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不歡而散
夏之喬聽出來林慕秋的聲音除了有些著急並沒有什麽異常,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在薄雲琛的注視下,冷靜地開口道:“林大哥……對於你剛剛說的那些,我就當做從來沒有聽見過,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
電話那邊的林慕秋沉默下來,連呼吸都變得顫。抖,聲音中滿是悲痛,還是想要做最後的掙紮,“之喬……是不是薄雲琛逼你這樣說的?他逼你的,對不對?之喬,你心裏肯定是有我的,我們倆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我們兩個應該在一起!之喬!我可以為了你什麽都不要,但是請你不要放開我的手。”
說到最後,他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語氣中帶著幾分慌張。
夏之喬明顯感覺到車內的氣氛更加的緊張,薄雲琛那張臉已經由黑轉綠。
她害怕林慕秋在說出什麽不可挽回的話,惹怒薄雲琛,隻能當機立斷的說道:“林大哥,我真的不喜歡你,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可能喜歡你,我也很感謝過去一段時間你對我的栽培和照顧,但這和感情是兩碼事,我感謝你,但是我並不愛你,你懂嗎?”
林慕秋就不再說話了,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
夏之喬咬了咬唇,等了一會兒之後,試探性的說道,“林大哥,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掛掉電話了。”
她話音落下,手機已經被薄雲琛搶了過去,直接掛斷電話,關機,動作一氣嗬成,都沒有給夏之喬反應的機會。
“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去dk公司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做珠寶設計,我可以開一間公司給你,讓你自己做執行長,整個公司都聽你調動。”薄雲琛不由分說。
夏之喬皺了皺眉,語氣中帶了幾分強硬,“薄雲琛,工作不是兒戲,我熱愛著做這一份工作,Dk也是我看著一點點成長起來的,我也希望能帶著dk越走越遠。它已經不僅僅是一份工作,每一個設計作品都像是設計師的孩子,那是我付出了心血的,熱愛的東西,你如果真的錢多到了沒地方花,可以把那些錢都捐給山區,而不是用來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薄雲琛冷冷看著她,墨色的瞳眸中晦暗不明,“Dk應該是你跟林慕秋共同的心血吧!說到底,你去dk還是為了林慕秋,為了幫他打理公司。”
夏之喬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根本就講不通,“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解,多的話我真的不想說了,但是你希望我辭掉工作,這不可能。”
薄雲琛抿唇,“不是讓你辭掉工作,你可以換一份工作,同樣都是做珠寶設計,為什麽你就非要留在dk呢?”
夏之喬別過頭,“那不一樣,我在dk是出於夢想,可是按你說的,你給我開一間公司,讓我自己做執行長,做珠寶設計,這和你養的金絲雀又有什麽區別呢?永遠都躲在你的庇護之下,永遠被你限。製著,我還是一個獨。立而完全的人嗎?”
薄雲琛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尤其是剛剛被林慕秋跟夏之喬告白的那一幕所刺。激到,現在無論夏之喬說什麽,在他看來都是為了林慕秋而找的借口。
兩個人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但是薄雲琛也並沒有打算放過夏之喬,而是直接把人帶回了莊園,並且讓人嚴加看管起來。
夏之喬沒想到薄雲琛突然又要把她關起來,原本還以為他這些天已經變好了,結果還是老樣子,心裏失望又傷心。
薄雲琛卻隻希望她是因為見不到林慕秋而傷心,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沉,站在門口冷漠的開口,“要麽就接受我的安排,乖乖去我開的公司上班,要麽就永遠留在這裏陪我,二者選其一,你自己考慮。”
夏之喬背對著他,雙手抱膝蜷縮在床上,聞言隻是嘲諷地扯著扯唇,什麽都沒說。
還有什麽好選擇的呢,不管是哪一種選擇,她都是失去了自由的傀儡,是被人捏在手心裏的金絲雀。
沒有自己獨。立的人格,沒有自由。
薄雲琛看著她單薄又孤傲的背影,抿了抿唇,轉身出了門。
夏之喬的手機也被收走了,她有些恍惚的看著窗外,時間又仿佛回到了以前,她那時候剛剛被薄雲琛抓到莊園裏來,在經過三天三夜的欺辱折。磨之後,像一灘爛泥一樣被丟在莊園門口。
那樣的回憶根本不堪想象。
夏之喬閉上了眼睛,有淚水從眼底滑。落。
薄雲琛站在門口卻一直沒有走,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另一邊,林慕秋在接到了電話被夏之喬拒絕之後,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恍恍惚惚的回到了林家。
林家主母劉雯看到兒子這副心如死灰的樣子,不由得嚇了一跳,“暮秋,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嚇媽媽呀!”
然而林慕秋隻是轉了轉腦袋,看她一眼,眼神空洞無神,裏麵再沒了往昔的神采,然後就收回了視線,沉默不言的往自己房間走,關上門,把自己鎖在裏麵。
劉雯嚇壞了,立刻就去找林家家主,問他是不是又罵兒子了,結果就得知了兒子跟蘇家的婚事已經定在了下個月,不由得詫異,“怎麽這麽匆忙?”
林家家主眸光微閃,沒有告訴妻子是因為怕時間長了林慕秋那邊又鬧出別的事情來,含糊其辭道:“蘇家老爺子最近身體不怎麽樣,所以他們那邊希望盡快完成婚事,讓老爺子沾沾喜氣。”
劉雯也沒有多想,點點頭表示了理解。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緊接著就露出了林慕秋那張異常難看的臉,“我不會跟蘇安娜結婚的!”
林家家主的臉色頓時鐵青,冷硬的開口,“這件事可由不得你。”
林慕秋抿了抿唇,這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憤怒的反駁,而是冷靜地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裏無悲無喜,“我說了,我不會跟她結婚,沒有人能勉強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