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世子妃的美人計
小女子聲音又軟又糯,帶著甜酒的芳香,引的人氣息紊亂。
她順著男人的手臂上前,小手緊緊地掛在男人的脖頸上,小臉兒紅彤彤的靠近了他。
說:“爺,不如我們來生個孩子吧?!”
她眸光裏竟是戲謔的光,卻又透著一股子較真的勁兒。
郅景舒一把扯開她的雙手,將她推離自己麵前。
那話幾乎是從他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沈青瑤,為了楚子瑜,你便這般自甘下賤了?”
他到底是不相信沈青瑤的轉變,他冷聲質疑,然後默默壓下心裏的火。
沈青瑤又碰了一鼻子灰,算得上是她自作自受。
現在不論她做什麽,郅景舒都能將她和楚子瑜扯上關係。
她微微有些頹敗,眸子裏的光也暗了下來,那水珠子順著她的臉蛋兒往下滑,身上的衣料緊緊地貼著她的肌膚。
然而眼前這個十六歲的少女,就跟沒發育好的豆芽菜似得,幹癟而沒有營養。
可即便如此,也能讓人喉嚨裏的火越發灼熱。
男人性感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了番,她又厚臉皮的上前去,柔軟的手指劃過,眼前這人是真絕色,乃人間少有。
晶瑩剔透的水珠子順著他的胸膛滴落,僅僅隻是露出一個胸膛而已,便能讓沈青瑤腦子裏什麽畫麵都有了。
魅惑妖孽,偏生又生的這般清冷禁欲。
“我說我愛的人不是楚子瑜,而是你,你信麽?”
她眨了眨眼睛問。
“鬼話連篇!”
他嗓音冷的很,說完之後便起身,水嘩啦啦的響,男人身高八尺,起身便能壓迫沈青瑤那隻小不點兒。
在她麵前,他似乎根本不必遮掩,就那麽站起來,隨手拿了衣袍穿在身上。
沈青瑤看傻了眼,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曾見過男人完整的身子,如今這般……
那線條流暢的腹肌,以及完美比例的人魚線,還有那修長有力的雙腿……
“唔!”
她鼻子一熱,感覺有什麽熱乎乎的東西流淌了下來,伸手一摸,居然是鼻血!
擦!
她怎麽能這麽沒出息!
要是叫他看見起了,豈不是要丟人丟大發了?
沈青瑤趕緊低頭處理幹淨,誰知道這東西越擦越多,怎麽擦都擦不完。
等到抬頭的時候,錯愕的瞧見那人就站在自己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水中的自己。
他的頭發還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水,如同綢緞的墨發溫順的披在身後,直達腰間,身後的衣裳瞬間就被浸濕透了。
“我……這、這甜酒喝多了,容易上火……”沈青瑤結結巴巴的說著,一張小臉兒立馬就紅了。
郅景舒低頭看著她,彎腰一把將人從水池裏撈了起來,許是腳下沒有踩穩,忽然就打滑,鼻血完美的擦在了他胸前的衣襟上。
鼻血是止住了,然而這會兒卻更加的尷尬了。
“鬧夠了?”
“我沒鬧……”沈青瑤咬了咬牙。
“一個楚子瑜,根本犯不著讓我這般下賤,我現在這般是有些下賤了,但我不過是想讓你回心轉意。”
她氣鼓鼓的說著。
“我聽的煩了,以後這話,不許再說了。”
他說完轉身便離開,沈青瑤追上去,問:“那你要怎樣才肯信我?”
她現在連麵子裏子都不要了,這人怎的還是這麽臭的脾氣,也太難伺候了些。
她手裏還緊緊抓著那甜酒,一路隨著他到了房間裏,她身上的衣裳還未幹,猛地就打了個噴嚏。
郅景舒腳步一頓,他用內力烘幹了衣裳和頭發,轉身拉著她的手摁了下來。
不一會兒也幹了。
“穿上衣服,回你的房間裏去。”他眼裏閃過讓人不易察覺到的冷意。
他冷淡的很,總是能三言兩語打消她所有的熱情。
沈青瑤鼻子一酸,眼眶也跟著紅了。
他瞧那小人兒坐下來,撚了一誇癡兒桌上的糕點吃,吃一口便喝一口手裏的甜酒,大口大口的吃,也大口大口的喝。
她心裏難過,又心酸。
以前是她錯了,她總是想著法子去彌補,可現在一失敗就覺得氣餒。
她努力仰頭,想把眼淚憋回去。
郅景舒狠狠擰眉,瞧著她這番模樣,冷笑道:“怎麽?美人計不管用,便用苦肉計了?”
他沒了陪沈青瑤演戲的興致,留她在身邊,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
若她當真是過的不開心,隨時都可以走。
她不說話,就大口大口的喝甜酒,那甜酒再怎麽甜,也是酒,酒都是有後勁兒的,她喝的這般猛烈,難免會有些遭受不住。
等到郅景舒著實瞧不下去,一把搶過她手裏的甜酒時,已經喝的精光了。
郅景舒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蛋兒上,涼涼的,她臉上熱乎乎的,紅彤彤的,像個年畫娃娃。
“郅景舒,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錯了。”
但是不論她怎麽說,郅景舒心裏都是疑惑不解的。
依著沈青瑤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以往她膽小,卻在楚子瑜的事情上格外的執拗。
如今對他百般討好,不說是要算計罷了。
小女子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肢不肯撒手,喝的醉醺醺的,打著酒嗝。
小人兒身上的清香已經被酒香掩蓋,她小臉兒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像個孩子。
嘴裏嘟囔了幾句,也聽不清楚說的什麽。
什麽死,什麽生,他聽得不真切,隻當她是在說胡話。
不一會兒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郅景舒低頭瞧著那烏泱泱的秀發,向來不好的臉色也因這甜酒變得發紅。
發絲淩亂的很,但她緊抱著郅景舒的腰,怎樣都不肯鬆手。
他舒展開的眉又狠狠的擰了起來,無奈隻得將人抱了起來,將她放在了床上。
許是十分的不安,她的手一直抓著郅景舒。
“別走……”
她喃喃夢囈,夢裏又是那在詔獄裏的日子,沒有盡頭,看不見光明和希望。
帶來的隻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噩耗。
她瞧見那凶狠的蠻狠,用利箭刺穿他的身體,一箭接著一箭,風號號的吹著,吹得長槍上的紅纓如血般濃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