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一首涼涼送給大王
這是在幹什麽?
祝星看到差點以為自己石化當場,這……這是在打架?還是在脫衣服勾引她老公?
她剛剛在星辰宮待不住了跑出來找他,是因為想起了現在淵溟可不止有清流一個有點能耐詭計多端的蛇妖,還有一個歲數那麽大修為可一點都不低的冠鳶族長梁饒呢!
想著清流做這麽大的事情,她肯定也是參與的,不可能不參與的,所以她一顆心就不安起來了。
一個清流她是不放在眼裏,但是加上一個梁饒的話就……
若是之前她也不擔心他沉聽一個人對付這兩個女妖怪有什麽問題,但是現在他的精原在她的身上!
總是有影響的,怕他和梁饒相戰的時候有個萬一……
所以她就追來了,一刻不等得循著他的妖息追來了,想著要幫一幫他的。
結果一來就給她看到了這一幕!?
祝星看到這個簡直不要臉的梁饒因為清流的相助,所以跟梁饒打了個僵局,現在兩個人就各站在一池湖水的兩岸邊,各自用各自的妖法桎梏著對方。
然後……這個梁饒竟然開始脫起了衣服,扭起了她的身姿,媚眼拋的一下一下的,就在勾他魂啊!
祝星一看就看出來了,因為梁饒的腳底下盤纏著幾條吐著紅信子的巫蛇,兩顆小珠子一樣的眼睛烏黑烏黑的,盯著沉聽看。這是用巫術來迷幻他啊!
而且還是用的美人計!
靠!
媽的!
真當他老婆也就是她本人死了不成嗎?
祝星當下這一瞬就火起丹田,什麽也不管直接上前去,在湖心打出一道浪來,在浪花四濺高到空中的時候轉身站在了這個此時已經看直了眼的沉聽的麵前,也不動手,一張臉湊到他的眼前,陰森森得說了一句:“怎麽?想跟她一起下去湖裏洗個澡?”
白令一直就趴在祝星肩頭,她可是感受了自家主上全程的變化,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默默得心疼起了大王。
哈哈哈哈……好慘啊……
被巫術控製了不說,一上來竟然還被主上抓包,給以陰森森的警告了。
她好像說大王他也是無辜的啊……主上你不能把火撒大王身上啊,哈哈哈哈……
“祝星!”
梁饒本來就心慕沉聽,多少萬年了啊,恨意和愛意一並累積,如今有了剛剛這麽一個機會,她可是抱著最後和他共赴雲雨的打算的,因為沒有想到他來了竟然身上精原沒有了。
那她和清流聯手與他相抗,也沒有多大的懼意了。
大不了她把清流給踹了,讓她擋在前麵死,反正她自己是絕對能脫身的。
但是當清流開始用巫術企圖迷惑他,讓他失去神智的時候,她就開始起了別的念頭,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五百多萬年前都沒有等到這麽個好機會,現在來了,她怎麽能不好好把握住!
所以她就在巫術裏幻成了祝星那個該死的賤人的模樣,開始一點一點得勾引他。
本來以為沒有那麽容易的,可是沒有想到啊,這個該死的賤人竟然對他的吸引力這麽強,沒一會兒就上了勾。
可就在她要得逞的時候,這個賤人本尊竟然就這麽殺了出來!
梁饒心裏恨啊!
要多恨就有多恨!
剛剛祝星那一道浪打下來,直接就斷了她對他的巫術,連兩人相對峙的桎梏都斷掉了。
梁饒氣急想要殺了眼前這個賤人,但是就那一頓發現她現在身上竟然有七尾,還有一尾在她身後跟著的兆窮身上!
她當下就駭然驚到也退縮了,這個賤人竟然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隻差一尾沒有拿到手了!
而……而且……沉聽的精原也在她的身上!
梁饒一瞬退卻了,咬牙切齒得恨意全都在看著她的一雙眼睛裏。
她現在清楚得很,跟他們兩個相戰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現在不能久留了!
“走!”
梁饒扭首直接對身後坐著本來在助她一臂之力施巫術的清流喝道。
可是現在清流被祝星這一道帶著九尾白狐恢複了九成妖法的浪打下來,立刻一口鮮血就嘔了出來,她捂著胸口看著湖對岸那個本來今晚就要得手的愚蠢狼妖羽傾和她手裏的鮫人目而不甘。
要是拿到了,那就是幫妖皇一統古照出了最大的力!
要是拿到了,她就成了他最倚重的臣下,且是最珍愛的……或許……或許她就能成為他的妖後了呢?成為這淵溟大皇宮裏當之無愧的女妖主!
清流一念及此,巨大的信念支撐著她根本不想放棄,她放下手重新凝神大座開始施以巫術,對著眼前要打退堂鼓的梁饒大喝:“繼續!”
梁饒被她喝得一愣,而此時浪也落下來了,將對岸的兩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男人恍然清醒又再見到她梁饒在她眼裏又變成了他的王後後雙眸重新開始迷離起來,梁饒忽的就還想再留一留了,縱使不能得逞,但是氣死那個賤貨狐狸精也好啊!
於是她就比剛剛更加狂放了,本來都要穿上去的衣裙重新開始脫了起來,甚至玉腿一撩跟前湖水,將最私密處都要展示出來了。
那一刻,祝星看著眼前這個騷浪賤,再看看身邊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的樣子,怒不可遏,忍無可忍之後終於衝著他暴喝一聲,一把拽住了他的耳朵:“沉聽!很好看是不是?”
說這話的那一刻,祝星同時身上七尾猛得朝狐尾拍去,頓時小小湖麵卷起滔天巨浪,通通朝著對麵那兩個竟然惡毒女妖席卷而去。
“啊!”清流被再次打斷了巫術,然後一睜開眼看到撲麵而來的巨浪整個人木楞在那裏,直到一把被梁饒抓起,“走啊!想死是不是?”
才猛然驚醒,然後就是奪命逃竄,什麽都顧不得了……
什麽羽傾什麽鮫人目,又什麽北山國脈……全都顧不得了……
隻顧逃命,因為這浪若真的拍到她的頭上,她清流肯定就一命嗚呼了。
而此時另一邊岸上的沉聽猛地一下驚醒過來,然後記憶隨著左耳的疼痛一下湧來,他看著身邊滿麵怒容的人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涼了。
白令:一首涼涼送給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