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大鬧縣衙
“你真不跟我去了？”月桃第二日便帶著舒喜妹去河東縣衙門告狀。
“你看你走得這樣急，我手裏的事都沒安排好，我怎麽同你們去呀！”
“我不是怕過兩天喜妹臉上的傷沒這樣明顯了嘛！”
“讓三虎先送你們去，我今日安排妥當了，明日便來。”阿牛承諾道。
“那我們就先去了，免得被喜妹娘他們聽到風聲，又來鬧。”
“好，路上小心。”
月桃告別阿牛，上了船。三虎撐船出發。
船艙內，舒喜妹見月桃進來，趕緊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月桃擔心舒喜妹知道自己要帶她去告狀，就不肯去了，便隻說是帶她出去避避，打算等到了河東縣再告訴她真相。等到那時，就算她不肯，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月桃帶著舒喜妹到了河東城碼頭下了船，就準備直奔縣衙。
“舒月桃，你怎麽又將我帶到河東城來了？你要出賣我嗎？”
“我要出賣你，又何必大費周折，在村裏直接去喊你娘不就行了。你可別鬧啊！說不定這附近就有錢家的耳目，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月桃警告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要避，也不是到河東城來避吧！”舒喜妹終於恢複了點兒大腦的正常功能。
“我帶你去縣衙告狀！”月桃輕鬆道。
“什麽！你瘋了吧！你這不是就想將我送回去嗎？我不去……”
舒喜妹正預掙脫月桃的手，月桃卻死死拉住她，威逼利誘道：“你這腦子是不是像那些書呆子那樣，背書背傻了！我剛才都說了，讓你別鬧，我不會出賣你！你再鬧，我可真的救不了你了！”
舒喜妹看到周圍有些人已經往她們這邊看了，她別無他法，隻能任由月桃拽著她往縣衙方向走。
“這就對了嘛！將你鬥笠帶好，別讓人看見你的臉。”
其實，月桃心裏也敲著小鼓，不知道阿牛的法子能不能行。可阿牛說，就是要讓這事情鬧大，大到河東城人盡皆知，剛好那肖將軍在，不怕他縣太爺不秉公辦理。
月桃見阿牛說得如此信心滿滿，當時自然便也跟著信心滿滿了，畢竟阿牛就是她心中的堅實後盾。
可真來到了這威嚴的縣衙門前，月桃心中也有幾分緊張。畢竟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官司，而且還沒有律師，自己對這大梁的律法也是一無所知。
可是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月桃一把掀開舒喜妹頭上帶麵紗的鬥笠，舒喜妹被她著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麵臉驚恐，趕緊彎腰去撿落在地上的鬥笠。
月桃一把將她拉起，徑直去了縣衙門前的堂鼓前。月桃一手拉著喜妹，一手拿起鼓鍵子，拚命敲響了堂鼓。
“什麽人在敲鼓？”縣衙門口的衙役跑出來大聲問道。
“民女舒月桃，代同村妹妹舒喜妹狀告錢鈺琨，成親多年行凶打人！”月桃放下鼓鍵子，大聲申訴。
那衙役聽聞此話，臉上一驚，卻很快反應過來，大聲吼道：“哪裏來的刁婦！這夫妻間雞毛蒜皮的小事，盡然拿到這裏來胡鬧！你可知道這是哪裏？”
月桃聽他這樣說，火氣就竄了上來，先前的緊張一掃而空，大聲罵道：“大家快來評評理！這都快出人命了，縣衙門卻不管！這是哪裏的王法呀！”
月桃這樣一大聲吆喝，街上的行人紛紛圍了上來，很快聚集了許多人。
月桃拉著舒喜妹，向大家展示著，舒喜妹因為覺得丟人，急得都快哭了，此時她羞得麵紅耳赤，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奈何月桃直接用繩子將她的手臂綁在了自己手臂上，她因為心慌，根本就解不開。
月桃繼續大聲向人群喊道：“各位都看看，都看看，這就是我那可憐的妹子！原本清秀佳人一個，現在都被折騰成什麽樣子了！這錢家還是這河東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關起門卻要打自己媳婦兒！莫非這縣太爺要包庇自家外甥，不肯申堂辦案嗎？”
聽月桃這樣一說，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這錢鈺琨原本在這河東城口碑就不好，打著自己舅舅的旗號在外麵做了不少壞事，人群中很快就聚集了憤怒，紛紛開始聲援月桃她們。
“沒想到這錢鈺琨這麽不是東西！縣太爺怎麽能不管啊！”
“對呀，這些年錢家做的好事還少嗎？對自己媳婦都這樣！還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一定得徹查！”
“對，是不是縣太爺包庇的！所以不開堂審案子啊！”
……
那衙役見勢不妙，趕緊跑進縣衙去通報。
這縣衙內院，縣太爺魏老爺正在陪肖將軍下棋。二人聽見外麵鬧哄哄的，正預差人出去問個究竟，卻見衙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報。
“老爺！老爺！不好了！門口有兩個悍婦，說要告狀！”
“肖將軍還在這裏，你這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什麽悍婦？告什麽狀？慢慢道來！”魏老爺淡定道。
“老爺，要不我們還是借一步說話？”衙役為難道。
魏老爺看了一眼肖將軍，有幾分尷尬，卻任然鎮定道：“肖將軍又不是外人，有什麽話就直說！”
衙役滿臉難色，但見老爺這樣吩咐了，便也不敢再支支吾吾。
“是，老爺。那婦人告的是，是錢鈺琨！說他多年來打媳婦兒！”
魏老爺一聽，心中有了不快，但當著肖將軍的麵，又不便發作，隻能道：“這不是兩口子扯皮打架的事嗎？怎麽還鬧到縣衙來了！真是荒唐！”
“老爺，我也是這樣說的。誰知那刁婦盡然罵上了，現在咱們衙門門口，聚集了好多人，說您縱容外甥行凶呢！”衙役戰戰兢兢地道。
魏老爺聽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右手重重的拍在麵前的桌子上，棋盤上的棋子跟著跳了起來，有些直接跳落在了地上。
魏老爺大聲嗬斥道：“胡說八道！竟敢在縣衙門口來妖言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