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無辜的人
李長生又上前補了幾拳,另外這個胖一點的身體發虛,隻是塊頭大些,三兩下就被撬開鎖,早就暗中等待機會的李長生製服了。
那邊被許老三在鐵籠裏控製不能動彈的瘦高個隻能幹瞪著眼,拚命喊著“造反了!造反了!”
場麵甚是滑稽。
李長生先將瘦高個輕而易舉地甕中捉鱉三兩拳打暈後,這才取下胖打手腰間的鑰匙,將十來個鐵籠中無辜的人們全都放了出來。
“快走!每天這時毒蛇都會離開這去附近的村莊吃飯。”許老三說著示意大家不要拖延,就這樣人們互相攙扶,朝著階梯跑了過去。
李長生牽著趙依然走在人群前麵,他倆合力一把將地窖入口往外推開,一抹刺眼的光線瞬間照了過來,兩人不約而同揉了揉眼睛。
隻是,待他倆睜開雙眼,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卻對準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不許動。”
一身蛇紋裝的毒蛇,在夕陽的照射下讓人晃得刺眼。待後麵的人都看明白此時的處境,有人開始主動投降,當然也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清流在隊伍
中嚷嚷道:“毒蛇,我說你咋不按牌理出牌咧。”
說這話的自然是平日裏就愛滿嘴跑火車的毒蛇,在古玩市場的這些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自然爐火純青。
這邊掌握了絕對優勢的毒蛇聽了這話,心想著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這般嘴硬?該給這家夥
一點苦果子吃了。
隻見他沒拿槍的另一隻手掏了掏耳朵,這才用槍指著站在隊伍第二排的許老三朝旁邊指了指許老三視若無睹,隻是冷哼一聲繼續站在原地,見毒蛇臉色驟變又冷不丁的冷嘲熱諷起來:“你今天咋不去會情人,難不成被綠啦?
說吧,許老三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見他非要自己往槍口上撞,生怕惹怒了毒蛇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毒蛇原本長得一張鞋拔子臉,這會兒更加長了。
今天還真是應了許老三的猜測,原本他每天下午五點會去幾公裏以外的一家小排擋吃飯。那排擋老板娘是個寡婦,人長得風騷又機靈,一次許老三獨自一人吃飯,寡婦見這客人出手闊綽又長得魁梧,想著自己喪夫雖不久,但總得找個人依靠,當天便主動投懷送抱了。
而這毒蛇,之所以每天五點去會情人,隻是因為這個時間段正好也屬於自己的放風時間,蛇幫規定嚴格,需要隨時待命,他也隻好趁著晚飯時點的空當去放鬆放鬆了。
這件事,還是兩打手在地窖裏給被關押者打飯時互相調侃時說出來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當時許老三記住了毒蛇的這一時間點,才有了和李長生互相配合自救的這一幕。
隻是天公不作美,寡婦見毒蛇遲遲沒有明媒正嬰的意思,不久又勾搭上一個過路的司機,今天天兩人偷會時寡婦竟然忘了每天毒蛇來的時間,這才被對方憤然撞見。
氣急敗壞的毒蛇自然不會饒了這對奸夫淫婦的小命,解決了兩個人,還嫌不夠解氣,於是匆匆折返回來準備拿地窖裏的“肥料"出出氣,沒想到卻撞見李長生帶著眾人準備逃跑。
“本來是可以讓你死得痛快,既然你這張嘴喜歡說,那我就讓你慢慢死,可以多說一會兒。此時的毒蛇儼然一副猙獰可怖的模樣,他一邊舉著槍對準其他人,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噴霧狀的小瓶子。
許老三一看這東西臉色瞬間煞白,幾天前他剛被抓進來,便“有幸"目睹了這瓶子的可怕,這裏M麵也不知道裝了什麽毒物,被霧狀毒氣噴到臉部的一個據說是不聽話的年輕人,瞬間疼的滿地滾,後來愈演戀烈,竟然痛苦的用手將自己的一雙眼珠活活掏出!
蛇幫會變幻飛離走獸,也善於用毒。如果這東西噴到自己身上,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暢快。
終於,許老三看清了形勢忙不迭堆起了笑臉,可惜太遲了,這會兒想討好隻能是適得其反。
然而李長生這邊,雖然不知道那瓶子的威力,但之前領教過瞬間能讓人昏迷的速效迷魂散依然心有餘悸,現在眼見著協助自己一起逃脫的兄弟要遭此毒手,趕緊開口製止道:“毒蛇,你要的珠子我給你就是,隻要你放了我們,破珠子你要拿就拿去吧。
李長生之所以如此慷慨,自然有他的打算,暫時把鎮魂珠給他又如何,現在兩個打手死了,隻要瞅準機會搶過那把槍,自然兩方強弱順序就能顛覆過來。
說看還做出了欲掏口袋的樣子,隻是這一下更激怒了對方,毒蛇的動作緩慢下來,轉身朝著李長生邊走邊罵:“現在已經晚了!你既然要替他說話,那這蝕骨水就讓你代替他嚐嚐了.……哈哈瘋了一般,毒蛇突然朝著李長生兩人快速走去,正要舉手欲按下噴霧按鈕,卻被人猛地從身後攔腰抱住。
本來還試圖用手給趙依然遮擋氣的李長生看見這一變化,趕緊去搶那瓶蝕骨水,好在剛剛拖住毒蛇的許老三給力,他一個飛腿便很快將那瓶毒水橫掃在地。
瓶子落地的那顆瞬間爆開,一股刺鼻的氣味在空氣中快速散開,且散發出陣陣白色的濃煙,熏得人壓根看不清一米外的景象。
這個節骨眼上,李長生隻顧得牢牢拉緊趙依然的手,周圍的情況一概不明。
但很快,隻聽一聲槍響,先前扭打在一起的毒蛇和許老三兩人也不知是誰中了槍,待煙霧消散了點,趁著許老三纏住毒蛇時,帶領眾人躲在暗處的李長生趕緊探出頭來,這才看見原來中槍的竟然是為了自己脫離危險,用命護住自己的許老三。
“毒蛇剛剛中了我一刀,你們快跑!”許老三依然握著李長生給他的那把瑞士軍刀,受傷的腹部正在淚淚地消出鮮血。
“不行,要走一起走!”這種時刻李長生怎麽能丟下戰友,他一意孤行一定要帶上不能動彈的許老三一起。
“想走?先問問我這把槍同不同意!”不知從啡裏再次冒出來的毒蛇,此時左手捂著一條毛巾敷在右邊肩頭,而受傷的那隻手依然固執的握著那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