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蘇醒
等到金華雙眼適應了光亮看清坐在自己床頭的女子後，麵容一白，渾身一陣哆嗦。
他看到的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使，而是一張讓他感覺到恐懼的臉。
隻要看到這張臉，他先前斷了的腿骨接縫處還能感覺到紮心的疼痛。
“你……怎麽是你……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別殺我！別殺我！”
因為長時間的昏迷，金華的聲音沙啞的失真。
金華身體哆嗦的厲害，整個病床都發出吱吱呀呀的響動。
那他被這個女子折磨的場景在他腦子裏一遍遍的出現，他怕了，雖然他曾經開過槍失手殺過一個人，但怎麽他隻是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習慣了悠哉悠哉過日子的大三學生罷了。
他平生哪裏遭受過那日般的非人折磨，要知道醫院醫生看到金華的第一眼都決定放棄治療，這還是陳振安差點向醫院跪下這才讓醫院全力搶救了三三夜才把金華從鬼門關裏救了回來。
金華怕了，真的怕了，他想活著，他想離這個女子越遠越好，他渾身哆嗦著，帶著哭腔一邊著“我什麽都不知道。”一邊努力的往後退，他想逃離這裏。
“求求你，別殺我，我真不知道！求求你，別殺我！”
宋思思看著麵容蒼白如白紙，臉上帶著極度的恐懼努力向著遠處退縮著的金華，聽著他一遍又一遍帶著哭腔的求饒聲，嘴裏準備了許多的辭到了嘴邊怎麽也不出口。
她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角，低著頭，咬著嘴唇，咬得都流出了血。
突然，宋思思狠狠地給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身影踉蹌地轉身跑了出去。
宋思思離開後，金華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隻是他的雙眼空洞，無力的躺在病床上身體仍止不住的顫抖……
陳振安透過門上裝著的透明玻璃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深深歎一口氣。
……
在醫院對麵的公園裏，有許多病人被他們的家屬攙扶著在石子路上溜達。
在人工荷花池子旁邊，宋思思蹲在地上，一陣一陣的哽咽。
陳振安站在宋思思身後，默默地看著她。
許久，許久，宋思思停止了哭泣，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師父抹著眼淚。
“師父，我錯了……我現在真心覺得自己錯了……”
陳振安將手裏的診斷報告遞給宋思思。
“三個月，醫生先前都下了他永遠成為植物人的結論了，沒想到他還是挺了過來。隻是……”
宋思思接過診斷報告。
“醫生，很有可能，今後隻能帶著輪椅活了。”
“你的處理結果下來了，因為你性格過於衝動，進入國家特工的申請已經被駁回，兩年內沒有申請資格。並且撤掉特警隊隊長一職，然後……開除警職……”
陳振安歎息一聲：“你本應該是極為優秀的好苗子……可是你太過於衝動了。是我的問題，給你教了戰鬥的技巧，卻沒有磨煉好你的性格。”
陳振安微微頓了一下接著道：“警察你是再也當不了了，我看能不能找幾個老友把你安排到係統內的其他地方……以後，切記不要這麽莽撞。那孩子的賠償辦法也下來了，警局賠償兩百萬……”
著，陳振安將手裏的另一份文件交給宋思思。
“至於你，要向當事人賠禮道歉並補償……”
完，陳振安深深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發呆的宋思思，轉身就要離開了這裏。
這個處理結果，對向來勵誌身處一線保護普通老百姓的宋思思來有些殘忍。
而且她那一直希望可以親手抓住司裏朱家的心願，恐怕完不成了。
但是，這樣也好，安安全全呆在後麵，總好過不知哪沒了性命。
陳振安心中安慰自己。
宋思思看著遠去的陳振安，發現他先前烏黑的頭發此時花白了許多，跟明顯這些裏自己的師父為自己的事情忙前忙後，操勞了許多。
“師父，不用麻煩您了。我想……我不適合，也沒資格進係統部門。”
陳振安吃驚的回過身來：“你不是一直想……”
宋思思自嘲的一笑：“我現在明白了，我……不適合……師父，我自己的路，就讓我自己選擇一次吧。”
陳振安看著宋思思，目光閃爍不停，很顯然他的心中也是亂入麻線，許久後這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的道：“既然……你選擇了，我也應該尊重你的想法。”
“如果哪……想來了，就過來找我。師父我其他本事沒有，就是和幾個老友的交情還算不錯。”
……
金華的的精神狀態恢複了好多，隻是那日的場景還會不時的會出現在腦海……
如果可以的話，那女人，金華一輩子都不想見。
“嗯，身體恢複的還算不錯，就是精神不怎麽好，……”
負責給金華治療的醫生給金華做了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測，大致滿意的點點光溜溜的頭。
“夥子，你真的是我見過生命最為頑強的。記得好好休息，過不了幾你就可以出院了。”
完，醫生笑容滿麵的打量了金華許久，這才滿意的離去。
“護士姐姐……”
護士姐姐將自己的推車收拾了一下準備離去時，金華趕緊叫住。
護士被金華喊住，有些迷惑。
“姐姐，這些裏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
“是啊，你在醫院這些裏都是我負責……”
“謝謝。”
“有什麽好謝的，這是我的工作。”
護士聽到金華向他道謝，有些害羞的臉色通紅。
“哦，對了。”護士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道：“這些日子裏，也不僅僅是我在照顧你，還有一個姑娘，我想應該是你朋友吧。你這朋友真的很好，你住院這些日子裏她都會過來守著你，趕都趕不走。今早晨還在來著，這會兒怎麽不見了……”
護士好心的告訴金華。
“你好好休息，我要去給其他病人送藥了。”
“姐姐再見……”。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位護士姐姐所的那個姑娘應該就是那個女人了……隻是不知道她守著自己做什麽……
金華怎麽看她都不是那種好心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