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你看著就不善良
相柳的寢宮跟沉聽的比起來那簡直就不是一個格調,其實看整體就知道了。
沉聽本質上深沉內斂,而相柳一副騷氣外放的樣子……
這會兒祝星一步一步走進去,過目之處全都是無法形容的亮閃閃,給她一種隨便敲下一個拿回現代都可以換大別野住的感覺。好不容易她走了一會兒,非常走運得沒有走錯方向,直接就到了豪華大床塌。
然後她就明白了為毛剛剛那個妖婢告訴她要把魚放到妖皇床榻邊上了,這哪兒是邊兒上啊……
這特麽騷包紫晶床放在了魚缸上麵啊……
這個……這個魚缸?不,這……這應該叫做魚池……
祝星忍不住半張了嘴,低頭看了看透明的地麵,自己踩在一群被封閉住的遊魚下麵,那下麵就是一個美麗的水生世界,海草珊瑚貝殼各種漂亮的魚類……
這個被當做地板的魚池望下去也不淺,起碼也得有十米的深度,魚池也很大,幾乎就占了這放著床榻的內殿的三分之二。
我日……也太特麽會享受了……
“腐敗腐敗……真是太腐敗了……”
祝星低聲感慨,然後往床榻走得近了些,看到紫晶床榻的床尾有一個長在地麵的大花瓶,花瓶裏插著幾束好看的花枝,她不認識,但是確實很好看,看著透明的花瓶裏麵花枝的根部一直碰到了水。
祝星快步就走了過去,想來這個就應該是這個設計感極強的豪華大魚池放魚進去的口子了,接著她走近往瓶子口裏一瞄,確定了果然是的。
“好了,小魚兒進去了。”
她將這個透明的泡泡放在花瓶的上方,然後用妖法弄破,接著魚兒就噗通噗通得往下掉了。
但是一不小心出了個意外,那就是其中有一條魚顯然敢於抗爭不公的命運,奮力一搏,最終方向一扭直接砸在了花瓶邊沿上,沒有掉到裏麵去,而是掉到了外麵。
“啪擦”一下直接砸在了水晶透明的地板上,一路呈滑行狀態急速朝著一個方向不可控得飛躍。
要死要死!
水晶宮裏的構造奇怪得要命,好像是哪裏都進灌著海水,但是又好像不是。好比剛剛的珊瑚林,就好像與水晶宮外沒什麽區別,看著好像沒水,但是她變作魚的時候確實是能遊著起來的,又比如出了珊瑚林這一路上她一直是人形的狀態,卻是一點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在海水裏頭被泡著,而是覺著和陸地上一模一樣,能自由呼吸。
可是一來了這相柳的寢殿,看到這腳下的魚池,就又是奇怪,看看透明地板下麵的藍藍的海水那是真真切切覺得跟海水一樣的,那魚進去就是吐泡泡遊來遊去的。
與之相反的那肯定就是她現在站著的魚池上麵的地方了,祝星眼看著和越獄成功的魚翻著肚子尾鰭一甩一甩愣是沒能有一點兒遊的起來的樣子,就明白了這寢殿裏,寢殿的地板上麵都是沒有海水的。
那沒有海水,又沒有那個承深海水壓的透明泡泡的保護,那這條魚肯定要死翹翹了。
可特麽千萬憋死啊!
送進來的是她,這會兒死了一條,問罪的不就是她了!
祝星看著在地上蹦躂了沒幾下就泛白肚皮的死魚,“咵嚓”一下心都涼了。
她一個疾步衝了過去,跪在地上就把那條點斑魚給捧在了手裏,欲哭無淚:“醒醒啊!憋死啊!”
拿在手裏搖晃了十幾下,發現它隻是死得更透一點之外別無它用,祝星瞬間一下變得更悲情了。
手裏捧著這條魚,差點哭出聲來。
但是她這個時候倍兒堅強,死死得忍住了,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步又躥回了魚缸旁邊,超標準一個投射動作直接將手裏的死魚吧唧一下扔了進去。
然後吐出一口氣,滿意得拍了拍手:“一家人最緊要的是整整齊齊的嘛。”
“噢?你還能看出這三條魚是一家人了?”
“走到一起就是緣分,不用這麽看中血緣……喝!”話說到一半直接卡殼,祝星腦門上的冷汗一瞬暴出。
相……相柳!
他在寢殿裏!
歹勢夭壽啊!天要亡我啊!
祝星內心瑟瑟發抖,實際上四肢也同時表現出來了,她抖啊抖啊抖,然後頭也沒敢回對著那個大花瓶直接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顫聲求饒:“求……求妖皇饒命,奴婢不……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對!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剛剛那條魚是自己跑出來的。”祝星連忙為自己爭取生的希望。
“那本座怎麽看到是你故意將它甩出來的?”
你特麽瞎了吧!
“沒……沒有,奴婢沒有故意為難這條魚啊,妖皇您一定要相信我。”
“噢?那本座當如何相信你?”
就是這麽點頭相信我了啊!
祝星內心瘋狂咆哮,覺得相柳真的是理解能力相當差,估摸是腦子有問題。
但是她要是敢這麽說出口,那不就是自己嗝屁了嗎!
不行,要……要換種方式!
隨著祝星腦門上豆大一顆汗掉了下來,隨之祝星也顫顫巍巍得開了口:“奴婢是一個極富愛心的妖怪,連螞蟻都沒有踩死過,奴婢怎麽會直接去殺了一條魚,這條魚跟奴婢無冤無仇,奴婢更沒有可能去殺它了!”
有理有據,對!這個說法非常得有力量!
應該會被相信的!
祝星心裏暗暗得祈禱著,然後下一秒那團投罩住自己的陰影越發往下,再她冷汗覆麵的同時下巴被瞬間抬起,直接就對上了那一雙桃花眼。
然後祝星就看到了這雙桃花眼裏趣味甚濃,並且帶著認真審視的意味。
接著她就聽到他開口說話了,蹙著眉頭輕輕搖頭,滿臉得不認同:“可本座看你的麵相,並不是一個心善的啊。”
WTF!!
厲害死你了!
敢情你還會看麵相呐!
祝星憋住胸口要吐出來的淤血,對著他慘笑:“妖皇,請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很善良。”
“你都長得如此不善良了,可叫本座如何信你善良呢,唉,看來本座便隻好一罰你了。”
祝星唰一下臉色白成蠟紙:“罰……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