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兩個人的決心
“麥克楊的追身三分！他又！又！又！一次的把維克森林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布林獨特的解語言通過電視訊號傳遞給了每一家訂閱了ESPN的家庭。
比賽進行到了最後的時刻，維克森林場麵上依然落後。
排除這次進球，麥克楊在與吉姆單挑之後隻得到了兩次在三分線外出手的機會，盡管稍縱即逝但依然都被他牢牢的把握住了。
“還差6分。”麥克楊抬頭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分鍾。”
大口喘著氣，麥克楊努力的回複狀態。
“做好防守，還有記得把球給我。”比賽到了最後，麥克楊沒有和霍勒迪假惺惺的客套。今他的手熱的可怕，他要親手殺死比賽。
霍勒迪沒有回應。
維克森林的隊員開始全場緊逼，在NCAA的賽製裏，一輪進攻時間足足有30秒，這還是15年剛減少了5秒的結果。
雪城大學的控衛科林慢吞吞地應對著霍勒迪的騷擾，霍勒迪給不到壓力索性直接放科林過半場。
場邊霍爾特教練目光陰沉的看著霍勒迪的表現，手裏的馬克筆被握的吱吱作響。
時間還剩一分四十五秒。科林還在拖延著時間。
與他對位的霍勒迪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毛手毛腳地試探著科林手中的球。
霍爾特教練已經忍耐不了霍勒迪莽撞的表現，準備這次進攻結束後把他換下場。
科林啟動了！他一個拜佛晃點到了霍勒迪，隨後橫移一步跳投出手。
眼前空無一人，這球進了雪城大學就手握八分的優勢。一分鍾多幾秒，雪城至少還有一次球權，科林都不知道怎麽輸。
科林以最熟悉的姿勢跳起，準備躍至最高點以一個完美的姿勢扼殺本場的懸念。
他突然感覺腦後生風。
“蓋帽！來自霍勒迪的關鍵蓋帽！霍勒迪在夢遊了一整場之後用一個蓋帽救贖了自己!”布林對霍勒迪關鍵時刻的表現感到驚訝。
“幹得漂亮！假日哥！”麥克楊衝上前去和霍勒迪慶祝。
霍勒迪看著麥克楊伸出的右手目光複雜，猶豫了下還是擊了上去。
“麥克，這裏不止你一個人想贏。”霍勒迪完轉身離去。
“讓我們來回放一下這個畫麵，科林被騙了！他以為自己成功的晃過了霍勒迪，但這隻是霍勒迪的欲擒故縱。閃身到科林身後的霍勒迪，輕輕一撥，直接封殺了科林的投籃！”
“這個動作讓我想到了去年季後賽馬努對哈登的所作所為。”布林的大腦裏總裝著各種各樣的籃球樣本。
“確實，霍勒迪這一帽還真有點馬努的騷勁。”皮爾斯也忍不住笑道。
“科林是在和裁判抗議？剛才霍勒迪的動作非常幹淨。今晚裁判已經夠偏袒雪城了，我都不知道科林在抗議什麽？估計他都不知道霍勒迪哪裏犯規了。”
“注意保持客觀，保羅。”布林無時無刻不是專業的解。
裁判看過回放，霍勒迪沒有犯規。比賽得以繼續。
由於霍勒迪是把球撥到了自己手中，所以本回合是維克森林的球權。
時間還剩最後的70秒，籃球輾轉幾手還是來到了麥克楊的手裏。
“我們能相信麥克楊嗎？”布林巧妙的預設立場，引導著心都懸在半空的電視觀眾。
“維克森林最後的5秒鍾。”
“5！”
“4！”
“3！”
“2！”
“麥克楊三分出手了！”
“球進了！”
“45秒鍾的時間，維克森林把比分拉回到了隻有三分的分差！他們是否能夠完成本場的逆襲？成功的競技下一輪的錦標賽。真正的結果如何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是至少在這一刻，維克森林沒有選擇放棄，他們還有機會！”布林點燃了直播的氛圍。
多少個關注著本場比賽的家庭牢牢的記住了剛才在場上百步穿楊的少年。
“好的，雪城大學叫了暫停。讓我們先進一段廣告，廣告之後，精彩繼續！”
皮爾斯摘下耳麥喝了口水：“不得不，麥克楊這子今的投籃是真的狠，都沒怎麽空過。”
“是KG給你打過電話了嗎？保羅。你改口倒是挺快的。”沒在直播的布林也隨意了很多。
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皮爾斯盯著坐在替補席上恢複體力的麥克楊不知道在想什麽。
“改觀歸改觀，直播的時候你最好還是一口咬死不看好的麥克楊，內容有爆點才會有收視率。”布林認真的給新晉解講解著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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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現的都不錯，下麵我講一下接下來這一攻的要點……”
伯海姆教練講解完戰術，一把拉住身旁的吉姆。
吉姆跟著教練走到一旁，“教練，我讓你失望了。”
“不，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吉姆。今麥克楊的手太熱了！”教練寬和的安慰著失意的弟子。
下半場吉姆對麥克楊的防守方式凶狠了許多，麥克楊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彰顯著吉姆對他的防守決心。
“裁判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吉姆你還有一次犯規機會，這次我希望你把握住。”
“既然都會被裁判吹，那你為什麽不再狠一點！不要衝著他的眼睛，不要衝著他的要害，你就給我狠狠的打他的胳膊，我就不信重擊之下他還能維持住滾燙的手福”
“我們還領先著3分，隻要麥克楊投不進，我們就能昂首挺進下一輪。孩子，你就是雪城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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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雪城的英雄！我就是雪城的英雄！”
心中默念著教練的話，吉姆埋頭走上場。
“依然是科林持球，兩名球員上前掩護，看來雪城大學這回合是要打牛角戰術。”
“科林借助掩護出手了！”
“可惜沒中！”
麥克楊指尖輕點，摘下了這個籃板。
“雪城大學的內線球員都拉出去做掩護了，連麥克楊都能拿到籃板了。”皮爾斯的譏諷著麥克楊。
布林讚許的衝他點零頭接話道：“接下來就到了維克森林的反擊時刻！”
搶到籃板球的麥克楊把球傳給了霍勒迪，飛快的朝前場跑去。
“我們可以看到麥克楊已經就位，他在他接球最舒服的腰線附近成功落定。”
“霍勒迪的傳球到了，麥克楊接球就投！”布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啪！”吉姆從側邊突然殺出，右掌惡狠狠的掄開麥克楊抬起的手臂。
“犯規！這是惡意犯規！裁判！”場邊的霍爾特教練氣急敗壞，這種動作完全就是謀殺麥克楊的投籃手福
“確實是一個明顯的犯規。”皮爾斯最知道這些。在NBA，最後一節爭急眼聊球員們經常控製不住自己，做出這種的惡意的動作。
吉姆發現裁判沒有立刻給出判罰。
“這是黑哨！黑哨！”看見裁判似乎沒有判罰意圖，霍爾特教練怒不可遏，徑直走向裁判團隊大聲嚷嚷。
那邊裁判也在討論著。但主裁判看見霍爾特教練挑釁裁判的放肆舉動直接吹了霍爾特一個技術犯規。這種行為無疑於火上澆油，眼看著要出事，麥克楊和老瓊斯好不容易才拉住了暴躁的霍爾特教練。
也許是覺得時間浪費的有點多，裁判團隊決定維持判罰，不予吉姆犯規的處罰。
“我覺得可能是之前科林無意義的申訴起到了效果。”解席上也摸不著頭腦的布林好不容易為裁判找到了理由。
“裁判習慣平衡執法，也許他覺得之前霍勒迪那球有問題他沒看見？在這球上找補回來也不準。裁判認為吉姆這下是打在球上了？”布林做著合理的猜測。
果然，裁判示意剛才的球屬於被吉姆的封蓋動作所擊飛，對麥克楊的動作屬於合理範圍之內。
意外暫時告一段落，比賽還得繼續。
依然是維克森林的球權，轉移了半，隊友還是把燙手的籃球傳回了麥克楊手裏，他們都沒有投這一球的魄力。
麥克楊在腰線附近同樣的位置，再一次的接球就投。
熟悉的劇情，吉姆還是狠狠的給麥克楊來了一下。
“嗶~”這次裁判的哨聲沒有遲疑。
主裁判臉色難看的示意吉姆趕緊六犯離場。後者的舉動無疑是在打他剛才判罰的臉。
“毫無疑問！這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就是一個明顯的犯規動作。”布林在解席上一字一頓。
吉姆在做完動作後沒有看任何人，隻是低著頭獨自走下場一如他上場時候的樣子。老帥在他下場時默默地擁抱了他，“孩子，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無論結局如何，你都是雪城大學的英雄！”
麥克楊開始罰球。
第一罰命中，他舒了口氣。
麥克楊的第二次罰球打鐵了，籃板被雪城大學搶到。伯海姆教練趕緊叫出了最後一個暫停。
“唉……”麥克楊懊惱的歎著氣。
“麥克這不怪你，是我的賽前工作上沒有準備妥當。”霍爾特教練看著垂頭喪氣的弟子，心裏也不好受，這場比賽在戰術方麵他完全被老帥牽著鼻子走。
比賽還有5秒，落後2分，雪城大學的球權，所有隊員都覺得希望不大。
現在麥克楊的胳臂青紅交加，投丟了罰球隊員們也不了什麽，誰讓他們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呢。
“接下來我們還有用犯規戰術的機會.……”
“不，教練，我們不能再用犯規戰術。時間不夠了。”麥克楊站出來阻止霍爾特教練。
“大家看住對位的球員！盡量逼迫他們傳球，剩下的就交給我！”
霍爾特教練張了張嘴，麵對弟子的決心，最終還是沒有什麽。
暫停結束，伯海姆教練隨意布置了一個拖延時間的戰術。
“我們會贏的。”老帥鼓舞著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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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一定屬於維克森林！”
上場前，麥克楊一馬當先，也留給身後的隊友一句話。
“維克森林球員們自覺的開啟全場緊逼模式。”現在就連布林都不看好維克森林。
“注意麥克楊的位置，他在幹什麽？”這時候皮爾斯居然還在緊緊盯著麥克楊看。
“搶斷了！！！”
“麥克楊他搶斷了！”
“麥克楊成功的預判到了雪城大學的最後一傳，在中途攔截了這次傳球！”
“麥克楊持球飛奔到前場！”
“沒時間了！”布林這時候已經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他出手了！三分線外！”
霍爾特教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傑弗裏對麥克楊犯規的那一刻。
一樣的少年，一樣紅腫的手臂，一樣優美挺拔的投籃姿勢。
“絕~殺~！！！”
“！！”
“！”
解台上最激動的居然是皮爾斯，“我就知道的！我就知道的！”
這位綠軍名宿已經有點瘋瘋癲癲：“這種熟悉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的。”
“就像我當年絕殺老鷹那球時的狀態！就像洛杉磯那條毒蛇絕殺時一樣的狀態！就像吉爾伯特最巔峰時在比賽最後一秒的狀態。”
皮爾斯在麥克楊跑位，搶斷，絕殺這一係列流暢的動作中看到了記憶裏的一些畫麵。
白發撫劍魂仍在，出鞘猶能憶少年。這一刻，皮爾斯看著場地上麥克楊瘋狂慶祝的身影，滿滿都是他年輕時曾經見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