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雙方的計劃三
上午九點，第三輪會談開始了。
戴維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觀嵐集團參與今天會議的人，要比昨天少了三分之一。
“今天休假嗎？貴方的人好像比昨天少。”戴維覺得有必要問問清楚。
“是的，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法務部抽調了不少人，但是不會影響我們的進度。請你們放心好了，我們繼續昨天的細節討論。”
聽說是法務部，而不是技術部，戴維稍微安心了一點。他最擔心的是那枚探測器，一旦被對方破解，對方肯定會終止繼續談判，或者采用拖延戰術。
想到這些，戴維還是打算多問問清楚：“什麽重要的事？是否可以告知？”
“無可奉告……”羅賓笑嗬嗬的看著戴維，安慰道：“放心，不會讓我們的談判進度落後，上頭也讓我們盡快完成談判。就我本人而言，我也不想多費口舌，最好是你們帶著十足的誠意，開出我們總裁滿意的價格，一切都好說。”
戴維怕談價格，集團派他們來，就是為了打算空手套白狼，集團不可能會給錢，可是現在一點進展也沒有，就連情報也沒多少。
一個上午，封閉式的談判告一段落，戴維發現，對方雖然人少了，但是進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加快了，可是對方堅持不讓步，特別是資金方麵。
中午吃著工作餐的時候，戴維一行雖然在單獨的包廳吃飯，可是外麵嘈雜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傳了進來。
戴維立刻刷新了觀嵐集團內部論壇，很快發現了爆炸性新聞，這個新聞讓戴維不敢相信，也讓他有些傻眼，更有些著急。
觀嵐集團成功注冊了百項專利，全部和礦車有關的五大部件，車頭的模塊專利最多。
雙方一直在談判，對戴維一方來說，諾爾茨公司項目組對項目並沒有太大信心，單拿談判來說，他們是投資方，有著資本優勢，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顛倒過來了，觀嵐集團可以隨時停止談判。
事情已經超出了戴維的預計，他很明白，今天下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觀嵐一方將會結束掉所有的談判，而等待諾爾茨集團的資金，或者會要求交叉授權。而還能剩下幾天答複觀嵐的要求，完全取決於觀嵐集團提出的時間限製。
戴維飛快的給強尼發送了消息，強尼也知道了全部情況，他也沒有料到會這麽快。但是反過來說，一切都趨於明朗了，現在盜取設計圖，就能完成任務。
等了一個中午，戴維也沒有等到強尼的下一步指示，而下午談判的時間又到了。
重新回到了談判桌前，觀嵐集團中部公司的人更少了，當戴維一方打開文件的時候，對方主管卻突然抬起手，冷眼看著他們，其他人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正襟危坐一動不動。
戴維突然有種感覺，對方的談判主管羅賓，似乎不打算談下去了。
“羅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接到了上級的通知，第一階段研發已經完成，假如貴公司有興趣參與後續項目的跟進，我們會另行優先通知貴公司。”羅賓頓了一下接著說：“假如貴公司想購買成品車，暫時還沒有，最快也要半年吧，當然，我方也會優先考慮貴公司。”
戴維的臉沉了下來，對方已經不打算繼續談下去，這幾天的談判完全是在浪費時間。但是他的心裏卻很高興，對方的一切舉動足以證明，一切都已經正式完成，至少通過了地麵測試，至於太空測試，那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戴維迫切想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局，是不是中國人為了搶占先機，而故意搶注了專利。無論是不是真實，隻要弄明白其中內幕情報，都能賣出一個好價錢，而這一次的中國之行，也會圓滿結束。
“聽說貴方已經注冊了大量專利，可以透露一點嗎？或者，能讓我們看看試驗品。”
羅賓皮笑肉不笑的搖搖頭說：“不能，商業機密無可奉告，不過，我個人而言，倒是可以讓貴方看看我們的樣車，以表示我方的歉意。另外，晚餐的時間，我公司會準備豐盛的晚宴，當然了，這也是我方願意和貴公司保持下一次合作，誠意的表示。”
雙方都停了下來，戴維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精光。
……
魏無涯和羅娜兒依舊在健身房裏對練，現在他還不想出現。
測試新的礦車絕不能停下來，隻有礦車製造出來了，才能得到國家的支持，才能有下一步的指示，至於是太空冶金還是火星冶金，那就得聽北京的指令了。魏無涯明白另外一點要素，搶奪太空礦場競賽的先機，也是為了逼迫歐美俄三方讓步。
……
此時此刻，久違的秋雨落下了，白馬東駕駛著礦車慢慢升空，慢慢飛行到了工業園外的湖麵上，再慢慢的沉入了湖中。
細雨的湖邊很多人圍觀，還有人拿著手機拍攝，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麽，一時間眾說紛紜。
劉小雨配合白馬東進行了測試，運行各種預定程序，仔細的核對著數據，每完成一個預設動作，劉小雨都會高興的呼叫研發部的指揮中心。
測試的項目很多，在水中模擬失重的太空環境，劉小雨總擔心礦車會漏水，好在密封探測單元一直正常，沒有發出過一絲報警聲。
全方位屏幕上可以看到水下的一切，劉小雨很喜歡水下潛行的夢幻感，一切都覺得那麽的新奇。
時間持續了好幾個小時，規定動作已經大部分測試完成，數據幾乎非常完美。
閑下來的劉小雨很好奇，這位空降的白經理，也是個非常神秘的人物。
“白經理，不知道上到太空，是什麽樣的感受，從太空的圖片看，非常的美。您說，我們有生之年會不會到太空看看？”
“美嗎？不覺得，至於會不會去太空，我覺得也許會吧。”白馬東突然想起了魏無涯的任務，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白經理，您的回答興致不高啊，好像您去過似得。”
“哦，看過空間站的視頻，太空裏看見地球挺美，出門在外越看越想家是不是？漫天的星雲雖然美，可還是有看膩的一天，感覺還是腳踏實地比較好。”白馬東歎了口氣：“完成我們的測試吧，最後一項，進入太空。”
“您說的也對，都很對。”劉小雨點點頭，轉眼又一驚一乍的咋呼：“進入太空？我們的測試裏沒有這一項。”
“現在有了。”白馬東在麵板上按了幾下，打開了等離子引擎。
劉小雨既激動又害怕，但激動更多一點，如果白經理沒有開玩笑，她將是觀嵐研發部，第一個上天進入太空的研發員，以後在那幫同學麵前，可有得炫耀了。
負責測試的研發部副經理熊啟成一臉懵逼，他根本不知道太空測試一項，而且也沒有收到任何書麵文件，顯然白馬東這是違反操作的測試項目，而且任何飛行器升空，都必須通過空管局的批準，更別提這種龐然大物升空。
“白經理，我們還沒有得到授權，另外請你解釋太空測試的動機。”
“已經得到了授權，授權文件在魏無涯那裏，你打個電話，或者親自詢問，他在健身房。”
聽到白馬東的解釋，副經理有點頭疼，這麽重要的事，他居然沒有收到書麵文件。
健身房裏，魏無涯也很頭疼，軍方居然臨時打來電話通知他，測試需要增加一項太空實驗。翻著白眼的魏無涯一想便知，絕對是白馬東偷偷的向軍方透露了測試，除此之外，軍方顯然很著急，希望測試盡快完成，而且要鬧得全球皆知。
當他掛了電話幾分鍾，研發部的副經理急匆匆跑來了，他才不得不解釋，這項測試是臨時增加的項目。
熊啟成詢問書麵文件，魏無涯隻能告訴他，稍後會有傳真，蔡助理會送過來，總經理簽字之後，會送達給研發部。
……
方瑞雪的電話也不斷，她的父親打來了電話，詢問專利的事是否真實，另外聯合署名的專利為什麽那麽少，而且都不是核心專利。
麵對諸多問題，方瑞雪有些頭疼，這一切她一點也不清楚，除了最初看見過樣車和數據，對於其他的東西，她一無所知。雖然她是名義上的合作方經理，可無論是高科技還是管理，她都一竅不通。
無話可說的方瑞雪，走到魏無涯麵前，把電話舉在魏無涯耳邊，讓她的父親親自問魏無涯。
倆人站立的姿勢有點近，看起來有些曖昧，麵色不太好看的羅娜兒翻著白眼，但她也願意相信，方瑞雪並非有心這樣。
有點懵的魏無涯聽著電話，他總算是明白了對方是誰。
得知礦車已經開始進行太空測試，方耀宗立刻提出，將派遣更多的科研人員到中部公司。
方瑞雪還真不是故意靠得太近，用這樣的姿勢，是因為魏無涯個頭太高，她不得不站在魏無涯跟前高舉電話。當她發現這種姿勢很曖昧的時候，她的臉突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