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跟白蓮花的較量
情不自禁的,秦悠就緩緩說出口,水晶般的瞳仁裏麵,也是星星點點的璀璨光芒。
墨清濯聽聞她這麽說,微微一怔,臉上的笑意,也微微收斂了一些。
這時,他發現,他們兩人的手,還緊緊的握在一起。
心中正想著,應該怎麽樣才能夠把手抽出來,才不會讓妹妹心裏不難受。
正想著的時候,隻覺得一陣花香襲來,胸膛前又是一陣柔軟。
嗯,秦悠已經鬆開了他的手,整個小身體正緊緊的抱著他,臉頰也趴在了他的胸前。
“哥哥,我好開心,終於有哥哥了。”
秦悠垂首在他的胸前,語氣輕盈歡快
墨清濯聽到他這麽說,當下也微微一笑,本來放在身側的手,也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肩膀,還輕柔的拍了拍。
秦悠感覺到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咚咚……”
此時,門被人敲響了。
兩人同時朝著門邊看去,墨清濯鬆開了秦悠的身子,讓她自己站好。
司沫兒端著托盤站在門前,她飛速的收斂起來麵上的不自在,以及心中的妒忌。
她唇邊帶著淺笑,娉娉婷婷端著托盤就走了進來。
“我聽下人說表妹你晚飯沒有多吃,便給你做了芙蓉香米糕。”
司沫兒端著托盤,走到了他們跟前,把托盤裏麵的盤子擱在了桌子上。
秦悠坐下來,水亮的眸子,桌子上的香米糕,真的是芙蓉花的樣子呢。
“表姐真的是巧手,看著就很好吃。”
秦悠說著,就拿起來一塊香米糕送到了唇邊,小口吃了起來。
司沫兒一直笑著看著秦悠,見她乖巧等的吃著東西,這才又看向一側的墨清濯。
“表哥,你也嚐一嚐?”
司沫兒白皙的手指,也輕輕的撚起來一塊,送到了墨清濯的麵前。
“不用了,我不大愛吃這種糕點。”
墨清濯淡淡拒絕了。
司沫兒眼眸之中,也閃過一絲失望,其實她打聽過了,今天墨清濯會過來秦悠這邊。
她才親自下廚做了這個,要知道平常送來的東西,都是她貼身丫鬟做的。
可惜自己這麽費心了,墨清濯依舊不看一眼。
“哥哥,這個真的很好吃。”
秦悠說著,便把自己已經吃了兩口的芙蓉香米糕,遞到了墨清濯的唇邊。
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也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墨清濯拒絕的話,就這麽的哽在了喉頭,他張開了嘴,吃了一口。
甜膩黏連的口感,讓他很是不舒服的。
不過看著小姑娘期待著的笑臉,他還是把口中的那塊給咽下去了。
剛剛咽下去,他就端起來桌子上的一杯水也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看到了淺青色的杯子上,有著淺淺的口脂印記。
這個是悠悠的杯子,一想到剛剛她就是這樣喝水的,然後他又在同樣的地方喝水。
一時之間,墨清濯抬起頭朝著秦悠看了一眼。
“哥哥,香米糕好吃嗎?”
秦悠又期待的等著他回答。
墨清濯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她粉嫩嫩的嘴唇上,不由自主的,耳朵一陣炙熱。
“嗯。”
掩飾般的,他慌亂點了點頭,眼神也瞬時看向了別處。
秦悠得到了回答,也笑了,繼續捧著那一塊香米糕吃了起來。
不自覺的,墨清濯的目光又停在了秦悠的臉上,她在吃東西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看著可愛極了。
這個香米糕,有那麽好吃嗎?
此時,站在一旁的司沫兒心中更是惱怒極了。
他們這個一來一往的是什麽意思?
這個芙蓉香米糕,可是自己做的。
墨清濯到底是什麽意思,自己送給他的,他不吃。
秦悠吃過的,他都吃。
司沫兒越想心中越是惱恨,她垂頭,手指也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裙擺。
這個秦悠該不會是裝失憶吧?
之前她跟自己就過不去,現在想了這個法子。
不對,很快的司沫兒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秦悠有這個腦子,又怎麽會被納蘭芷嫣弄得毀容。
還是自己多想了。
秦悠吃完了一塊香米糕,放用帕子輕輕的擦了擦嘴。
“表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不管是什麽,都做的那麽好,悠悠好佩服你。”
秦悠說著,仰慕的眼神,就這麽的看著司沫兒。
“表妹這一張甜嘴,說吧,明個還想吃什麽?”
司沫兒淺淺一笑,嫻靜的宛若風中的嬌花。
“就是那日,表姐帶來的粳米飲。很好吃。”
秦悠說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不是太麻煩了。”
“不麻煩,隻要表妹想吃的,就算是再麻煩,我也會幫你弄得。”
司沫兒說著,又一臉疼寵的看著秦悠。
“嗯。”
秦悠一臉乖巧,又點了點頭。
“時候已經不早了,妹妹你早早歇下。”
墨清濯緩聲說著一句,手中的那一個杯子,也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當如何。
“既然這樣,我也走了,表妹你就歇下吧。”
司沫兒也盈盈一笑,朝著秦悠點了點頭,同墨清濯一起出去了。
秦悠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兩人都出去了。
墨清濯在外麵帶上了門。
秦悠的視線,這才又落在了桌子上,自己喝的那個杯子,被墨清濯拿走了。
她勾唇一笑,拿起來先前墨清濯喝的那個杯子。
她舉起來杯子,送到了唇邊,淺淺的喝了一口。
門外。
墨清濯大步往前走著,一點沒有顧及到在他後麵緊緊追趕著的司沫兒。
“表哥。”
司沫兒終於是忍不住了,喊了一聲之後,見墨清濯停了下來,她又連忙追趕了上去。
“表妹何事。”
墨清濯見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靠近了,又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
司沫兒自然是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嗬,在對秦悠的時候,就沒有男女大妨了,對自己就男女有別了。
“表哥,我們兩人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司沫兒嘴角含著一絲苦笑,從她來的那一日開始,她就覺得,他跟自己一樣。
他是嗣子,自己是寄人籬下。
他們兩人都不屬於這個偌大的侯府,卻不得不要強顏歡笑,繼續在這裏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