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倒著走路
「哼!按照錦衣衛鐵律,今日將顧安逐出錦衣衛!」
陳凱將李二狗扶在了一個樹樁上面躺著之後,鄙夷的眼光看著靠在木樁上面的顧安,冷冰冰的說道。
「錦衣衛?我很稀罕?!」
顧安知道和自己的上司,現在已經勢同水火了,再在一個屋檐下面遲早得給陳凱擠壓死,官大一級壓死人,顧安還是明白這個道理。
既然要走,也要走得體體面面的,天瀾大陸之大,如今自己早就已經是一名九品武者,顧安相信還是有他的容身之地的。
顧安拍了拍原本被陳凱一腳踹在地上而有一些灰塵的衣服。
「站住!」
顧安從陳凱旁邊經過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用正眼看過他。
「不知道陳小旗還有何賜教?」
既然對方沒有用正眼看自己,顧安也是用餘光掃了一眼陳凱。
「你已經不是錦衣衛了,刀留下,人可以滾!」
錦衣衛不再是錦衣衛之後,要將自己的錦衣衛腰牌和綉春刀和一切與錦衣衛有關的東西留在錦衣衛的機構。
糟糕,我竟然忘了這個茬。
這個綉春刀雖然表面普通,但是顧安早就已經見識到了這神級綉春刀的威力了,輕而易舉將木樁劈成兩半,犀利至極!
「我若是不給?又如何!」
顧安今天說什麼也得把這一把神級綉春刀帶出去,少了這柄綉春刀,顧安的實力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嘿嘿,不給?平民私藏錦衣衛武器,斬立決!」
陳凱聽見了顧安的回答,此時卻有些笑了,他原本以為顧安會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的把刀放下,一柄綉春刀而已,犯不上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今天我可要向陳小旗討教討教刀法。」
顧安估計了雙方之間的實力,以自己修鍊的上乘大夢金剛經和一層的大夢佛體,再加上神級綉春刀,應該能勉強的和陳凱過它個十來招。
在不濟,動用那一張風清揚的附身卡,一刻鐘的時間,足以將自己的陳凱拍為齏粉。
「執迷不悟,楞頭青受死!」
陳凱以為今天最多將顧安逐出錦衣衛,沒想到顧安卻自己將自己的項上人頭送了起來,到時候陳凱拿顧安的人頭向自己的侄兒家族那邊請罪的時候,可就好說話很多了。
而且還空出了兩個錦衣衛名額,可謂是一舉三得了。
陳凱乃是錦衣衛的小旗,八品武者的實力,八品武者單手便有一百五十斤的氣力,開始具有內力了,可以將刀氣外放。
九品武者是沒有內力的,但由於顧安修鍊了大夢金剛經,九品的時候也是摸到了內力的門檻了,雖然才是勉強摸到,但已經足以吊打一切九品了。
看來要先下手為強,不能給這廝機會。
陳凱乃是八品武者,雖然顧安修鍊有頂級功法和裝備,但是硬體實在是太差了。
只有利用對方輕敵之心,施展自己的刀法,把敵人一下子給打懵才可以。
「幻影刀法!」
顧安花了半天的時間,再加上這部功法記載在顧安的腦海之中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許多的解釋和體悟。
顧安練習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再加上顧安勤加練習了兩個時辰,此時的幻影刀法已經頗具雛形了。
幻影刀法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每一招都能召喚出幾個殘存的刀影。
刀影使敵人應接起來眼花繚亂,彷彿在和兩三個人對敵一般。
顧安拔出神級綉春刀!
神級綉春刀出鞘那刻,空氣被切割出了爆鳴聲。
浮遊撼大樹,你這是螳臂擋車!
陳凱雖然自始至終目睹了李二狗和顧安打鬥的經過,可是無奈與李二狗只是一個送經驗的菜鳥,完全是探不出顧安的真正實力,陳凱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過往已經邁入了九品的武者了。
顧安牢牢的抓住了輕敵破綻,先聲奪人,使出幻影刀法。
「這種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陳凱看著顧安這個平平無奇的一刀的抬手勢,已經將顧安的武功看成了李二狗之流。
「不對!」
陳凱看著顧安這平平無奇的刀戰,在空氣當中一閃便化為了三道攻擊,三道攻擊都向著陳凱的身體閃電般劈斬!
顧安到底是八品境界錦衣衛小旗,臨場對敵的經驗特別豐富。
儘管顧安的幻影刀法使得如同鬼魅一般,陳凱也分辨不出哪一個刀影才是真的,那麼陳凱破局的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顧安的刀影全部給攔截下來。
顧安自然不會給陳凱這一個機會,刀法第一招施展開來,就如同暴雨吹梨花一般,似那海浪一浪開過一浪,完全不給陳凱任何還擊的機會。
「到底是八品,還是小瞧他。」
神級綉春刀雖然鋒利無比,但是陳凱早就已經有內力了,在陳凱內力的加持下,顧安的綉春刀穩佔上風,但也沒有討到多少便宜。
顧安雖然將臨場的細節已經處理的非常完美了,甚至有些地方還超出了意料,陳凱雖然防禦的有些勉強,好幾次被顧安砍中身體,但到底是接了下來。
顧安的幻影刀法一套馬上就要打完了,再重新打一套的時候,陳凱就已經熟悉自己的功法招式了,到時候威力大減。
陳凱並可以遊刃有餘的施展自己的還擊!
「你的刀法就這樣子的嗎?花里胡哨!」
顧安已經將一套幻影刀法打完了,此時的顧安身上沒有其他的武學招式,他也不是天才,能夠臨場自創,只好再把幻影刀法施展第二套了。
實在不行就只能動用風清揚的附身卡了。
「今日你不僅打上了同僚,還意圖謀害上司,以下犯上,你今日若能毫髮無損的走出這個校場,我陳凱以後倒著走路!」
陳凱此時已經對顧安的功法招數熟悉了起來,顧安現在已經是黔驢技窮了,對應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了。
只能動用風清揚附身看了,這是我第一次殺人么,顧安迅速的掏出了一張小卡片正要激活,
「住手!」
一柄綉春刀,攜帶著一股兩個人都無法抗拒的刀氣,從兩人交戰的中間區域破空而去。
「至少七品!」
顧安被這股刀氣輕輕的擦到了邊緣,並已經後退了兩三米,陳凱也是後退了一米之後才站穩身形。
「參見楊總旗!」
陳凱看見自己的上司來了之後,立馬抱拳行了個禮。
顧安也跟著行了個禮。
「嘖嘖嘖,行啊,你們兩個是不是吃的太飽了,搞窩裡斗?」
楊總旗巡視自己五個小旗的時候,還沒進入陳凱的校場,聽見了裡面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陳凱的錦衣衛平時訓練乃是最為懶散的,今日卻如此積極,太陽得打南邊出來才可以。
近來便撞見了兩個大男人正面硬剛的場景。
「啟稟大人,顧安這廝,是賤種一枚,生性暴虐,一來便打傷了我的手下,我按照錦衣衛鐵律逐他出錦衣衛,他竟以下犯上,意圖殺害於我。」
陳凱不等楊總旗問話,陳凱已經羅列出了顧安好幾大罪狀。
「小子,光是這幾件罪名,把你活剝了都不過分!」
陳凱說完之後便低著頭,一副聽后發落的樣子,此時的內心早已經飄到春風樓了。
「顧安,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楊總旗聽完了之後,沉默良久,轉頭目光看向了同樣沉默良久顧安。
「顧安,無話可說。」
顧安此時另外一隻手早就已經牢牢的拽緊了風清揚附身卡,局勢一旦不妙,顧安便好人做到底,將這兩個人同時送上西天。
「好,既然你無話可說的話,」
「大人聖明!」
陳凱不等楊總旗說完,便已經拜倒了下去。
「咳咳,既然你無話可說,今日這件事情就算了,待我日後慢慢調查。」
陳凱:「?!?!?!」
顧安:「???」
「大人,顧安他已經不再狡辯了,罪名早已落實,為何不將處罰他!」
陳凱聽到的結果和自己預想的結果大相徑庭,立馬跪在地上抬著頭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