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誰的孩子?
而此時,孫衛東的家中,李長生正在書房裏替孫衛東針灸。他一邊施針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孫衛東閑聊著。
就聽孫衛東道:“我說小李呐,你考慮好了沒有?衛生團專家你是去還是不去啊?”
李長生道:“沒考慮好!我說你們是不是合起夥在忽悠我啊?去當這個專家還不是就是個醫生?跟我現在能有多大區別?”
孫衛東想笑啊,可是因為脖子一圈都紮著針,強忍著沒笑出來。這廝也夠奇葩的,多少人幹了一輩子醫生就為了這麽一個專家名額,結果呢,送到李長生跟前,他卻就沒把這個當盤菜!
就聽孫衛東道:“怎麽沒區別?你在村裏當赤腳醫生,那一個月才掙幾毛錢?你到專家辦去上班,那一個月工資起碼得二百塊。而且你的名譽有了,社會地位有了。這不比你現在強很多嗎?”
李長生聽完就更不想幹了,一個月才二百塊?這也忒少了。跟著老神棍出去隨便裝裝神,弄弄鬼都不止這些錢。再說了,那名譽地位啥的能跟衛長比嗎?
就聽李長生道:“那點小錢我看不上,我這人天生就這樣,視錢財如糞土!我啊就想當觀!”
孫衛東當場就有些暈菜了!這年頭,李長生這種奇葩他還真沒見過。在這個很多地方溫飽都沒解決的年代,有幾個人敢說他不愛錢的?
他歎了口氣道:“你小子啊,自己個啊再回去好生琢磨琢磨啊!眼下這個機會不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而就在這時候,李長生的最後一針也紮完了。就聽他道:“孫檢校,我怎麽覺著您在給我挖坑呢?要真有這麽好的事兒,你還能這麽給我推銷啊!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孫衛東強忍著笑,指了指李長生,長歎了一口氣道:“你啊,自己找個信得過的人問問去啊,看我是給你挖坑還是在真心為你好!”
李長生坐在一旁喝了口茶,這半個小時施針還是非常的累!他這會兒T恤都濕透了!閑下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這一看啊就嚇了一大跳。手機上有8個未接來電。其中有七個電話是同一個號碼撥出來的。還有一個號碼是座機。
他一拍腦門啊,昨晚上睡覺的時候,為了防止有人打擾啊,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這今天早上就忘了調回來了。
他正準備給這個電話回撥過去,卻發現那個座機號碼又打了進來。李長生就接了起來,“喂,您好!”
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隻是這女聲聽上去氣兒很不順,“這裏是大澤縣第一醫館,您是胡安然的家屬吧?她小產了,這會正在醫館,麻煩你到醫館來一下。”
“啥?”李長生驚得目瞪口呆,自己怎麽就成了胡安然的家屬了。他道:“那啥,小姐,不是,姑娘,不對!那啥護士,我怎麽就成了胡安然的家屬了我?”
對麵那女聲便道:“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知道,快點啊,等著你簽字呢!”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
可電話那頭隻有“嘟嘟嘟”的盲音,李長生在心中就窩了一個槽啊,這尼瑪都叫什麽事兒啊!合著那胡安然的肚子是老子搞大的?本天師二世為人還頭一次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孫衛東連忙問道:“怎麽回事兒?”
李長生尷尬笑了笑道:“一個朋友,小產住院了!”
聽說這事兒孫衛東目光古怪的盯著李長生,看的李長生很不自在,他道:“你這麽看著我幹啥?真跟我沒關係,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我今年才17歲,還沒成年呢!”
孫衛東指了指李長生欲言又止,半晌方才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私生活太混亂了!趕緊取針,然後趕緊去醫館看看去!做過的事情就要負責!這才像個男人!”
李長生鬱悶到了極點,他道:“孫檢校您什麽意思啊?合著你就覺得那孩子是我的是吧?”
“誰做過誰心裏有數!”
李長生心中暗罵,奶奶的,我今兒個是咋了?出門踩狗屎了,還是沒看黃曆?怎麽就成了那個不勞而獲的人了?!不過啊,鬱悶歸鬱悶啊,這廝幫孫衛東取了針,還是急急縣醫館去了。
來到縣醫館,找到了婦產科,剛走進樓道,李長生就遇著了那個給他打電話的熟人,這人不是別人啊,正是他的好師姐趙尚瓊。
李長生也懶得跟她廢話,“人呢?胡安然人呢?”
趙尚瓊柳眉倒豎道:“你還好意思問,都你幹的好事兒!”
我靠,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是吧?李長生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完全沒有可以說理的地方。不過啊,他現在迫切的需要知道胡安然的情況。
趙尚瓊見這廝著急成這樣,她心中更是不爽,她把家屬責任書往李長生懷裏一塞,怒道:“在手術室,你趕緊把字給我簽了!”
李長生這搭眼一看,他馬上道:“幹我屁事兒啊?我就是她一朋友,你趕緊帶我去看看人,或許還有辦法保住!”
趙尚瓊還是那副很憤怒的樣子,她道:“保不了了,子宮內膜破裂,大出血!你再不簽字,大人都保不住了!”
一聽這話,李長生就知道,這胡安然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他歎了口氣,俗話說啊,天命不可違!他也早就提醒過胡安然。李長生就在責任書上簽了字。隨後一*坐倒在長椅上,他心中是鬱悶之極啊,偏偏還把這個屎盆子扣自己頭上了。趙尚瓊這會看自己得眼神,就跟看陳世美似的。
想了想李長生還是掏出手機給萬景伊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李長生道:“景伊姐,我在縣第一醫館呢,那誰胡安然她,她小產了!”
聽到這個消息,萬景伊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本以為她應該高興,可心裏卻根本高興不起來,相反還有些難過。是啊,胡安然也不過就是個受害者而已。女人又何苦要為難苦命的女人呢?
萬景伊輕“嗯”了一聲,道:“知道了!”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而就在這時候,趙尚瓊氣呼呼的走過來,一把捉住李長生的耳朵,道:“你老實交代,什麽時候的事兒?”
李長生一頓賭咒發誓加告饒,趙尚瓊這才半信半疑的鬆開他的耳朵。李長生捂著被揪疼的耳朵,苦著臉道:“我說尚瓊姐,你至於嗎?不說這孩子不是我的,她就是我的,那跟你有啥關係啊?”
趙尚瓊俏臉一紅,啐道:“就有關係,我得替你師父看著你,省得你在外麵禍害人間!”
李長生心中鬱悶啊,我長的像禍害嗎?他道:“你要是真怕我禍害人啊,不如你委屈一些讓我禍害一下,好事兒做到底嘛,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
趙尚瓊道:“滾!就你這熊樣,就是一精神病加流氓,我憑什麽啊?將來啊,一定會有一位騎著白馬的王子來迎娶我!”她目泛花癡。
就聽李長生道:“姐,騎著白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