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該不會全都喝了?
“是曲良,他讓我把酒給你。”蘇澤對著曲良的方向指了指,隻見曲良對著半空舉起了酒杯,隨後隔空敬了敬。
南離辰深邃如墨的眸子掃了眼隨即收回“特別想我喝?”
雖是疑問詞確實陳述句。
曲良忍不住要動手了?還是在他眼皮底下?還真是有趣得緊。
“誰知道,那你喝不喝,不喝我就放回去。”蘇澤舉累了,便放下酒杯,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濃烈的酒香混合著醉人的酒氣直入大腦,深深刺激著腦部神經。
“放這,不礙事。”南離辰淡淡看著桌上的酒,端起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很濃的酒,起碼有六十度,喝下去勢必會燒心灼熱,頭昏腦漲也不一定。
曲良難道是想他酒後亂性?
“姐夫,你酒量如何?”蘇澤喝了杯水潤了潤喉,將嘴裏苦澀的酒味壓製下去,回甘的隻剩下水的清爽,喚醒了不少意誌。
他沒見過姐夫喝酒,就連同姐姐結婚當天也沒喝多少,盡管是每桌每桌敬酒,但是,他知道,姐夫喝得是水並非是酒,賓客也都清楚,可也說不了什麽。
依稀記得,蘇家有個表親當麵揭穿了姐夫,說他拿水糊弄賓客。
姐夫當時隻說了一句“那又如何?”
這句話他到現在都記得,倒不是因為其猖獗的語氣,而是姐夫的坦蕩和與生俱來的強勢。
他說的誇張了些,可誰讓姐夫是他的偶像。
“不清楚。”南離辰盯著麵前的酒喃喃。
極少需要應酬,喝酒這種事用不著他,可他每晚也愛喝上一點,潤潤喉,酒量並不弱。
“我看曲良盯死了你,就算軟磨硬泡也會讓你喝了這杯酒。”蘇澤眼眯得狹長,時不時的掃過對麵的曲良。
“我就得順他的意?”南離辰放在酒杯,直接走出包廂。
蘇澤沒料到南離辰會直接走,一時間愣住了,隨即回過神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繼續談笑風生。
坐在角落的曲良隻是笑笑並不說話。
南離辰乘上電梯,直接來到二樓。
嘀~
房門打開,南離辰沒開大燈,燃起了床頭的燈,床上微微攏起的被窩,讓他眉眼一跳,勾起不屑的譏笑。
那杯酒果然是有問題的,肯定摻雜了些東西,六十度的酒,事後說是醉酒也不值得懷疑。
南離辰慢悠悠的走向床沿,他倒是想看看曲良把誰帶來了。
剛走到床尾,床上的簡清之便不安的扭動身體,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男神。”
熟悉的軟糯聲讓南離辰一時僵住了腳,緩了半響才抬起腳慢慢走向前。
扒開被褥,簡清之那巴掌大的小臉露了出來,眼睛懶懶的閉著,長長的睫毛覆在眼底,遮住了她常年疲憊而導致的陰暗,殷紅的嘴唇微微撅著像是要索吻。
南離辰瞧見,淡笑著將手點了上去,簡清之立刻老實的抿了抿嘴,扭著身子側躺。
“醉鬼。”南離辰嘴裏嘮叨手裏卻沒閑著,直接替簡清之脫了鞋,墊上枕頭,把身子放平,蓋上被褥。
“晚安。”說罷,嘴唇輕輕碰了碰簡清之的額頭。
走到浴室門口回頭看了眼睡得安詳的簡清之,勾起一輪弧度,關上浴室門。
他確實看不懂曲良,把簡清之送到他的床上?轉變策略?投其所好?巴結他?
在浴室待了半個小時,南離辰忽然感覺腹部湧起一股熱浪,一陣一陣的襲來,看那勢頭隻怕是會越來越洶湧。
南離辰快速回想之前的種種,最終鎖定在聚餐的包廂裏,他就喝了一杯酒,也就是那杯。
細想了想,包廂裏的人全都喝了,而且酒杯是轉盤上隨手拿的,曲良怎麽會清楚他會拿哪杯?
該不會全都喝了?
南離辰臉色一暗,周圍的的氣壓極速下降,臉色因心裏的猜測暴虐,迸發出青經。
沒多想,扯過浴袍套在身上,一推開門,果不其然,簡清之踢開被褥,扯著衣襟袒露,想要化解一下熱氣。
南離辰調低了室內的溫度,寒得刺骨,簡清之也沒在鬧騰了,隻是嘴裏還在不滿的哼哼“男神。”這聲叫的極其勾人,媚了骨。
“怎麽總要出點事。”南離辰無奈的歎氣,順勢打電話吩咐手下將化解的藥送來。
量應該不大,他能在浴室裏衝盡欲望,想來簡清之也能熬過去。
他不是柳下惠,他想要可簡清之不一定想,雖然簡清之總是男神男神的叫著他,但這談愛和獻身怎麽能一樣,還是得看簡清之的意思,他不喜歡強迫,盡管有了第一次那就別來第二次。
“男神。”簡清之仍舊不安的喊著。
南離辰想上前卻又不敢,生怕簡清之一個沒控製住撲向他,他是清醒的不能由著簡清之瞎鬧。
呢喃中,簡清之睜開了眼,柔成水的眼眉癡癡望著南離辰,朱紅的唇緩緩呶動喊著“男神。”
“醒了?”南離辰回望柔情的一眼,站在原地並未上前。
“你怎麽不過來?”簡清之不滿的嘟囔,怨聲怨氣的很是嬌嗔,帶情的眸子向來都是迷人的,何況是醉酒的簡清之。
南離辰的腦子裏晃蕩出簡清之初次喝醉酒的模樣,又想到現在的處境,還是不要靠近的好,平常醉酒就足夠粘人了,摻了藥的酒想必會撩起她的心火。
“我站著,你睡覺。”南離辰放柔了聲,輕輕哄著,沙啞的聲有著別樣的意味,在簡清之耳畔聽來,像極了誘惑,慢慢的勾著她,吊盡了胃口。
“你不困?”簡清之想起身,剛支起一角,身子軟趴趴的又倒回床上。
南離辰瞬間鬆了口氣,好在這藥有四肢無力的效果,不然,今晚就算撲倒了簡清之也會產生一種被簡清之撲倒的錯覺。
“你先睡,我等會再睡。”南離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怔怔站在原地,室內寒涼的溫度使得他皮膚上泛起了雞皮疙瘩。
若說推開門之前還有些欲望,如今站在空調下被涼風吹起,那股火也滅了。
“睡吧!來。”簡清之自知動不了身就拍了拍身旁空著的半張床,誘拐似得,淺喚南離辰,眼波如溪水,緩緩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