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怎麼也會這一招
第90章 你怎麼也會這一招
「我乃天元神將,你是何人,確定要管天庭的事?」天元神將眼睛一眯。
「一個碰巧路過這裡的觀眾!」
灰袍人影說道,緊接著,手朝後面一吸也不知從哪飛來一柄劍和一個劍鞘。
一柄普通的鐵劍……天元神將確定沒錯后不禁笑了:「一把凡間的兵器就想跟本神將動手?」
他不是針對這把凡間的劍,他的意思是所有凡人打造的兵器都是垃圾!
就算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裡讓凡人用那些劍砍上三天三夜都未必能砍下他的一根寒毛。
此刻他感受到被人小看了,
可是眼前之人身上自帶一股超凡出塵的高人氣勢,絲毫不受他真仙威壓的影響,由不得他不謹慎對待。
他也清楚,不解決眼前之人的話是別想追那個小崽子了。
「一劍決勝負。」
灰袍身影右手握劍,左手握鞘。
右手一送,長劍歸鞘。
接著將劍放在腰間身體一側,法力不要錢的注入,反正這次不用也沒了。
四周風起雲湧!
一股驚人的劍勢在夜空醞釀……
「這……「
天元神將看著灰袍身影的起手式,莫名的感覺眼熟。
待將其長劍歸鞘後天元神將忽然瞳孔一縮面露駭然之色,身體如遭雷擊,一股恐懼讓他的身體顫抖起來。
這個起手式他想起了一生中最不願意回想起的一個畫面。
一個挺儒雅的白衣身影就是用這樣的兩劍砍碎了天獄的守護大陣,將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身體上的傷好癒合,但是心理的創傷卻極難自愈。
事後,每當他想起那個白衣身影,他的身體都會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太恐怖了!
「你……你怎麼會這一招?」
天元神將驚恐道,那個看起來儒雅但實則暴力的妖猿此刻彷彿在心中獰笑。
這話問的倒是有些新鮮了,我創的招式自己還不能會了……灰袍身影神情古怪。
再說了,他這一劍好歹還沒出呢,怎麼這個神將被嚇成了這個鬼樣子。
莫非是在演戲讓自己放鬆警惕?
想起這個神將的狡猾,灰袍身影目光一凝不願意多說,整個人身影虛化成金光沒入那道劍鞘之內積聚在劍勢之上。
天地之間,唯有一劍!
「是這個,就是這個……」
天元神將臉色發白跟見了鬼一樣,驚慌失措轉身就朝遠處飛遁而去。
一模一樣的霸道劍意,一模一樣的唯我劍勢……
想起天庭那個傢伙斬出的那兩劍……
我接不住的!
天元神將亡命的奔逃,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大喊。
鏘!
長劍出鞘,雪白的劍光照亮了夜空,足有幾百丈朝著天元神將狠狠劈了下去。
天元神將被劍光砍中,劍光中傳來「叮叮」的脆響,鐵劍粉碎。
但,它只是載體,劍勢劍意已成!
天元神將如一顆墜落的隕石般狠狠砸進了青牛山中,一座山頭轟然倒塌。
「前輩!」
遠遠感受著那邊的劇烈波動,楊戩滿是擔心。
緊接著,他雙眼一跳,看到了那股照亮了夜空的驚天劍光。
「這一劍……」
楊戩大吃一驚,失聲道:「前輩,不要!」
他感受到了那一劍的強大與其中決然的魚死網破之意。
許久后,巨響聲傳遍八方。
那道劍光如夜裡流星,雖然絢爛,但卻一閃而逝。
楊戩呆在了那裡……那位前輩的氣他感覺不到了。
唳!
這時一隻金光飛來,落在他的肩頭,對他叫了幾聲。
「什麼,前輩,你說的任何時候都不要想著與人拚命,要活著嗎?」
楊戩喃喃道,雙拳攥緊:「天庭,天庭……啊!」
家破人亡的那一日記憶湧上心頭。
新仇舊恨讓他憤怒,猛然間,楊戩仰頭長嘯雙臂舒展,一頭黑髮亂舞,狀若瘋魔。
這時候,突然天地間風起雲湧,一道雷電劈在楊戩額頭。
楊戩的眉頭裂開,出現了一隻眼睛,射出一道直衝九霄的銀光……
許久后楊戩雙臂舒展,平靜下來,雙眼緩緩睜開,眉心的天眼緩緩閉合,多了一個項鏈。
「天眼……娘!」楊戩握了下項鏈。
師父說這世上有少許人,生來天賦異稟擁有天眼,但開啟極難,修鍊出威力更是不容易。
他這枚天眼卻和那些天眼有些不同,因為這個項鏈是他母親的,不曾想竟藏在他的身上。
該去渡劫了,楊戩深吸一口氣。
他找到了現在很想做,而以現在的力量做不到的事。
突然他抬眼看向遠處,妖氣滾滾,追著一道黑光向他這個方向衝來。
天眼,開!
「狗?」
楊戩微微一愣,他看到那道黑光赫然是條小黑犬,身上帶著許多傷痕。
灌縣,城外。
深深的山體內,傳來劇烈的喘息聲。
「我……沒死……」
天元神將趴在砸出的山洞裡,挨了一劍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背後傳來一陣劇痛,身上的神甲裂開了一道大口子,但他身體沒有出現傷痕,只有劍氣入體。
這道劍氣也並沒有袁洪的那麼厲害。
「此人是誰,怎麼會那一招,是袁洪么,不會,袁洪的話我接不住,所以是袁洪的弟子?」
天元神將臉色陰沉:「可是他身上的滄桑感比袁洪又強……亦或者……」
忽然,他瞳孔一縮想到了一種可能。
袁洪和此人都是出自一個人門下?
天元神將心神劇震,袁洪有多猛,將他打出心理陰影就能看出來一點。
這次碰上的人沒上次那麼強,但是劍招卻一模一樣,要說這兩人之間沒點關係他自己都不信。
關鍵是這人和袁洪一樣也與天庭作對。
到底是什麼人或勢力與天庭作對?
「將軍,將軍!」
洞外傳來手下們的喊聲。
天元起身盤坐,開始療傷,驅除體內的那道劍氣,片刻后喉嚨一動猛地吐出口鮮艷如鑽的血來。
只是這口血出來就像一柄柄小劍般射進了地面中。
天元神將:「……」
待他衝出山洞外就只見許多天兵,一個小統領道:「將軍,那個敵人呢?」
「死了!」天元神將淡淡道。
那並不是一道真身而是分身,但一個分身將他打的如此狼狽……經歷了上次慘敗后他已經丟不起這樣的臉了。
嘶!一眾天兵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從那崩斷的大山,還有之前的巨響,他們可以想象出這次的對手多恐怖,戰鬥有多激烈。
可是就這樣死在了他們將軍手下……
眾天兵看向天元神將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敬畏起來。
「可惜,被那個小崽了跑了,立即用追蹤術看看去了哪裡……」
……
金霞洞內。
玉鼎緩緩睜眼心痛的嘆了口氣。
分身又沒了,另外那個神將也沒死!
畢竟那是一把凡劍,而他只有一道分身,劍招再強也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
當然他也不好把人家的神將砍了,怎麼說這神將也是奉命行事,二來砍死神將和砍傷放在天條中那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不過他做的也挺乾淨,分身沒了,一點痕迹都沒留下,天庭查不到他的頭上。
只是……
玉鼎神情古怪起來:「那個神將怎麼回事,看到我這招就跟見了鬼一樣。」
可是他記得,在此之前,這一招他就用了一次啊。
那還是去玄天劍宗的時候。
他以返虛境耗盡全身修為加斬仙劍之威和拔劍術:劍壹,這才將真仙境的北嶽真人砍了個血流不止。
但也僅此而已,根本沒有致命。
這個神將怎麼跟見過這一招一樣?
本來他以為這個神將狡詐,但當砍中后他就知道,這個神將是真的害怕這一劍。
所以是其他人施展過這一招,這個神將是從別處看來的……袁洪么?
玉鼎心中忽然有了個猜測。
「老爺老爺,神跡啊,神跡啊……」
這時青雲喜出望外的跑了進來。
玉鼎皺眉道:「毛毛躁躁的成什麼樣子,不是告訴過你了凡事都要淡定,你這樣以後來了客人叫為師面子往哪擱?」
青雲吐了下舌頭:「我記住啦。」
「說吧,什麼神跡。」玉鼎淡淡道。
青雲道:「後面的那眼靈泉一夜之間長出了一泉蓮花……」
「蓮花?」
玉鼎心中一動,掐指推算了下后他很淡然的站起身:「帶為師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