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血殿
一片蒼涼荒蕪的大地上,一行數十道身影飛快的前行著,數十人皆是一襲道袍,衣衫上有著陰陽圖案,正是天機府的一眾年輕強者,其中一人一襲青衫,是這群人中的異類。
“楊兄,此次我們的目的乃是血殿,若是我天機府的情報沒錯,血殿之中應該也是有著四尊都天魔王的存在。”楊玄和田亮二人在隊伍的最前方。
楊玄微微頷首,“血殿乃是曾經血魔殿的兩大殿主的主殿之一,有著都天魔王的存在倒也不足為奇。”
先前楊玄等人得到的血魔殿遺跡地圖上,有標注著血殿的存在,隻不過血殿位於血魔殿遺跡深處,加上血殿乃是當初最為主要的幾個戰場之一,恐怕一切都被摧毀殆盡,楊玄並未來得及去血殿一探究竟。
“二道子和三道子已經帶著我天機府的諸多弟子前去,半日前發來了求救信號,恐怕事情不妙。”田亮沉聲說道,天機府七大道子,田亮排名第四,前三位道子的實力皆是在他之上,恐怕血殿的危機還超過的他的想象。
若不是有楊玄在身邊,田亮還真不敢獨自帶著天機府的弟子前往,楊玄亦是凝重點頭,他們已經離開摩羅城三日的時間。
距離血魔殿遺跡再次開啟他們離開之日隻剩七天,離開摩羅城的三天時間,他們除了在趕路,便是楊玄在修行。
如今楊玄已是神通境八重的修為,而且隨著先前的數次戰鬥下來,楊玄的元氣底蘊更為的雄渾深厚。
楊玄的元氣星辰底蘊,已經突破到一千三百五十道的程度,距離突破神通境九重,距離也是不遠,楊玄自信,若是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修煉,半個月之內,必然能夠突破到神通境九重。
其實無論是天機府還是天魔宗的神通境九重強者,本就有著能夠突破到化海境的底蘊,之所以未曾在這血魔殿遺跡之中突破,最為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血魔殿遺跡之中,並沒有足夠適合突破的天地元氣。
即便他們皆是有著不少元石或者魔石的存在,依舊無法做到突破,神通境到化海境的突破所需要的天地元氣太過恐怖,而且這一處遺跡之中,根本不存在足夠突破的天地元力,否則若是能夠支撐突破。
化海境強者在血魔殿遺跡之中,足以改變整個戰局了,即便是被天魔宗召喚出來的都天魔王,也是能夠輕易斬殺。
天仙劍宗典籍記載,唯有突破到了化海境,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煉一途,也算是在這片天地間有了一席之地。
元氣化海,方才算是真正的強者。
能夠禦空飛行,更是能夠真正的將神通的威力完整的發揮出來。
“楊兄,我們恐怕要加快速度了,我天機府令的感知中,天機府的強者正在不斷的殞落。”田亮目光凝重的說道。
楊玄點了點頭,兩人速度驟然加快,身後的一眾天機府弟子也是連忙加快了速度,朝著血殿的位置趕了過去。
血殿,乃是當初血魔殿的兩位殿主之一血主的宮殿,血主同魔主為血魔殿最為強大的兩位存在,同樣也是雙雙殞落在了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之中。
這裏曾經是何等的恢弘壯觀,如今卻也化作了連綿一片的廢墟,血殿蔓延數千米,紅磚青瓦,即便萬年過去,也依舊能看出些許曾經的繁華。
此刻血殿深處,有著強橫的力量波動散出,顯然在血殿深處正有著強者在不斷的交手,血殿深處。
足足有一百餘個強者正在激烈的戰鬥,地麵之上,已經有著數百具屍骸,每一具屍骸皆是氣息強大,少說也是神通境三重之上的強者。
有天魔宗的弟子,也有天機府的弟子,魔氣縱橫,元氣四溢,整個血殿的遺跡之中,神通橫飛,場麵極度混亂。
最中央的兩處戰場,更是極為恐怖,足足三尊身材魁梧的都天魔王在人群之中大殺四方,揮舞著巨劍,不斷的斬殺著一個個天機府的強者。
在地麵上,有著一具已經被斬成兩截的都天魔王,身體殘破不堪,這尊都天魔王的身旁,還有著一個道袍青年盤膝而坐,氣息萎靡,他身上的道袍已經被鮮血浸濕,在身旁,有著兩位神通境九重的天機府弟子為他護法。
遠處,血殿更深處,有著兩道更為強大的氣息在不斷的交手,周圍的遠處同樣有著一個個天機府弟子和天魔宗的弟子在不斷的交手。
此處,已然化成一片激烈的戰場,幾乎匯聚了天魔宗和天機府七成以上的弟子在此處交手廝殺。
遠處,千米之外,楊玄等人停下了腳步,他們的麵前就已經出現了一具具殘破的屍骸,有著田亮熟悉的人影,也有著諸多天魔宗弟子的屍骸。
“恐怕血殿的戰鬥還超過我們的想象。”田亮沉聲說道,他拿起了天機府令,眉頭皺的更緊,“天機府在血魔殿遺跡之中七成的弟子都匯聚在此處了,我們速度前去支援。”
楊玄目視前方,他能感知到前方那一道道強橫的氣息,其中神通境七重神通境八重之上的修為波動數不勝數,少數也有數十位的存在,恐怕真的如田亮所言,天機府和天魔宗的大部分神通境弟子都匯聚在此處了。
不過就楊玄所知,天魔宗十大魔子,四魔子十魔子和八魔子皆是殞落,都和他有著不小的關係,這血殿之中,恐怕其餘魔子幾乎都在此處了。
楊玄隱隱有些激動,天魔宗弟子一直都說,十大魔子之中,大魔子二魔子和三魔子的實力,遠超其他魔子,是否真的就有那般強大呢,以楊玄如今的實力,元氣星辰底蘊達到了一千三百餘道。
便是四魔子也不是楊玄的對手,若不是未曾和化海境的強者交過手,楊玄都覺得自己可以和化海境一戰了。
隻是楊玄心裏也清楚,化海境和神通境之間的差距,並非像神通境和法力境之間的差距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