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魏無涯的難題

  一大早，魏無涯安排了司機，讓司機送瑪利亞去機場。


  為了表示感謝，瑪利亞很歐式的告別，趁機給魏無涯一個吻，羅娜兒雖然沒說什麽，卻氣得銀牙緊咬，恨不得掐死伸出舌頭的瑪利亞。


  好在魏無涯發現瑪利亞的企圖，一把推開瑪利亞，羅娜兒才沒有真的生氣。


  目送汽車離開，魏無涯一轉臉，見羅娜兒麵色不善的看著他，趕緊打算開溜。


  “等等，吃了早點再走。”羅娜兒冷冰冰的說著。


  “你看見了？”魏無涯小聲的試探。


  “看見了，以後離她遠點，她要吻你，你就讓她吻呀？是不是別的女人也這樣，你就會來者不拒？”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強迫的，我也不知道瑪利亞會不顧禮儀。”魏無涯小聲的辯解，他知道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如果不是瑪利亞伸出舌頭，他倒不是很介意。


  “不可以有下次。”羅娜兒嘟著嘴，給了魏無涯一個犀利而堅定的眼神警告。


  羅娜兒其實都看見了，她知道魏無涯不是存心，可瑪利亞居心不良，不得不防著點。但是這樣也好，羅娜兒借題發揮，板著臉表明自己的底線，以便讓自己的男人明白，什麽樣的舉動，是碰不得的紅線。


  嚇唬警告完魏無涯，羅娜兒也不忘給一點甜頭，她很主動的抱緊自己的男人，踮起腳尖閉上眼睛索吻。那是一個纏綿且悠長的舌吻，吻得讓小夫妻倆差點喘不過氣，更差點兒想重新返回臥室。


  ……


  駕車到了部裏的停車場，下了車的魏無涯，還在回味老婆給的那個吻，邊走邊自顧自的傻樂。絲毫沒注意到幾輛軍車，其實就算魏無涯注意，也不知道軍車的篷布下是什麽。


  看著訓練場休息處，也不過三十多人，魏無涯看了一眼時間，似乎自己到的早了一點。


  “有什麽喜事，樂嗬的一臉陽光。”白馬東走了過來。


  “沒事，天氣不錯。”魏無涯選擇性回避了白馬東的問題。


  白馬東看了一眼天空，笑著附和：“天氣，好像是不錯。”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白馬東將手機上的文件發給魏無涯，示意魏無涯看看。


  “今天你可是教官，這是訓練科目，你先看看。另外，你的操作速度太快，適當的放慢一點。”


  魏無涯看著科目表，點點頭問：“操控探測器，部門裏都會吧？我也隻是經驗稍微多一點，操縱沒有太多技巧可言，熟能生巧。裝備呢？在哪裏？”


  白馬東回頭指了指那邊的軍車，回答：“早到了，時間差不多了，大部分都到了，先分發裝備。”


  看了一眼正在談笑的各隊特勤，他拉著魏無涯走了過去。


  “男同誌們出列，過來搬裝備。”


  見中校軍銜的魏無涯和白馬東走過來，各隊的男特勤紛紛站了出來。


  “每個人有三支箱子，大家幫忙搬一下，按名字堆碼，一會兒再分發。”白馬東倒是很會使喚人，反正大家也都閑著。


  聽說要分發裝備，女同誌們也不甘落後，紛紛站了出來列隊。


  最小的箱子很小，比十三寸筆記本電腦還小一點，裏麵裝的是探測設備和大口徑電磁手槍，使用的是專用手槍子彈。


  其次是十七英寸的行李箱，裏麵裝著連體服和內甲。


  最大的箱子足有半人高，裏麵裝著鐵人外甲部件和外掛部件。


  魏無涯爬上軍車，提起外甲裝備箱子遞了出去。


  見魏無涯輕描淡寫的抱起三支箱子，站在車下的中尉伸手去接，但在魏無涯放手的一瞬間，他差點閃了腰。


  “我去，好重。”


  “二十多公斤，以前的型號更重，外骨骼主要部件本身並不重，外掛部件的重量占了百分之七十。穿上這套裝備，可以讓你們在大多數情況下保住小命，可以輕鬆舉起近三百公斤的重物。”


  魏無涯一邊說，一邊快速的傳遞著裝備。


  搬運的還算迅速，十幾分鍾後，每個人都領到了設備。


  換上機械人一樣的鎧甲，互相之間根本認不出來，看著投屏裏新奇的投影和數字，大家紛紛好奇的亂操作起來。


  魏無涯仔細的示範著，好在都是精英，也不需要示範第二遍。接下來，除了練習操控外，幾乎沒有其他可教的了。


  秦悠悠很認真的聽著，通過屏顯很容易找到了魏無涯，看著機械人一樣的魏無涯，她的眼前卻浮現出魏無涯的音容笑貌。


  “其實，鎧甲的功能不僅限這些，它的接口可以控製哨兵係統，可以接駁太空戰機，大部分先進軍用設備，都可以直接接駁其係統，實現眼睛看到哪裏，就能指到哪裏。不久的將來，利用我們腦後的芯片，可以實現意念操控。介紹到此為止，大家開始練習吧。”


  魏無涯剛介紹完，立刻接到了秦誌遠的電話。


  “無涯，你去一趟軍科院，那邊獲得了一架還算完好的外星戰機，需要你的幫助。你和秦悠悠同誌一起去，裏麵的文字數據，她會幫你翻譯。”


  魏無涯委婉的拒絕：“軍科院裏個個都是人才，不用我去吧？您是不是想要核心數據，跟他們要就是了，他們那邊肯定不會拒絕。”


  “軍科院那邊也很忙，指名讓你去。”秦誌遠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翻譯可不可以換個人？”魏無涯試圖提條件，他不想讓秦悠悠生出什麽誤會，更不想被羅娜兒知道，最不想讓母親知道，家裏的穩定必須壓倒一切。


  “秦悠悠和你是一組，不可能把其他組的翻譯調給你，就這樣，立刻去軍科院。”秦誌遠飛快的命令完，掛掉了電話。


  秦悠悠也得到了命令，她得知和魏無涯一起去軍科院，心底泛起了矛盾。父親讓她服從命令，她隻能無條件服從，她渴望和魏無涯一起工作，但又害怕魏無涯對她不冷不熱。


  換上軍裝，秦悠悠很習慣的拉開副駕車門，坐上魏無涯的車。


  半年前，還是這輛車，還是這個座位，屬於她的座位，一切仿佛發生在昨天。但現在的車裏，卻有一股陌生的香味，這香水的味道，不屬於她。秦悠悠恍惚的心，瞬間被拉回到了現實。


  沉默無言的倆人出發了，魏無涯依舊開的很穩，車裏的音樂聲很輕柔，卻不是秦悠悠喜歡的歌曲，也不是魏無涯喜歡的歌曲，而是輕柔的古典音樂。


  一曲鋼琴曲卡農，秦悠悠望著車窗外，不知道是樂符的感染，還是曲子本身的意境，秦悠悠悄然落淚。


  車裏的魏無涯很無奈，他知道，和秦悠悠回不到以前的純潔關係，也不可能恢複到戀愛的那一段時光，更不可能做陌生人。


  對羅娜兒，魏無涯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他對秦悠悠，確實有著超越親情的感情，可事情發展到分手的那一步，他和秦悠悠以及羅娜兒，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希望那個善意的謊言，讓羅娜兒不要太擔心。


  原本，秦悠悠當初果斷提出分手，讓魏無涯斷了最後一絲念想，因為秦悠悠並不是在和他賭氣，因為秦悠悠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卻依然提出了分手，就好像倆人從未愛過一樣，理性的魏無涯接受了。可當他在醫務室門口，再次見到秦悠悠的時候，心底卻泛起了波瀾，他做不到和秦悠悠約定的兄妹關係，他甚至動了想視而不見，永遠成為陌路人的念頭。


  魏無涯想告訴秦悠悠，自己和羅娜兒領證的事，假如在去年三月之前，他肯定會高興的分享這一消息，可經曆了昨天早上的事，他不知道該不該親口告訴她。


  秦悠悠思緒漂浮不停，往日種種就像一個有一個旋渦，不停的出現又消失，她自以為學會了理性，可到了見到魏無涯的那一刻，明白事情真相的那一刻，她的感性壓倒了理性，她現在寧願什麽都不知道，甚至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她害怕從魏無涯嘴裏，聽到最不願意聽到的證實，那就是魏無涯真的沒有愛過她，而且從一開始，就對羅娜兒有了感情。


  倆人都想說點什麽，可又都不想開口。


  “我和她，領結婚證了。”


  秦悠悠聽得出來，魏無涯沒有炫耀的意思，仿佛隻是在闡述事實。可這句話勾起了她的疑問，她很想弄明白。


  “你愛她嗎？”


  “彼此相愛，春節前，在南方的時候，她愛我勝過我愛她，我對她的愛從無到有，每天都會增加一點點。和她領證，一方麵是她和我的願望，一方麵是出於我的責任。”魏無涯沒有找借口，隻是認真的闡述事實。


  “夠了，我不想聽。”撇過臉低聲喝止的秦悠悠，她的心是崩潰的，願望和責任，是她親口推掉的東西。


  “我以為，你會祝福我們。”魏無涯幽幽的說出口，他沒想到秦悠悠會這麽大的反應。


  秦悠悠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大度的祝福，可是現在親耳聽見，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更不想祝福魏無涯和羅娜兒。


  秦悠悠冰冷的問：“你愛過我嗎？”


  這個問題讓魏無涯沉默，假如不愛，他不會走到結婚那一步，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現在呢？”秦悠悠的語氣有所緩和，可出口的一瞬間，她就後悔了。


  魏無涯徹底沉默了，秦悠悠知道結果是什麽，她不會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