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衛部落
江雲楓隱約記得在吞並石林部落時，偵查隊裏的一個年輕人立了大功，因此在偵查隊分成兩組時，自己選擇了他領人前往南方進行偵查。
可他叫什麽來著？
算了，不想了，反正見到他看一下麵板數據就行了，也不至於認不出來。
起來這家夥離開部落已經有些日子了，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什麽問題了吧，要不明把魚郵派過去看一下。
正所謂曹操曹操到，沒等江雲楓派魚郵去南方接應，上次被他派出去偵查野牛動態的偵察兵回到了石林部落。
派出去五個人，回來了六個，多出來的那個背著一個鼓鼓的獸皮包裹，看樣子是有些收獲。
偵查隊的人見到江雲楓馬上彎腰行禮，江雲楓抓緊時間看了一眼領頭者的麵板數據，心裏有了數，滿臉笑容的走過去，把他們扶起。
“河黎，你領人一去數日，讓我和族人很是牽掛啊，怎麽樣，有什麽收獲？不要著急，慢慢。”
河黎滿臉疲憊，但聽到首領對自己如此掛念，頓時覺得身輕體健，把數日來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江雲楓做了匯報。
他領著偵察隊，按照衛濟的指引，渡過塗河支流，在塗河南部尋找野牛的蹤跡。
在漫無目的的遊蕩了兩之後，還真讓他們找到了野牛的蹤跡，而且還不像衛濟的那樣，是落單的一隻兩隻，而是一群，遠遠看過去，大約有二三十頭。
河黎心裏清楚，這個規模的野牛正是適合部落需要的，如果隻有一兩頭，不值得部落跑這麽遠來抓回去，抓回去意義也不大。
要是一下來個二三百頭，句不好聽的話，怕是比江雲楓手下的青壯還要多，部落裏的人要是敢來，不得就被野牛給一鍋端了。
幾十頭是最好的，即在部落可以收服的範圍內，又有收服的價值，河黎從懷裏拿出自己畫的簡圖，開始在上麵標注遇見野牛的地點。
當他標記好位置，畫好了路線圖之後，就想要帶人返回部落向江雲楓報告。可他的一下下屬突然阻止了他，伸手指著野牛的方向，低聲道：“隊長你看，哪裏是否有個人跟在野牛後麵。”
河黎沿著下屬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在一群野牛後邊好像是跟著一個人。難不成有其他部落也盯上這群野牛了，河黎的心裏有些緊張。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人的膽子也太大了，離野牛那麽近，萬一驚擾了野牛，發了怒的野牛可不是一個人能對付的。
很快，河黎就發現事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跟在野牛身後的人似乎對野牛毫不畏懼。
隻見他自顧自地走在牛群裏，偶爾還會拍拍正在飲水吃草的野牛，看的河黎等人心驚肉跳，生怕他把野牛給惹怒了，連累自己。
看來首領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已經有部落馴服了野牛，這下如果江雲楓還想搶奪這些野牛，除了要解決如何馴服野牛的問題，還要麵對這個部落的抵抗。
而對河黎來，事情也複雜了許多，他現在必須要跟上去，盡力搞清楚這個部落的情況，才能對得起首領對自己的看重。
實話，這可比魚郵去白鹿部落潛伏還要危險，魚郵萬一被發現了，大不了直接開溜，一般人也追不上他。可河黎萬一被發現了，他可不認為自己能跑過野牛。
因此，河黎等人心翼翼地跟在野牛後麵，即不能讓他們發現，又不能跟丟了。
走了一會兒，領著牛群去飲水的年輕人好像發現了什麽，突然快速跑了起來，野牛也跟著他狂奔了起來，朝著前麵一個山坳跑去。
這一下可苦了河黎等人，他們不知道發現了什麽，隻能咬著牙跟著跑，好在野牛跑起來會掀起塵土，他們也不怕追丟了。
等他們跑到山坳附近，向裏麵望去，眼前的景象卻是大大超出他們的想象。
山坳裏麵煙霧滾滾，剛剛還安靜地跟在人後麵喝水的野牛發了瘋一樣在裏麵橫衝直撞，煙霧裏麵，好像有兩撥人在相互廝殺，不過在發了瘋的野牛麵前，他們更多的是在躲避。
河黎也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情況，隻能找了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先保住性命再。
等了十幾分鍾，煙霧漸漸散去，野牛逐漸安定下來。混戰中的兩撥人，有一方看到局勢的變化，紛紛脫身而走，跑出了山坳。
結果無巧不成書，他們跑的方向，正好是河黎他們躲藏的地方。眼看就要被山坳裏的人發現，河黎心一橫，幹脆衝了出去，拿出隨身的石斧向逃跑的人砍過去。
看了一會兒，他對局勢有了一個大致的理解。看樣子野牛是被山坳裏這個部落給馴服的，而現在他們受到了另一個部落的攻擊，損失慘重。
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自己這五個人估計是百口莫辯，一定會被當成入侵者給殺死。
還不如孤注一擲，幫他們殺掉入侵者，不定還有繼續溝通的餘地。
逃跑的人隻顧著後麵，對前麵沒有防備，河黎等人突然衝出來，把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隻有一兩個人死戰逃脫，其餘的人全被纏住。後麵追擊的人趕上來之後，全部殺死在當場。
河黎等人還算幸運，沒有被殃及池魚，但他們突然出現，自然也有疑點，被人帶回了部落裏。
部落裏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族人大多都帶著傷，正在忙著收拾傷口。野牛也有兩頭在剛才的混亂中被同類誤傷，倒在地上，剩下的被幸存的族人趕到了山坳深處。
看到族人押著五個人從外邊回來，山坳裏麵群情激奮，大聲叫喊：“殺了他們，殺了玄水部落的人。”
河黎身上的肌肉緊繃著，隨時準備搏命。好在還有清醒的人阻止了大家，押著他們回來的一個年輕人對部落中一個受了傷的中年人到：
“大哥，他們不是玄水部落的人，剛才是他們幫我們殺了玄水部落的人。”
中年人捂著傷口，點點頭，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來我衛部落有什麽目的？”
河黎沒有魚郵那種編謊話的本事，現在落到了人家手裏，也隻好實話實話：
“我們來自北方，我家首領希望能夠收服野牛，為部落所用。不過既然這些牛已是有主之物，我們自然不會再有覬覦之心。首領若是可以放我等回去，我等必然會勸我族首領放棄爭奪野牛。”
中年人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接著問道：“你們部落，有多少人，離這裏有點遠？”
河黎有些猶豫，他不明白對方的想法，隻能模糊地回答：“我族有百餘人，離此有數日的距離。”
他看眼前這個部落不過二三十人，要是實話告訴他們自家有二三百人，怕他們會因為畏懼而殺了自己，以免泄露消息。
但他也不敢的太少，隻能含糊地了個百餘人，希望能嚇住他們，又不至於讓他們有鋌而走險的心思。
中年人好像也看出來他們沒有實話，讓人把他們帶了下去，轉身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河黎等人被關在山洞，過了一夜，幾個人也秘密商議，可是怎麽也想不到跑出去的辦法，沒想到第二一早，衛部落的人把他們放了出來，還把他們叫過去一起吃早飯。
河黎等人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己，隻能按照人家的要求來做，反正也是吃飯，又不是殺頭，還沒到拚命的時候。
吃完飯，衛部落的首領向河黎他們出了自己的意圖：
“我不知道你們來衛部落到底是為了什麽，但有一點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們的部落能夠幫我們滅了玄水部落，我可以做主，把衛部落的牛分出一半來給你們。”
河黎自然是大喜過望，眼看已經沒有希望的事情現在卻峰會路轉，至於滅掉玄水部落，看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衛部落一共二十多人，還能夠和玄水部落抗衡一下，看起來這玄水部落也強不到哪裏去。
河黎當即表示同意，並且拍著胸脯保證，他們石林部落一定盡快出兵，滅了玄水部落。
衛部落的首領也很高興，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他叫過自己的弟弟，也就是昨領人追殺玄水部落的年輕人，讓他跟著河黎一起返回石林部落。
河黎到這，江雲楓才明白跟他們回來的年輕人的身份，看來這是個關鍵的人物。他趕緊走上前，笑著問道：
“不知道貴使高姓大名啊？”
年輕人稍一彎腰，達到：“江首領不必客氣，人名叫衛林。奉兄長之命，請江首領出兵相助。”
著，他取下了自己背著的包裹，放在了地上，到：“江首領，這是兄長命我送給江首領的禮物，兄長殺死了部落中受傷的牛，特將其中最珍貴的部分挑出來，命我給您帶來。”
最珍貴的部分，難不成是牛角、牛筋，這可都是製造弓箭的原材料，看來衛部落有高人啊，連這都知道。
“快，去請丁惟過來。”江雲楓先是命人去叫丁惟，然後才回頭對衛林到：“真是客氣了，勞煩貴使了。”
衛林也很高興，趕忙打開包裹，一邊還到：“可惜為了怕路上腐壞，這牛肉隻能先烤熟了再給您送來，還請您不要介意。”
牛肉，還燒熟了？
“貴使帶來的是牛肉？”
“正是啊，這可是牛裏脊處的肉，是牛身上最鮮美的地方，江首領您快嚐一下。”。
你們可以啊，都會烤牛排了！
快告訴丁惟不用來了，我自己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