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春天來了?

  瞧見離殤流淚,遺逝瞬間就心軟了“寶貝等等,我這就叫人給你送花。”


  遺逝的號並不由他本人玩,身為企業老板,公司的事情就足夠他忙活了,遊戲也是因為投資了些錢,閑著無事才去體驗體驗,那個女神活動也是他提出的,離殤的聯係方式他也有。


  “好噠。”離殤這才收回眼淚。


  簡清之玩著玩著竟忘了時間,再次看去已經晚上十點。


  繁星:十點了,不說我,我去趕稿了。


  椰子:又趕稿?


  繁星:淩晨不交,可就斷更了。


  小青:去吧!

  椰子:幹脆別寫了,來當我的幫手。


  繁星:才不。


  小青:今晚掛嘛?

  繁星:不掛了吧!

  椰子:行吧!那我也下線了。


  小青:嗯。


  簡清之哀怨的歎著氣馱著疲憊的身軀,從沙發走到電腦桌前,喝了口茶水,又深深吸了口氣“加油。”


  11.55分才寫完,對於時速2000的她來說不算快。


  眼見就要淩晨,悲歎道“這澡洗不了了。”


  簡清之怕鬼,不分種類,尤其到了淩晨萬籟俱寂時,她總感覺這鬼都出來行動了。


  小時候她挺喜歡看鬼片的,僵屍,吸血鬼,喪屍,她都看過,雖然在看的過程中捂著臉,但指間還是留下了一丟丟的細縫,能瞧見。


  長大後,一個人的晚上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看過的鬼片,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尤其是淩晨,那些看過的鬼故事也都浮現在腦海,時時刻刻在眼前環繞,揮不去趕不走。


  她很害怕,也不完全害怕,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就像她的書,全是虛構的,可明知道是假的她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當幻想被人具體物像,而她又正好在電視中見過,就會自主將兩者結合起來,抽象的物體具體化是最為驚恐的。


  躺在床上,想著想著怕著怕著也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簡清之就收到了大智的快遞,除了泡麵,還附帶了一箱牛奶和零食。


  繁星:大智,愛你。


  七點,於大智而言正是一個深睡的時間,被消息提示聲給喚醒,睜著惺眼不滿的看著床頭櫃的手機,在心裏掙紮,是看還是不看呢!


  大智曾看過一場節目,裏頭說,手機的像素是由rgb構成,含有藍色,不論你看見什麽顏色,眼睛都會捕捉到藍色像素,而藍色會告訴你的眼瞳,現在是白天,之後的你會浪費一大段時間說服大腦白天是可以睡覺的。


  半個小時過後,大智還沒有回答,簡清之也掙紮著身子起床。


  “總算熬過艱難的夜晚。”頭部太陽穴還有些酸痛,簡清之邊走邊揉,試圖緩解熬夜的疼痛感。


  早餐吃前些日子買來的吐司,配上煉乳,甜到滿足。


  簡清之的生活環境不好,質量要求高,若不是貧窮也不至於日日泡麵,可就是同味泡麵,都能吃出不同的滋味,生活需要儀式感,她堅信。


  畢竟生活如此辛酸,若還不從細微之處滿足,該絕望到何種地步。


  那些所謂的安全感,滿足感別人給予不了你,隻能靠自己,簡清之堅信別人是靠不住的。


  就好似與大智打的賭,盡管是同學,就算賭局贏了,她也不敢保證大智一定會尊重結果,為此她還留下了後路。


  想想,奮不顧身的投入寫手這個職業幾年,原有的技能都生疏了,如今隻有這一條道路,她不後悔,就算此生就此,她也無憾。


  今日無心碼字,簡清之決定出去走走,沐浴沐浴陽光。


  好在今日的幻城陽光格外溫軟。


  簡單來說,幻城就是一個透著奢靡的文藝城市,之所以這樣形容,都源於兩極的分化,居住在城中心的人過著揮霍的生活,而像簡清之這樣居住在郊區的市井之人,大多都是有夢想的匱乏者,物質的匱乏並不代表他們內心的豐韻。


  生活市井仍舊帶著一顆神聖不可侵犯的內心。


  幻城這一角像極了國外街頭的流浪藝術家,看似單一的生活,充滿了別樣的精彩。


  行走在街頭,簡清之的內心世界也因此得到釋放,這也是唯一維持內心平衡的方法。


  陽光下,手機叮的一聲亮屏,將光源都反至眼中。


  簡清之捧起手機靠近麵部,頭也低了低,這才看清消息內容。


  大智:不用太感謝了。


  簡清之訕訕一笑。


  繁星:是是是,我就沒打算感謝你。


  大智:這麽真實的嘛?


  繁星:可不嘛!你是恩主,我不得順著你心意。


  大智: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繁星:哦!還有別的意思。


  簡清之低頭玩手機抿著嘴笑,一時沒留神撞上了前麵的黑色賓利,膝蓋的蓋骨撞上賓利發出嘎喳的聲響。


  簡清之咬著牙沒道一句不痛快,隻是緊皺的眉頭表達了其不悅。


  早已習慣了隱忍,或者說是不在意,沒親人她也極少撒嬌,於是便練成了硬撐的特技。


  穿著高領毛衣的修宇從賓利駕駛座位下來,眼睛架著一副太陽鏡看不真切人臉。


  “小姐,你沒事吧!”修宇的語氣並不和善,反而還有些不悅。


  車就停著,未動半寸,若不是有意就是特意來碰瓷的。


  “我沒事。”簡清之單手揉著膝蓋,另一隻手朝著修宇揮了揮。


  都怪大智,趁她走路和她聊天,這因玩手機喪命的人可不少呢!辛虧這車沒開,否則小命就不保了。


  “那就請……”看清對方的臉,修宇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前些日子在夏果遇見還以為是先生眼花,沒想到這名女子真逃了出來,聽說隻是從葉塵府邸接出來了,之後的事先生沒說,他也不清楚。


  “您的車沒事吧!我沒磕壞吧!”遲鈍的神經反應,使其後退一大步,膝蓋的傷痛也被忘在了腦後。


  這車的logo著實將她唬住了,她可沒錢賠。


  “你腳上的傷才有問題。”修宇回到駕駛座從一旁取出創口貼,交於簡清之手上。


  “謝謝。”簡清之嗬嗬傻笑著離開。


  隻要不賠錢,一切都好說。


  修宇回到車內,後座一位身著西服,散發著禁欲氣息的男子開口道“春天來了?”


  “先生,口是心非。”修宇嚴肅著臉,反諷。


  先生是在意那位小姐的,偏偏還故意裝作不在意。


  “什麽降頭,把你和葉塵都迷住了。”南黎辰依著窗沿,淡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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