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還是舍不得
“傅逸軒,我懶得跟你說!”白心怡氣的夠嗆,卻也說不過傅逸軒,幹脆不再理會他,拉起關瞳的袖子,氣呼呼的就往外走,“曈曈,你跟我走!”
“心怡?心怡,你做什麽啊?”關瞳卻並不想跟她走,拉到門口的時候,掙來白心怡的手,皺眉看著她。
“曈曈,難道你還舍不得他?”白心怡指著傅逸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曈曈,你醒醒吧,你看看他,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傅逸軒了,他現在連你是誰估計都才搞清楚的吧?他都這樣了,你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麽?”
“我……”關瞳看看傅逸軒,又看看白心怡,眼神忽然變得堅定:“我會讓他想起來的!”
“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麽有能力讓他想起來?”對於關瞳的執迷不悟,白心怡已經氣急攻心了:“再說,就算是他想起來你,你想怎麽辦?繼續跟他在一起?曈曈,你別忘了,他最愛的人不是你,是那個薑月茹,這可是他親口說過的!更何況,就算他想起來了,他現在也是薑月茹的未婚夫,不是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還眼巴巴的往上湊?”白心怡又拉住了關瞳的袖子:“走吧,我帶你回家!”
“不,不行!”關瞳又一次掙來白心怡的手,“心怡,我不能跟你回家。”
“為什麽?”
“我爸媽她們以為我出國了。”關瞳低著頭,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她是不希望父母知道她還沒有出國,並且是在醫院照顧傅逸軒的事實。
“曈曈,你有必要為了他有家不能回麽?”看著關瞳日漸消瘦的臉,白心怡也是心疼,拉住關瞳的手,語氣緩和了些:“曈曈,要不這樣吧,你先跟我回我家吧,呆幾天,然後是出國還是回家,都隨便你,行不行?”
“可是,”關瞳扭頭看向一直看著她們沒說話的傅逸軒,表情為難中帶著不舍:“可是逸軒他……”
“哎呀,曈曈!”白心怡強行把關瞳的臉扳回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管他做什麽!他要是真的心裏有你的話,也不至於就這麽把你給忘了!走吧,曈曈!”
白心怡說完,也不管關瞳再掙紮,拉著關瞳,想要強行把她帶走。
當然不能把曈曈留在這兒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怪傅逸軒之前對她所有的一切,那如果薑月茹那女人來了,再對曈曈不利怎麽辦?以前有她,有方華陪著曈曈,但那時候都是稍有疏忽,就會被薑月茹鑽了空子,更何況關瞳要是留在這兒,那可就是孤身一人了!
無論如何,白心怡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白小姐,”就在白心怡把關瞳拉出門口的時候,她的手胳膊忽然被另一隻強勁有力的手給握住了,抬頭就看見傅逸軒冷冷的看著她:“要不要留在這兒,是關小姐的自由,既然關小姐不願意跟你走,那就別勉強她。”
“嗨,我說傅逸軒,”白心怡鬆開關瞳,雙手叉腰,嘴角帶著諷刺:“這一會兒來我麵前衝大頭來了?早幹嘛去了?當初薑月茹那賤人欺負曈曈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對於白心怡的指控,傅逸軒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過,看白心怡斬釘截鐵的樣子,他也猜到事實十之八九就是白心怡所說的那樣,內心深處為關瞳痛心,也為當時那個是非不分的自己感到羞愧,目光有些躲閃,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麽硬氣了,“我……我不記得了。”
“嗬嗬,”白心怡冷笑:“傅逸軒,你倒是撇的幹淨,一句‘不記得了’就可以抹平之前你所有對曈曈的傷害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逸軒看向關瞳,眼神真摯:“人人都說你和關小姐有一段深厚的感情,一個人說我不信,但是現在大家都這麽說,我是相信的,隻是可惜,我記不得了。但是我會努力讓自己想起來。”
頓了頓,傅逸軒又接著說到:”請白小姐放心,之前我做過什麽傷害關小姐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害關小姐了。”
這一番話,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擲地有聲,白心怡忽然從心底生出一種“是我在破壞他們倆的感情”的愧疚感來不禁有些窘迫。
但她也是很快反應過來,把胸脯又挺了挺,硬著聲音說到:“以後的事兒誰說的準!你不傷害曈曈,不代表,別人就不會傷害她了,尤其是那個薑月茹,她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曈曈,說不定現在又藏在哪裏盤算陰謀詭計呢!”
“小茹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傅逸軒下意識的想要爭辯,但是一想到自己昨天在門口聽到的對話,對薑月茹堅定的信任,也有了裂痕:“總之,我會保護關小姐的,隻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傅逸軒的態度,讓關瞳心裏五味雜陳,不讓她受委屈麽?然而事實上,這幾天都一直是在受委屈,不過,有了傅逸軒這態度,這話,哪怕是受委屈,關瞳也甘之如飴。
看著關瞳看向傅逸軒的眼神溫柔如水,白心怡就知道這丫頭肯定又是被傅逸軒這表象的東西給唬住了。
不行,得盡快把曈曈從這裏帶走,讓她斷了念想!
反正也說不贏傅逸軒,白心怡一把推開傅逸軒,在關瞳毫無防備的時候,一把拉住關瞳就要往外走,不管怎麽說,先把曈曈從這裏帶走再說。
“哎,心怡……心怡你放開我!”如果說剛才關瞳還有一絲猶豫的話,此時此刻的關瞳,更加不想要離開傅逸軒了,明白過來白心怡是要強硬帶走她,手忙腳亂的掙紮。
“白小姐!”眼看關瞳就要被帶走了,傅逸軒皺眉,又衝過去按住了白心怡的手:“請你放開關小姐!”
到底是男人,哪怕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傅逸軒一個人也足以阻止白心怡了,拗不過傅逸軒,白心怡皺眉對著遠處一直觀戰的李鴻闊招呼:“李鴻闊,還不快過來幫忙?”
“心怡,我……”哪裏敢冒犯傅逸軒的威嚴?即使是處於生病狀態,他板起臉來的樣子還是足以讓李鴻闊心悸的。
“你什麽你!”看到一向對自己唯命是從的李鴻闊在傅逸軒麵前就慫了,白心怡心裏就更有氣,指著他大罵:“李鴻闊,怎麽?看到傅逸軒就慫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啦?”
當然是!
到底還是白心怡的激將法管用,李鴻闊挺著胸膛就衝了過去,剛準備伸手去拉傅逸軒的手,卻忽然聽到頭頂上傳來雷霆萬鈞的聲音。
“李鴻闊,到底要不要插手,你最好想好了!”
“這……我……”原本要去拉傅逸軒的手忽然變了姿勢,輕輕揉揉的落下,幫著傅逸軒按摩,李鴻闊看著一臉嚴肅的傅逸軒,露出了狗腿的笑容:“嘿嘿,逸軒,咱們可是好兄弟,我自然不會和你對著幹!”
“所以你就要和我對著幹?”
白心怡尖銳的聲音從另一隻耳朵邊傳了來,李鴻闊又討好的看向麵容扭曲的白心怡,小聲說到:“心怡,要不算了吧?”
“算什麽算!李鴻闊,我還真是看錯你了,膽小怕事,一點兒擔當都沒有!”白心怡瞪著李鴻闊,那樣子,要不是雙手正抓著傅逸軒和關瞳,估計就要撲過來把自己給撕碎了。
李鴻闊隻好僵笑著吐了吐舌頭,依舊冒著“生命危險”勸說白心怡:“心怡,這腿長在關小姐身上,既然她本人不願意走,咱們強迫也沒有用不是?再說了,咱們來硬的,強行把人家帶走了,人家也不見得感激你啊……”
“李鴻闊,你到底什麽意思?”白心怡氣的不輕,不幫自己就算了,竟然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幹脆鬆開關瞳和傅逸軒,一把揪住李鴻闊的袖子:“說,你到底是哪邊兒的?是幫我還是幫傅逸軒?”
“嘿嘿……”對著白心怡討好一笑,反正早在白心怡的“調-教”下修煉出了堪稱金剛不壞的厚臉皮,李鴻闊湊近白心怡,小聲說到:“我當然是你這邊的啦!心怡,我這可是在幫你啊,你想啊,如果你今天強行把關瞳帶走,她要是領情還好說,可要是不領情呢?為一個傅逸軒破壞你們姐妹之情,多不劃算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白心怡看看關瞳,果然從她的表情裏看到了怨懟,歎息一聲,點點頭,表示讚同李鴻闊的意思:“行吧,還是聽聽曈曈怎麽說。”
見白心怡被自己說動了,李鴻闊不經意抬頭,對著傅逸軒不動聲色的眨眨眼睛。
其實他也不是幫傅逸軒,隻是看著人家關瞳確實不想走,即使是朋友,他們也不好為難人家,雖然白心怡是好心,可是感情的事兒,剪不斷理還亂,也隻有當事人最清楚好歹,其他人,還是站遠一點兒比較好,免得做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