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頭痛
啊啊啊!
要死!突然這麽會撩了!
祝星聽到這麽一句直白不彎的超級大情話之後,一顆心都變成了粉紅色。
這綃紗當初在饕餮閣的拍賣會上,她一眼驚歎,但是當時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擁有它成了自己的衣裳,隻是覺得好看罷了。
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一已經為她得了這綃紗,做成了這般美麗奪目的衣裳。
“大王你什麽時候偷偷做的這個事情?”
祝星好奇,真的是沒有料想到他竟然都會給她準備驚喜了。
她問出這句話,擁她在懷裏的男人右手伸起來在她的臉頰上撫弄,話語間帶著十分不願的可惜情愫:“當時你說好,本王隔天便就為你取了來,本想在大婚的時候為你親手穿上的,可……”
話沒有說完,祝星就懂了。
可是後來他們兩個的大婚弄得有些荒唐,時局所迫叫孟圖和孟昭夫妻兩個給假扮替代了。
兩人見麵都是在大婚的日子完了之後的,他應該是為這個在可惜,所以語氣才這麽得不悅了。
“大王,我現在穿上豈不是一樣,換花節也是好日子。”她踮起腳來用手摸他的耳朵,輕輕得揉捏著,這是她這兩天新有的小動作,隻對他。
因為祝星發現他周身一般都伴著股森寒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
但是渾身上下有一處最是可愛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耳朵,也不是耳朵,他的耳朵長得也是形狀完美帶著與麵部輪廓渾然一體的冷傲氣質,但是就那個小小的耳墜,實在是不同於別處。
軟乎乎的,雖然溫度涼涼的,但是就是摸著極舒服的感覺。
讓她覺得這是他身上唯一的萌處了,喜歡得不得了。
沉聽對於這個親昵的小動作麵上是無動於衷的,但是心裏是小歡喜的,不過眼下輕輕得抓開了她的手,蹙著眉頭看著她認真道:“心肝,本王說過了,那次不算。”
什麽不算,祝星當然知道了。
但是她是真心覺得沒這個必要,就又伸手去捏他的耳垂,略略往下扯:“鋪張浪費,都老夫老妻了,大婚隻是個形式,不能夠代表些什麽,大王。”
“不行!此事本王絕不依你!”
他斬釘截鐵說得不容反駁。
祝星也不自討沒趣了,吐了吐舌頭就不說話了,隻是兩隻手不老實得繼續去捏他的耳垂:“你這裏真好玩,你有沒有發覺?”
耳垂好玩?
他這一世都活了這麽長久了,哪裏會無聊發癔症一樣捏自己的耳垂玩兒?
沉聽心覺無奈,一雙瞳眸之中看著她都是寵溺。
剛要開口,卻突然腦海中極快得閃過一個畫麵。
符禺海棠嶺這連綿數十裏的丘坡上,是豔目燦爛的海棠花。她從一棵海棠樹上躍下,九尾靈動身形輕盈又皓潔如雪,落了地之後便從本體幻成了人形,從背後悄悄得靠近他去,一把抱住了他,最先做的事便是伸起手來捏他的耳垂。
“王尊,你這耳垂生得極好,不如穿個耳洞,掛個耳飾吧,我將我最喜歡的給你戴上,定是極好看!”
她笑著,嬌柔動聽的聲音與此時此刻重疊在了一起。
沉聽猛一個恍惚,繼而在懷中人兒的輕喚中驚醒過來,回到了當下現實。
低頭一看,她仰著下巴看著自己,麵容上帶著疑惑:“大王,你怎麽不說話?在想什麽?”
他突然心頭一暖,抬眼看了這絲毫不改的海棠嶺,有些激動壓不住,聲線變得有些微微顫:“忽得想到一些再好不過的事,本王心悅,心肝。”
“什麽好事?”
懷裏的人聽到這話興奮起來,好奇得不行。
而沉聽一把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款步走在這赤色如火般的海棠花盛開得樹下,與她道:“大概是五百多萬年前與你在此的一個片段吧。”
“什麽!?你有記起什麽來嗎?”
祝星聽到這話,看著他嘴角含著的笑容,登時身子一挺,腰都挺起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震驚道。
“隻此短短一瞬,心肝,別的沒有了。”
“那你再想想看,還有沒有?還有沒有別的?理應你再世重活就應該什麽都不忘的嘛,你看你修為妖法都在的,忘了前世本就是不合理,現在怕是來個契機讓你想起來了,大王,你再想想!”
祝星聽到這個消息實在是興奮得不行,激動得催著他再使勁兒回憶一下,興許還真的能越記越多。
而此時的沉聽聽她這般的催促,心中也急切於此,便就將心念往那一處去了,可沒有想到得是突然之間劇烈的頭痛讓他猶如生受一道悶雷,臉色大變,就地頓住步伐,險些連懷裏的她都抱不住了,單膝一屈膝蓋直接砸到地上。
“呃……”
“怎麽了?大王!?你怎麽了?”
祝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頓了有片刻才從他的懷裏掙紮著出來,慌慌忙忙得伸手捧他的臉:“是頭痛嗎?大王,你怎麽了?”
見他空出來的雙手立時抱著頭部,祝星赫然想到了剛剛的事情。
難道是剛剛叫他回憶,所以才引起了這樣劇烈的疼痛?
她意識到這一點,傾身抱住了他,立時在他的耳邊緊張得呢喃:“不想了,不想以前了,我們不想了,大王……”
就這樣,大約過了有一盞茶得功夫,眼前的男人麵色漸漸恢複起來,不一會兒就如常了。
“心肝,嚇著你了,本王無礙了。”
“你嚇死我了!”
祝星見他徹底恢複如初的樣子,剛剛吊著得一顆心徹底放了下去,然後腿一軟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順手抓了一把草就往他的臉上扔去。
“是我不好,催著你想,以後不以前的事兒了,以後你不許想以前的事兒了!你聽到沒有?”
最後那一句幾乎是咬牙命令的。
她嚇死了,怎麽能不受驚嚇呢?
他沉聽是怎麽樣一個妖怪,在古照這大世之中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
可他剛剛麵覆死氣,眸無生氣……就……就像是要……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