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情況危急
憑著感覺,李長生摸到了門的位置,使勁兒推了兩下,卻發現門上被上了一把大鐵鎖。
不過這根本攔不住李長生,他一腳將門踹開,正準備往裏衝的時候,就見房頂上一塊燒的正旺的木板就砸了下來,示威一般的擋住了李長生的去路。於此同時,一股濃重的黑煙鑽進了他的鼻孔,頓時就嗆的他一陣憋悶。
他趕忙憋住氣,衝進了屋裏,可因為屋裏煙霧太大,他壓根就看不清任何東西,他大聲喊道:“一巒,一巒,你在哪裏?”
可回應他的隻有火焰蔓延的聲音、孩子們的哭泣聲和咳嗽聲。李長生試著往裏走了兩步,看到了幾個蹲在地上咳嗽不止的學生,濃煙幾乎已經讓他們窒息。
李長生不敢怠慢,一手抓起一個就往外跑,將人交給外麵的常紅亮,馬上便又一頭紮了進去,如此反複幾趟,救出了十幾個孩子,可是依舊沒有看到李一巒。
這個時候火勢越來越大,李長生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的破爛不堪,有幾處還在冒著煙,頭發早已經被燒焦。可他無暇顧及這些,盯著烈火,再次衝了進去。
火,越燒越旺,躥升到房梁上的大火如一條巨形火龍一般,隨時準備將李長生這凡胎肉身吞噬。
李長生搜尋了一圈,仍然沒有發現李一巒的身影,他開始焦慮起來,一遍一遍的喊著李一巒的名字。
可就在這個時候,房梁的一根橫梁突然坍塌,燒的通紅的大梁重重的砸在了李長生的背上。人都說啊,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況且這一次還是在李長生分心的前提條件下。
李長生隻覺得胃裏一陣血氣翻騰,一口老血上湧,便吐了出來。從背部傳來了一陣難以忍受的灼燒感,體內真氣自動啟動保護模式。即便如此,烈焰的炙烤依舊可以穿透這層真氣,通過末梢神經傳遞給他的大腦。
李長生將壓在背上的橫梁推開,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屋頂那些失去支撐的瓦礫又瞬間全部傾斜在他的身上。李長生那個鬱悶啊,這若是就此葬身在這裏,那這一輩子也忒短暫了,滿打滿算半年,這人間的很多樂趣還沒享受到呢。
這一刻他又想到了湯小菊,想到了萬景伊,想到了上觀文靜,還想到了那個昨晚剛把他送進大牢的美人寧嘉楠。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美人虐我千百遍,我待美人如初戀。死之前怎麽著也得找寧嘉楠問個明白吧。
想到這兒,這廝終於使出吃奶的力氣從瓦礫堆裏爬了起來,在屋裏又搜索了一圈,他注意到講台的位置似乎有不妥,原本應該立著的講台,此刻倒了下去,他衝過去使勁兒搬開講台,就見講台下麵,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死死的將另外一個人護在身子底下。
李長生將早已經昏迷的二人分開,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妹妹李一巒,可是護著他妹妹的這個人又是誰?
李長生來不及多想,趕緊將二人往門口拖,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橫梁掉了下來,那堵牆徹底坍塌,堵住了出去的路口。
他心中一驚,連忙四下看了看,出口基本上全部被火舌吞滅。如果再不出去,就算他李長生有飛天遁地之術,怕是也要葬身火海。
李長生將二人拖至一處拐角,兩隻手分別護住兩人的口鼻,朝四周觀察起來。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沒錯啊,就是控火術啊。雖然李長生現在還不能做到全身火焰化,像張福祿那樣,不過他可以暫時將火元素控製住。想到這兒,這廝是一陣欣喜,連忙催動意念準備控製住火勢方向。可這剛一動,渾身的經脈撕裂一般的疼痛,他這才想起來,前些日子因為給石蕊打通心脈,自己的經脈受損。
李長生重生之後感覺到了絕望,偏偏這事情就是這麽湊巧。剛好經脈受損,又剛好有火災,按照正常來說自己的命格不應該這麽差啊。
火舌已經逐漸在縮小包圍圈,一個個如趾高氣昂的勝利者一般,圍著三人正耀武揚威的跳騰著。
就在李長生產生絕望情緒的同時,距離學校不遠處的一處房頂之上,兩個黑衣蒙麵人正拿著望遠鏡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片刻後,其中一個蒙麵人放下望遠鏡,低聲道:“看來這小子傷還沒有完全恢複。”
另外一個蒙麵人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救他?”
“救,當然得救!雖然我很不喜歡這個人,但是宗主的命令我們不能違抗!走!”
說話的時候,那黑衣蒙麵就準備起跳,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一把拉住同伴,道:“等等!”
兩人同時朝著事發地點看去,卻見幾個人身上裹著澆了水的被子衝了進去。
見此情景,那蒙麵人有些惋惜的說道:“我真沒想到,居然有人為了這小子拚命!看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
“那我們還去嗎?”
那蒙麵人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們就看看熱鬧吧!”
這衝進去的不是別人,正是長毛常紅亮和他的小弟馬臉。兩個人衝進去的一瞬間,便被火龍完全吞噬,引得場外圍觀的人群一陣驚呼。
而這個時候,梁工岐帶著一幹衛裏的觀員,還有以陳有為為代表的醫療所一幫人,趕到了現場。
見到次情景,梁工岐十分震怒,他怒道:“行動科的人呢?馬上叫田慶來滾過來見我!”
他轉頭又對這圍觀的群眾道:“鄉親們我是梁工岐,現在我們一定要團結起來救火救人!”說完,他接過遞過來的盆率先去打水,老百姓見當觀的帶頭撲火,一個個也都行動了起來。
雖說這一盆一桶水算不了什麽,但是眾人拾柴火焰高,一時間火勢也並沒有進一步擴大的勢頭。
梁工岐是真的心急如焚,這眼看著就要開內閣大會了,這個時候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今天這事兒如果不死人也就罷了,如果再死上幾個人,那他梁工岐頭上這頂烏紗帽就算是戴到頭了。
他一邊撲火一邊在內心深處狠狠的詛咒著田慶來,如果他及時的派來水君,又何愁滅不了火。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司務劉明霞來到梁工岐身邊,低聲道:“聯係了田代總管,他正在縣裏!”
“他跑縣裏幹什麽?”梁工岐咬牙切齒道。
劉明霞猶豫了一下,這才小聲道:“這不是馬上要開內閣大會了嘛!”
一聽這話,那梁工岐鼻子都氣歪了,田慶來啊田慶來,你他娘的這就開始走上層路線了,你給我等著!這事兒咱們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