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夫人問你是不是不情願
柯伊還沒來得及說話,殿門內便傳來阿梅的聲音“閣主,夫人說了,讓人代為請罪不可取。”
葉塵一句話卡在咽喉中,說出口的句子瞬間變了味“我錯了。”
良響殿門內才冒出阿梅的說話聲“夫人問你是不是不情願。”
葉塵又大了聲,聲音洪亮“夫人,我錯了。”
阿梅又道“夫人問你還讓不讓人囚禁她了。”
葉塵下意識的反駁“我哪裏讓人囚禁她了。”
簡清之平靜的冷聲道“既然不能商量,那就走吧。”
葉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順著簡清之承諾道“不囚禁了,以後你想去哪就去哪?”
他才不管說了什麽話,總之,先進上清殿再說,之後的事之後在商量。
經過長久的寂靜
簡清之突然道“放進來吧。”
上清殿的門緩緩打開,葉塵臉上終於揚起在山海島上的第一抹淺笑。
哆哆嗦嗦的小跑,跟在簡清之身後,來到亭中。
“去燒杯茶。”簡清之將阿梅吩咐離開。
亭中隻剩下葉塵簡清之以及柯伊三人。
“夫人,你原諒我了?”葉塵抓住她的手緊握著,簡清之也沒掙紮。
冷著臉瞧著兩人的手,臉色不喜,葉塵悻悻收回手,含笑凝看著簡清之。
簡清之經過幾天的休養,皮膚愈發透亮潔淨,處處都透露著青春洋溢的氣息,和閣內那些暗自謀算的夫人不一樣。
“先說說,你為什麽不讓我去五夫人殿內?”簡清之捏起瓷碗裏的糕點,放在嘴邊輕咬,抿在口中細品。
“五夫人?”葉塵愁眉,臉上露出疑惑,顯然是不知道這個五夫人是誰。
柯伊俯身在葉塵耳邊提點“五夫人就是入閣後生病的夫人。”
葉塵聽末,頷首表示明白。
“她身子不適,我怕會傳染給你。”葉塵隨口擬出個借口。
閣內事太亂,他不想她和閣內的夫人過多接觸,免得教壞她。
“她身體不適我更有必要去看她,不是嗎?”簡清之自然不會被葉塵幾句話搪塞過去。
“她需要休養。”葉塵放柔了聲,目光也溫和。
“說到底你就是不讓我去看她,不讓我見人,不讓我出門,你要把我困死在這上清殿?”簡清之輕柔的放下糕點,抿掉唇瓣旁的碎屑,目光冷然的涼瞅著,怒氣不減。
“夫人,我怎麽會把你困在這呢,這不過是閣內的規矩。”葉塵急忙解釋。
“這規矩不是你定的?”簡清之冷笑。
此時,阿梅端著茶而來,擺好茶杯給兩人倒茶。
趁著阿梅倒茶之際,簡清之赫然出聲“葉塵,我記起了一些事。”
阿梅倒茶的手頓了頓,葉塵的身子也僵了僵,不動聲色的怒視阿梅,用眼神警告:她想起了事,為何不告訴我?
阿梅也無辜,隻得隱隱搖頭:我也不知道。
簡清之暗黑的眸光停在兩人揣測的臉上,緩緩道“別怪阿梅,是我沒告訴她。”
葉塵收起凜冽的眸色,放柔了寒色,語氣溫和道“夫人,你想起了什麽?”溫和的眼眸下是緊繃的眸光。
簡清之一邊留意著葉塵的神情,一邊頷首回想“也不是很清楚,斷斷續續的不連貫。”
葉塵莫名的鬆了口氣,簡清之頓了會又道“不過我看見了電子器材,手機,電腦還有空調,冰箱。”
“你說有這些東西,為什麽還要廢人力?”簡清之平視著葉塵,目光藹藹。
“夫人想要這些?”葉塵驚詫的問。
“嗯,我要這些,別和我說島上的規矩,原本生活好好的,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天天無聊的要命,又不給出門,是要憋死我?”簡清之埋怨道。
單身公寓的配置她必須得配齊了,尤其是電視機和空調,洗衣機可有可無,閣內有女傭幫忙清洗。
但這伏天,天氣越來越熱,女傭扇扇子都趕不走燥熱,必須得安裝空調,每晚睡到半夜都得熱醒。
頭一次覺得在幻城吃糠咽菜的單身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隻是餓了點肚子,如今卻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慘不忍睹。
葉塵還想再說些什麽,隻是沒啟唇就被簡清之給堵了回去“我隻要成果,別和我說不能夠,你會有辦法的。”
她有把握葉塵能滿足她的想法才會提出來這個要求。
她在飛羽閣待了半個月,每天都在想南尋,漸漸的她都要忘了南尋長什麽樣子,單說安裝電視,她擔心葉塵會有所懷疑,多說幾樣用以掩蓋自己的目的。
隔著電視看一眼也好,她怕她會忘了南尋的模樣。
“夫人,若是我完成了…”葉塵目光隱淡了幾分。
這對他來說都是小事,何況這還是簡清之要求的,若是能通過這些外來物化解他和簡清之的矛盾,那答應她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就原諒你,我知道你和那些夫人沒關係,隻是我心裏不暢快,你知道的,沒人不介意這種事。”簡清之以正常女人隱妒的心態和葉塵談條件。
隻要將葉塵的弱點拿捏得當,那她在飛羽閣便能橫行霸走。
想通了這一點,簡清之便想著試試看,於是就使了這麽一出戲。
她就是趁著葉塵不在正殿才去找他,刻意在角落待了兩個小時才走,碰見女傭是意外,起初她是想借門侍的口說她在正殿等了他兩個小時。
直至葉塵來上清殿,她也以為這件事是門侍通知的葉塵,並不知道是女傭為了討賞而多的嘴。
淩晨。
簡清之躺在床上,黑眸淡淡掃過寢殿空落落的地方,回憶起葉塵說過的話。
他說“你不需要和我談條件,你想要的我都拿來給你,我對你的愛無法衡量。”
乍一聽,她是動容的,過後想想,葉塵那人本就善於用計用情,能說出這番話也不過是為了替自己聲明,聲明他那自以為是的愛意。
愛得深?
簡清之並不覺得葉塵有多歡喜她。
他的愛浮於表麵,太虛了,經不起推敲,那不過是長期疊加而成的幻影,感動的隻有他自己。
在這場愛情的戲碼裏,參演者永遠隻有他一個人,而她不過是助演,有她在,他演得更真摯,沒她在,他亦然能演到人心坎裏,觀眾也會被他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