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用兵玄冥

  “武陵，你這個保鏢也太不稱職了吧？不去守著晉王，你圍著我做什麽？”我實在有些煩悶。


  “現在陛下在此，晉王的安全不是問題，就算五龍奪嫡，也沒人敢在天子駕前殺人！”紀武陵道。


  “所以你現在是真的很閑吧？你要知道名義上我跟晉陽公主還是朋友，你說要是我給她送請帖，她會不會來？”我知道紀武陵的軟肋。


  “別，別，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正事的，你可知道飛魚衛剛剛飛馬來報天子是什麽事？”紀武陵道。


  “紀大爺，我一個庶民，哪裏知道那麽多？你真以為有墨陽水神護佑我啊？”我忍不住翻個白眼。


  “這次傳訊的飛魚衛我見過，是一直在北境前線搜集情報的侯千戶。”紀武陵道。


  “你一次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我想我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我說。


  “你猜到了？你先說來聽聽，我就不信你那麽神！”紀武陵道。


  “先說好啊，現在不過是紙上談兵，今日所言出於我口，入於你耳，事後我也不會承認。”我笑道。


  “我可是天下武狀元！你連我也信不過？”紀武陵道。


  “蘇平，取北境地圖來！”我笑道。


  “二少爺，有人來訪！”蘇平道。


  “我又不是家主，有人來訪，你往父親和大哥那裏引啊，沒看到我正忙嗎？”我說。


  “來的人可不一般，若我感應不錯，門外有南陽烈火的後人窺伺！應該是楚王的人！”紀武陵感應敏銳：“我現在就去打發了他！”


  “等等！楚王的人，有點意思，你就裝一回傻吧！蘇平，上地圖！”我正愁怎麽打入楚王陣營呢，想不到這麽快他就自己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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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從墨陽城到皇陵一線的地圖你這裏怎麽會這麽全？連有幾條棧道驛站，甚至幾間打鐵鋪裁縫鋪都有標識？”紀武陵震驚了。


  “說出來不怕你見笑，墨陽城一帶戰力最強橫的隻有守陵軍，而皇陵事關我朝皇族尊嚴，除非玄冥帝國與我朝決戰，不然絕不會輕闖皇陵！”


  “我原來打算要是山賊進攻猛烈，難以立足，就勸說老爹和大哥帶人撤往皇陵地界求救的。”我說。


  “我還以為你蘇一品叫蘇大膽呢，想不到膽子這麽小，拿出這份地圖，看來你真的猜中我帶來的消息了！”紀武陵道。


  “其實這真不難，陛下這次可不隻是來祭祖的，我如果沒有猜錯，陛下是打算對玄冥帝國用兵了吧！”我說。


  “何以見得？”紀武陵道。


  “這很明顯！陛下祭祖，留內閣監國，卻單單把戶部尚書帶了出來，如果用不上他，那還不如留在內閣呢！祭拜皇陵就算有些花費，也犯不著要戶部尚書親來吧？隻除非有大量的錢糧物資調配！”我說。


  “而要大批的錢糧物資調動，除了戰爭的確也沒有別的原因！我得到消息，陛下下令北境所有要塞近期全部要加強防禦，囤積糧草！”紀武陵算是服氣了，這個蘇一品管中窺豹，隻見一斑，卻看到了全局。


  “隻是這一次決戰並不容樂觀！”我皺眉道。


  “既然是主動挑起戰爭，為什麽你還說不容樂觀呢？你說什麽決戰？”紀武陵問道。


  “你問題那麽多，我該先回答哪一個？”我笑道。


  “先說什麽決戰吧！”紀武陵道。


  “我飛鴻帝國四境四大鎮國親王把外麵的四大帝國三個壓得死死的，獨獨北境晉王屢屢敗仗，究其原因，並不是晉王昏庸，相反晉王很聰明，明顯是玄冥帝國的輕騎兵來去如風太過強大！”我說。


  “蘇先生，請喝水！”紀武陵遞上水。


  “晉王鎮不住玄冥帝國，要是跟其他親王換防，就算是秦王初到北境，未必就能扛住玄冥帝國，而白虎帝國那邊沒了秦王，就像拔掉了西方門戶的釘子，短期內也無人能擋住白虎帝國蠢蠢欲動！”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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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您要不要進去？”南陽烈火侯烈陽拱手道。


  “不必了！這個蘇一品當真是人中龍鳳，隻言片語的消息，他就能推論整個大局，他說得不錯，要是親王換防，練出新兵禦敵曠日持久！難以奏效，要是從本藩抽調人馬，卻也會讓後方空虛！”楚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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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晉王府中出入，深知晉王的確不平庸，其他親王也無法救火，最好的的確莫過於天子禦駕親征！隻是一場會戰，你為什麽說是決戰呢？”紀武陵知道他的問題也是門外偷聽的楚王的疑惑。


  “天子不輕出，如果隻是小打小鬧，隻怕玄冥帝國的報複會來得無比猛烈。天子在，也許玄冥帝國不敢動，可是天子能一直坐鎮北境嗎？他回鸞了呢？”我的問題很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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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一品說得對，父王既然決定挑起戰爭，那必然是要一鼓作氣擊潰玄冥帝國在北方的主力，給北境創造幾十年的和平，這自然是決戰！可是這場決戰如何打，我還沒有頭緒！”楚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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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武陵問了楚王擔憂的問題。


  “其實就我而言，我也隻知道大概的決戰之地，決戰時間其實完全取決於玄冥帝國，我實在搞不懂，陛下為何會如此心急？既然要打一場決戰，卻把決戰的有利時機交給敵人？”我皺眉道。


  “你的意思是陛下打算把決戰戰場選在皇陵地界？玄冥帝國入侵我飛鴻帝國，一般都會略過皇陵一帶吧？”紀武陵目光敏銳看我的目光一直在皇陵到墨陽城一線遊離，猜出了一部分真相。


  “略過皇陵隻是因為無利可圖罷了，如果有天大的誘惑擺在麵前，你又是來去如風的玄冥帝國主帥，你會不會冒險？”我笑道。


  “皇陵能有什麽誘惑？侵犯皇陵，等於挑釁帝國皇室，那是不死不休的戰爭，玄冥帝國應該還沒這麽瘋狂地主帥吧？”紀武陵顯然很詫異。


  “所以我們的皇帝陛下這次下的賭注有點大啊，試想一下，天子親來祭祖，而帝國成年的親王全部隨駕，你說要是能把這些人一網打盡的話……！”我住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