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意料之外的意外
魏無涯的才能已經被上級認可，他不可能留在山貓大隊太久，早晚他還得去軍科院。
但呂小濤不一樣，他的才能在山貓大隊才能充分利用，這批新兵很可能將會成為他的刀鋒，如何把這些不思進取的士兵，磨礪成為一支業務過硬的兵王，那是他呂小濤的事。這一點，魏無涯已經想到了，但呂小濤還沒想明白。所以，按著呂小濤的思路推測，魏無涯也認為，八十二軍團不會不甩包袱。而基於這一點，魏無涯才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嘿，你小子剛才的表情幾個意思？”
“沒意思。”魏無涯話鋒一轉，問：“你猜，咱們進去會喝幾杯茶？劉天佑和秦天，他們倆是不是在坐冷板凳？”
“不知道，不過很有可能。沒意思倒是幾個意思？你小子就會話說一半，這點最招人討厭。總覺得有陰謀，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看著又鬱悶，又不服氣的呂小濤，魏無涯哈哈一笑，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
見到不同臂章的魏無涯和呂小濤，82軍指揮部的軍官們紛紛側目，對問路也答非所問。
好容易找到了首長辦公室，上樓說明來意，卻連一位首長都沒見到，就連秘書處也借口保密，拒絕透露首長的行程。拿著戰區的命令卻遞不出去，讓魏無涯很為難，他也明白，接收了命令等於拱手將精銳士兵送給特種部隊，82軍團沒有人會在首長不在的情況下，擅自接這個燙手山芋。
既不接命令，又不回答首長什麽時候回來，正當魏無涯有些頭疼的時候，軍團給安排了招待所，至少解決了住宿問題。然後又告訴魏無涯和呂小濤，首長不定什麽時候回來，可以先到小會議室等候。
既要保密首長們的行程，又說可能隨時會回來，這樣的回答，讓魏無涯皺眉，但是既然有地方休息，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等等看。
小會議室所處的一層幾乎沒什麽人，還沒進入會議室，迎麵差點和開門出來的秦天撞上。
秦天似乎有什麽急事，也顧不得和魏無涯打招呼，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朝著走廊盡頭走去。魏無涯疑惑的看了看秦天，推開門進入會議室。當他看見兩個警衛員，不停給茶杯加水的時候，才明白秦天為什麽跑那麽快。
聽見腳步聲，劉天佑趕緊站起來轉過身，問：“王秘書，是不是首長回來了？”
“劉隊長，我們的首長還沒有回來。小李，給這兩位同誌倒茶。”秘書說完，看著魏無涯作了個請的手勢：“二位同誌就在這裏等候一會兒，如果首長回來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幾位。”
魏無涯倒是不想喝茶，可也容不得他插嘴說話，等他坐下，王秘書已經走了。
“謝謝。”呂小濤接過茶杯，問：“請問你們首長去哪裏視察了？”
“報告上尉同誌，不知道。”李姓警衛站的筆挺。
魏無涯察覺劉天佑臉上詭異的笑容，隨即微微一笑：“大個子別問了，你想問的話，他們四個都問過了，他們會坐在這兒，表示什麽都不知道。”
秦天走進門，原原本本聽到了魏無涯的話，這讓他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魏無涯突然扭頭問：“警衛員同誌，你們食堂幾點開飯？”
警衛員不知道這位少校的意思，但他絕不能敷衍，畢竟這個問題與首長無關，上級隻交代了不回答和首長有關的話題，至於其他問題，可以選擇性回答。但這樣的問題，總不能不回答吧？也不能回答不知道吧？
“報告首長，六點開飯。”
“別老報告什麽的，就當是聊天吧。對了，你當兵幾年了？有沒有和你們首長一起吃過飯？”
“首長也會在食堂吃飯，經常會見到。到今年，我參軍已經五年了。”
“首長最愛吃什麽？”
“首長……”警衛員突然驚覺，謹慎一笑道：“食堂有什麽，首長和咱們一樣吃什麽。”
魏無涯笑了，隨意的擺擺手，告訴警衛員隻是好奇的問問而已。
“有沒有興趣來咱們部隊？中部戰區直屬部隊，保衛咱們的首都。”眼看著警衛員有些動心，又想要拒絕，魏無涯話鋒一轉，說：“其實咱們無論在哪個部隊，本質都是為了保家衛國，你現在的工作也挺重要。”
剛才還在邀請，幾秒鍾就變成了拒絕。這一下，警衛員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這位少校究竟是開玩笑，還是另有所圖？當這位魏少校把空茶杯推到他麵前的時候，他有些沉默了，他參軍升職為士官，確實是想報效國家，可現在卻在這兒端茶遞水，幫上級打探這些人說了什麽。
魏無涯看著臉色漸冷的警衛員給自己的杯子添加了熱水，看著他來回忙碌。
“你也知道中央下達了軍改計劃吧？現有裝備的替換計劃將停止，司令部有沒有議論這種無法理解的事？”
“首長，您知道？”
“知道，他們幾個也知道。”魏無涯笑著指向秦天和劉天佑，一轉頭看著警衛員說：“不能告訴你，得簽署保密協議才能知道。”
看著警衛員原本期待的臉變成了糾結，秦天眉毛一揚，說：“你小子在逗他玩吧？不就是現有裝備根本不適合未來戰爭嘛，需要生產更新式的武器裝備。我說小李，你幹脆來我們部隊，我們的部隊已經在正式裝備新設備。”
魏無涯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讓所有人不明所以。
被秦天這麽一打岔，反正套警衛員的話是套不下去了，善意和稀泥的魏無涯，本意就是要讓大家莫名其妙，好結束這段談話。
這麽一來，會議室安靜了，大家都不在說話，安靜的等待時間慢慢過去，等待首長回到司令部。都知道冷板凳難熬，但必須等下去。
直到天黑，首長也沒有露麵，晚餐時間一到，魏無涯帶頭離開了會議室。
第二天，六人依舊坐進了會議室，和前一天一樣，再一次白等了一天。
……
第三天中午，食堂的炊事班突然加班了，魏無涯知道不會繼續等待下去了。
果然，在兩點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幾位將軍軍銜的首長魚貫而入。
一臉歉意的首長笑著伸出雙手，說：“對不住，幾位久等了。”
被首長首先一一握手，魏無涯等人都不敢再說什麽，隻能逐一敬禮。
“首長言重了，首長辛苦。”
“為人民服務嘛！”
首長親切的回答，讓魏無涯等人懵了，這怎麽顛倒過來了？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
“請坐！”大家坐定之後，首長接著說：“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已經命令各部隊挑選尖端人才，一共有三百人，至於如何挑選分配，就看你們三位怎麽商量了。把你們的公文給我吧，我下午還要去北京開會，如果你們有問題，可以和何參謀說。”
老首長帶著一幹說話能算數的人走了，看著留下來的何參謀，魏無涯有點驚喜，真他喵的又猜中了。
果然還是老薑更辣，留下一個說話不能算數的少校參謀，完全是為了禮節性的對等而已。人家已經滿足了要求，等發現貨不對板，想退換絕無可能。可能連基本體能測試，都不能拿來做借口，否則，等會回去被首長罵吧。
看著一臉興奮的劉天佑和秦天，魏無涯連連搖頭，這倆個家夥還沒明白，等著挑選的三百人究竟是些什麽樣的兵。
“六位同誌，我是何以故。首長已經下令，為你們挑選的‘精英’，將在靶場集合。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動身了？”
“好，我正好想看看。”
出了司令部，劉天佑打算搶先將何參謀請上了他的車，不過何參謀並沒有登上三輛車的任何一輛，而是司令部另派了一輛。
靶場，驅車過去不過二十幾公裏，一路上魏無涯抱著頭仔細思考著。
“想什麽呢？馬上就能接到兵，回去也就能交差了。不知道老趙他們幾個怎麽樣了？聽說劉佳星去了山西，老趙去了河南，李建去了湖北。”
“能怎麽樣，估計跟咱們遇到的情況差不多，先坐冷板凳。然後首長接見，然後給你兵，讓你趕緊滾蛋。”
“那不是正好嘛，我倒是真想趕緊滾蛋，回到咱們自個兒的部隊去。你說那群精英，是不是個個都龍精虎猛？”
“估計是一群寶貝吧，就怕是一群不合群又自以為是的家夥。”
“沒事，都說軍隊是熔爐。”呂小濤笑了笑，但打心眼裏還是覺得，魏無涯的猜測言過其實了。
魏無涯瞥了呂小濤一眼，知道呂小濤沒當回事。其實他也在想，人家司令首長也是在百忙之中，還親自接見，還操心戰區下達的任務，就連挑選也沒讓自己多費心，這麽親切隨和，自己卻把首長想得那麽小氣，實在是不應該有小人之心。
眼看著離靶場越來越近，路上不時看見一些整齊的隊伍，魏無涯突然又有些期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