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我聽說夫人有精神病
隻是沒想到,就當他正要推開秦韻的時候,簡清之推門進來了,還被她看到如此辣眼的畫麵。
當她怒氣中足的說離開,他就知道要完了。
黑衣人提著擔架入屋,將南離辰放在擔架上,抬著離開木屋。
這怨不得黑衣人舉止誇張,主要是不了解南離辰身上的傷口有多重,為了避免牽扯到傷口,隻能選擇最保險的方式來對待。
南離辰黑沉著臉躺在擔架上。
蘇澤在旁嘰嘰啄啄說著話“姐夫,你是不知道小清之有多擔心你,每天她都會去問修宇有關於你的情況,焦慮得情緒都變得暴怒了。”
南離辰聽著分很不是滋味,聽到“暴怒”兩字,他問“夫人情緒很激動?”
他想象不到發怒的簡清之會變成怎樣,更無法想象暴怒的她會如何發泄。
“何止激動啊!”蘇澤癟癟嘴,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直搖頭。
“夫人的情況到底如何?”忽略掉做作的蘇澤,南離辰斜眼問修宇。
“不太好。”修宇坦言。
南離辰默不作聲得想,這回可真是難辦了。
修宇也不予言就,心道沒把夫人照顧好,先生怕是要責罰他。
蘇澤耷拉個頭,眼皮微挑,偷偷瞄南離辰,對姐夫不搭理他的事耿耿於懷。
修宇不合時宜的問起“先生,那個女人是誰?”
不提還好,一提就來氣,南離辰抽起嘴角,語氣冷冷道“秦韻。”
修宇聽罷,縮著縮脖子,悄悄扭頭問身旁的黑衣人“秦韻不是送給梁頭領做夫人了,怎麽跑出來?”
黑衣人擺擺手,也不知情,隻道“梁頭領死了,沒來得及查。”
“行了,趕緊讓人去查。”修宇問完,推著人走開。
“先生,是我的問題。”修宇二話不說,主動認錯“秦韻要如何處置?”他問。
“交給蘇澤。”南離辰抿著嘴,閉上眼不予回話。
回到法克殿,蘇澤得令入地牢,前去看關押秦韻的牢房。
秦韻渾身隻披著一條被褥,動作粗魯的黑衣人拽得她身上泛起了紅印,磕碰的膝蓋都泛青。
蘇澤還沒踏入牢房,從遠處觀望著,對身側的黑衣人道了句“往後下手輕點,姑娘家都被你們傷成啥樣了。”
黑衣人漫不經心的點頭,仍舊筆直站著。
牢房裏,秦韻裹著被褥,目光冷然凝視著牢房外的蘇澤,語氣涼薄道“你是誰?”
蘇澤讓黑衣人開了牢門,拖拽著板凳入內,坐下,挑眉瞅著秦韻“你就是飛羽閣的二夫人?”不等秦韻回答,他訕訕換言“不對,瞧我這記性,你就是梁頭領的情婦?”
情婦這兩個字刻意咬得很重,用於強調。
“閉上你的嘴。”秦韻薄怒,立坐起身來,嘲諷蘇澤“你還說我,你又算什麽東西,首領的走狗?”
她捂住嗤笑了兩句“跟著這種首領是什麽滋味?成天圍著女人打轉,極為可笑。”
秦韻起初淺笑,後來笑意愈來愈盛,直溢出牢房外,把守的黑衣人聽了都過來敲門,示意她小點聲。
秦韻調侃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調侃南離辰,蘇澤無法忍,審訊的興致都被她給打消,直接道“梁頭領是你殺得?”
“沒錯,是我,他該死。”秦韻坦蕩直白。
“你完了。”蘇澤擲地有聲,離開了牢房。
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沒必要留在牢房裏。
另一邊,南離辰歸來法克殿,醫生們在治療室裏恭候著,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檢查,得出結論。
除了頭部受到重創,其他部位的傷口都不深,休養便會恢複。
靜養了兩天,簡清之還未曾來看過南離辰。
經常出入治療室的隻有修宇和蘇澤,每回門被推開南離辰下意識的望去,瞅見來人,又默默收回視線。
“姐夫,你看啥啊!”蘇澤跟著往後看,什麽也沒發現。
麵對南離辰的沉默,蘇澤早已習慣,練就了一身自言自語的本事,也不管南離辰回不回應,他就是能自個說下去。
修宇也在這刻推門進來,身未出聲先到“先生,夫人還在氣頭上。”瞥見蘇澤,問候“蘇澤少爺來了。”
蘇澤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問修宇“你說小清之還在生氣?”
修宇瞄了瞄南離辰,見他神色平平,便答“是的。”
蘇澤賤兮兮笑過,同南離辰普及“姐夫,這女人生氣就得哄,你光是讓修宇去請小清之,沒有誠意,你得親自去才能體現誠意。”
修宇插嘴“先生去過,夫人避而不見。”
蘇澤“咦”了聲,又道“你得哄,甜言蜜語得說呀,小清之最好騙…不,不是,最心軟了。”
修宇又接了句嘴“先生的謊言都被夫人給識破了。”
蘇澤擰著眉頭,感慨“不是吧!丁點辦法都不行?”
修宇微點頭,南離辰也眯著眼看蘇澤。
蘇澤滾了滾喉,思量片刻道“那還是先離開山海島,畢竟處在舊地容易想起些不好的事情。”
修宇難得讚同的附和了句“蘇澤少爺說得沒錯。”
“那今晚回幻城。”南離辰的語氣梆梆直。
“不可。”兩人異口同聲。
“姐夫,你現在帶小清之回幻城太刻意,她會多想的。”蘇澤給南離辰解釋原因。
“蘇澤少爺說的沒錯。”修宇附議。
如是,回幻城的計劃被擱置在三天後。
本是不打算告訴簡清之,想著當天用四月如初有緊急事來做借口,忽悠她回去。
結果,不知誰走漏了消息,被簡清之知道了。
此刻,她正在臥房裏發怒,摔爛花瓶,瓷碗,嗬斥著前來的女傭“你們都給我滾。”
女傭彎著腰蹲下身不敢說話,竊竊蜷縮成一團,身上被打碎迸發起來的碎片刮了個正著,小傷口一道道。
黑衣人聞聲不敢入門,隻能前去稟告南離辰,說“夫人正在發怒,砸東西。”
南離辰經過調養,身體好了大半,已經不需要躺在床上,能夠進行簡單的自由活動,他穿起鞋來往樓上去。
走到門口,不見簡清之,隻看見幾名女傭蹲著身子拾掇滿地碎片,嘴裏還嘰歪著“我聽說夫人有精神病,本來我還不信,今天見了,確實是這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