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五夫人因為你得罪了閣主
“知道了。”簡清之臉色不情不願,忽而想起什麽,又問“瀾殿出了什麽事?”
小離一五一十的告訴她“閣主讓人把瀾殿換新,準確來說,是要拆了瀾殿,各殿內的女傭都去瀾殿幫忙了。”
“拆了瀾殿?”簡清之也是一知半解。
“五夫人因為你得罪了閣主,閣主不舍得懲罰,不得拿五夫人出出氣?”
“五夫人呢?”
“在地牢。”
地牢可不是好地方,這點簡清之深有體會,她進去過一次,裏麵既潮濕又汙穢,不過,根據小離之後的反饋,她當時蹲的地牢隻是外圍的圈,真正的地牢在內部,環境更是惡劣。
“我去看看。”簡清之說,臨走之前想起自己回閣內的目的,又往回走到桌前“小離,你今晚就告訴離先生,叫他小心身邊的頭領,那些人都是葉塵安插在他身邊的奸細。”
“好。”小離淡淡回應。
她是知道的,離先生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飛羽閣的頭領會倒戈自己,先不說飛羽閣的門庭和影響力,就拿首領人來說,離先生是島外人,山海島上的住民排外,不接受葉塵也是這個原因。
他們因排外叛變了飛羽閣,自然也不會真心相待法克殿,這一點離先生清楚,小離也知道。
離了上清殿,簡清之發現她並不清楚地牢的位置。
“夫人,你回來了?”秦韻逛著庭院繞過花草站在簡清之麵前。
“嗯。”簡清之打量再三。
不是說禁足了?怎麽又給放出來了?
秦韻讀懂了她心中的困惑,解釋道“其他夫人還在禁足。”
“那你?”簡清之停頓。
“柯伊要去地牢,便吩咐我解足照看閣內。”秦韻淺淺解釋,說話的語氣又輕又柔,像是微風拂麵般輕柔。
“那你知道地牢在哪嘛?”簡清之又問。
秦韻掛著淺笑“知道,我帶夫人去吧!”說完眼眸藏笑,眼底都盛著笑意。
“好。”簡清之對秦韻的印象還比較不錯,知進退懂分寸,雖然和其他夫人一樣不滿意她,可究其是明白她的身份尚且撼動不得,於是便同她委迂。
秦韻在前麵帶路,寬道漸漸變窄道,沿路的景致極為眼熟,不久前才見過。
直至秦韻帶她穿越窄道,眼前敞亮的場景讓她憶起,這地方是曲大夫帶她們逃跑的路線,最終他們也是在這裏被葉塵抓住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簡清之突然不敢走了。
秦韻準備帶她逃離飛羽閣?若非如此又怎麽會把她帶來這裏。
秦韻回首,指了指右側“你探出頭來看看,那邊就是地牢了。”
簡清之半疑將信的從窄道中探出頭來,眼眸往右側瞥去,陰森森的黝黑廢屋映入眼簾。
的確是廢屋,老舊的瓦片殘破不堪,屋簷牆壁上泛黃泛黑,刻在牆壁上難以見得。
“走吧!夫人。”秦韻笑眯著眼走在前方。
簡清之尾隨其上,跟在後方時不時探頭出來打量。
越走近,地牢越顯眼,古舊的程度宛若延續了千年,建築結構堂皇,外表衰落。
“從這裏進去就可以了,我還得回殿裏,就不同夫人進去了。”秦韻指著半米高的泛黑鐵門。
“這裏能進去嘛?”簡清之用腳比劃了下,高度隻能到達她的大腿中部位置,想要進去隻能彎腰。
她懷疑這地方真的是地牢?看建築新舊也知道這是古建築,曲良發掘開拓山海島時也就幾十歲,這地牢的年份起碼也有幾百年。
“你確定是這裏?”簡清之追問。
秦韻已經走遠,聽見她的問話也沒回答。
簡清之不太敢下腳進去,她懷疑這是秦韻給她下得套,盯著麵前半米高的鐵門她好奇,忍不住想進去看看。
“算了,要是怕大不了原地返回。”簡清之暗自給自己鼓了鼓氣,拉開鐵門進去。
隨著簡清之的動作,遠在營內的曲良從女傭身上爬起來,目光凝視飛羽閣處,陰涼發狠,推開女傭,穿上褲子衣服離開帳篷。
臨走之際對著篷外的守衛說“有情況去閣內通知我。”
大步流星的從營中離開,直接抄近路來到黝黑的建築前,兩步並作三步的跨到小門前。
半米高的小門被打開,門外還有稀稀落落的幾個腳印,曲良彎腰探頭去瞅,鐵門裏也有腳印。
“瑪德,被人發現了。”喘了口粗氣,罵罵咧咧的鑽進門裏,隨著若隱若現的腳印向前走。
進入小門中,黑漆漆的一片,曲良嫻熟的往裏走,進去內部的道路隻有這一條,他不需要看腳印也知道。
兩分鍾後,穿過了黑暗的通道,進入到內部,裏麵敞亮,空間大還有燭光,在黑暗下,燭光的牽引顯得格外重要。
寬敞的空間直到盡頭,有幾條分支岔路,向左向右或者直接前行,三條路徑。
曲良彎下腰低著頭尋覓地上淺淺的腳印,跟隨腳印來到右側通道。
蹲下身,用手指沾了沾地麵上腳印四周的灰燼,黏在手指上,用指尖摩挲,垂目睨向淺印中的紋路。
“女鞋。”手指頓在了花印處。
山海島的鞋樣底板雖各不相同,但男女分類做得極好,女人的鞋底板大多是花骨朵,男人的鞋底板則是雜草。
回頭看了眼來時的入口,在心中竊竊思索。
能從這個入口進來的女人除了閣內的夫人就是女傭,外人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進入飛羽閣的。
女傭的幾率不大,這地方是禁地,閣內的女傭是他當閣主時那一批,那批女傭知道這地方是禁地,不可能明知故犯,幾番排除下,隻剩下閣內的夫人。
五夫人被關在地牢中,不是她,三夫人四夫人如今還在各自的殿內禁足,不得外出,因此也不是她們。
隻剩下二夫人和簡清之。
二夫人奉命管製閣內的事物,忙都忙不過來,不太有可能來此處,如是,隻剩下簡清之。
想到她,曲良在心中斷定,必然是她了。
除了她誰還敢來這處禁地,看著陰森漆黑,還敢不知險惡的走進來。
“你不會就是我的克星吧!”曲良站直身,用腳尖把地麵上的腳印給抹掉,身形端直走進右側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