在玄冥帝國的玄冥大草原上，他們一定會按照你所選定的地形戰鬥，他們既然決定冒險偷襲我帝國主力，人自然不會多，別以為他們不會挖陷阱！”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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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品洞察先機，了不起！如果他沒預測錯，玄冥帝國真敢出手，必然不會放過這三處地方！”楚王在烈陽掏出的地圖上開始指點。
“林海雪原林深樹密，就算一擊不中，他們也能借助樹林掩護從容退走，風陵渡也好理解，他們隻要在我們越過風陵渡，從後方掩襲就能切斷我們後方的補給，可是朔方走廊真的就一馬平川？”烈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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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武陵也問出了烈陽的問題。
“當然不會，如果我沒料錯，風陵渡也許會有小規模戰鬥，這種補給線能斷自然是好的，要是斷不了，為防皇族回頭，玄冥帝國也不會過分壓迫！”
“林海雪原決戰的可能性也不大，敵人肯定會預留伏兵，隻除非風陵渡補給被完全切斷，林海雪原才會成為最後的決戰之地，目前最適合決戰的地方，玄冥帝國會選擇這裏！”我說。
“朔方走廊？你不說我猜錯了嗎？”紀武陵很納悶。
“你方向猜反了，他們不會選擇走廊南部決戰，而是會在北部！朔方走廊上連接了許多暗河，這些暗河要是匯聚奔湧而出就能徹底切斷我軍補給，隻有我軍受困，玄冥帝國才敢正麵決戰！”我說。
“暗河？”紀武陵更是頭大。
“蘇平，你跟我們的紀大爺講講吧！看來以後要找聰明人交朋友啊，這樣可以省了許多口水。”我坐在一邊喝水。
“紀大爺，這些暗河有一個天然的出口叫做鷹愁澗，就在這裏，隻要挖斷這裏的堤壩，地下水奔湧而出，短時間內會形成一條巍巍大河，我們的軍隊要是過了河鐵定跑不了，要是沒過河，就要被水淹了！”
蘇平倒是很高興有機會賣弄。
“玄冥帝國能知道這鷹愁澗？”紀武陵望向我，我卻移開目光。
“自然是知道的，紀大爺，你大概忘了，三十年前這朔方走廊可是玄冥帝國的地盤啊，鷹愁澗的阻斷堤壩也是玄冥帝國少有的水利工程！”蘇平笑道。
“我就納悶了，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雞怎麽什麽都知道？這些野史奇聞，我在北境從軍也從未聽說過。”紀武陵很好奇。
“嘿嘿，紀大爺，你是不知道，之前為了防備山賊，我們二少爺親自去找牙商淘換武器，別人在那裏討價還價，二少爺從來不講價，還請許多口音各異做生意的外地人吃飯喝茶，開始我還以為他傻呢！”
蘇平笑道。
“蘇平，皮癢了是吧？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我選的那些外地人可都是背井離鄉討生活的，這些人天南海北地闖蕩，就算一時沒有富貴，那見識可不一般。”
“別人隻把這些當談資，放在我這裏就是神奇的知識，就算我不常出門，隻要印證他們的話就能知天下事！”我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