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傳人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葉竹恭敬的說道,既然是他師尊的朋友,葉竹自然要恭敬對待。
楊玄笑著說道;“我叫楊玄,不過虛長你幾歲罷了,你便叫我一聲哥哥就是。”說著楊玄揉了揉葉竹的腦袋。
葉竹生的清秀,雖然看起來有些瘦弱,但白淨的很,還有些靦腆,不免惹人憐愛。
“楊玄大哥,我師尊他……”葉竹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師尊並非死在誰的手裏,而是那遺跡的陣法之中,不過他死前見到了你師娘,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楊玄說道。
葉竹點了點頭;“師尊最大的遺憾,便是連師娘最後一麵都未見到,師尊這半生都是在尋求機緣,拚命修煉,為的就是報仇。”葉竹靦腆的臉上說出這番話時,竟也是露出冰冷的殺意,這種殺意,不該出現在小孩子身上。
“能說說你師尊和你師娘的故事麽。”楊玄問道。
葉竹點了點頭;“師尊自幼便是孤兒,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本功法,踏上了修煉之路,在曆練時遇到了師娘,後來兩人在一起了,那個時候師尊追求實力,是想變得更強,也正是因此,那一次師尊不在。”
說著葉竹搖了搖頭;“師尊在也沒辦法。”
“那些人太強了,師尊回來之時,師娘已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而那些人也絲毫看不起師尊,並沒有要了師尊的命,而是讓師尊活了下來。”葉竹捏緊了拳頭。
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卻還背負仇恨,而你的仇人卻是壓在你頭上的一座大山,無法逾越。
楊玄深知,因為白晶晶便是如此,自幼背負血海深仇,卻無法得報。
“你師尊可有說過那人是誰?”楊玄問道。
“師尊是,那人留下了一段話,你若是將來有本事,便來尋我,我上了你的妻子,還讓我師弟們上了他,你不殺我,這輩子也活的不安心,我乃無極仙門段長驚。”
“他的名字我記得很清楚,師尊的仇,就是我的仇,我會殺了那些人,不,我會讓那些對師娘動手的人生不如死。”葉竹冷冷的說道,這一刻,他仿佛不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而是一尊殺神。
楊玄心驚,又是無極仙門,果然這無極仙門的頂尖強者厚顏無恥,門中之人也是這般可惡,說什麽仙道十大宗門,仙道仙道,如此欺男霸女,如何配得上仙道之稱。
“雖然不知道你的天賦怎麽樣,但是你的心性,卻是難以尋得,小家夥,你可願做我太古一脈的傳人。”一道縹緲的聲音緩緩響起,在楊玄和葉竹的麵前,出現了一尊灰色虛影,看不清其模樣。
楊玄大驚,這虛影讓自己替他尋找傳人,這般迫不及待的就看中了葉竹了麽。
“太古一脈?很厲害嗎,沒聽過。”葉竹搖了搖頭,他一年前才開始修煉,因為師尊曾飛也不過一介散修,並無多少修煉資源。
修煉一年,葉竹也不過元脈四重的修為。
“嗬嗬,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做我太古一脈的傳人,你可以替你師尊報仇,成為這片天地數一數二的強者。”虛影緩緩說道,太古一脈的強大,並非妄言。
“真的嗎,如果你能讓我有實力報仇,我可以做太苦一脈的傳人。”葉竹激動的說道,走過去想要扯住虛影的袖子,卻發現自己什麽也摸不到。
“呸,小家夥,是太古一脈。”虛影沒好氣的說道。
葉竹訕笑道:“這不重要,太古一脈的傳人,很厲害麽。”
“自然厲害,我不會騙你,若是你願意,今後,我便是你的師尊,你便是太古一脈第八代傳人。”虛影說道。
他並不知道葉竹的天賦有多強,但是他看到的卻是葉竹如此堅毅的心性,定然能夠有著不低的成就,而且有他在,便是天賦一般又如何,他有自信能將葉竹培養起來。
“弟子葉竹,見過師尊。”葉竹恭敬的跪下,毫不猶豫,他的目標,和白晶晶一般,都是報仇,為了強大的實力,為了報仇,便是死又如何。
虛影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掌一揮,放在楊玄儲物戒中的玉簡便是落在了葉竹的手上,“你放開心神,為師進入你的魂海。”隨後虛影化作一抹灰芒,進入了葉竹的身體之中。
“倒也是了卻了一樁心願。”楊玄摸了摸葉竹的腦袋,連無敵偷天係統都沒有否認太古一脈的強大,想來,這太古一脈在那個時代,定是很恐怖的一脈吧。
葉竹接過玉簡拿在手裏,便是盤膝而坐,楊玄能夠感覺到,葉竹體內的元氣正在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運轉。
“小家夥,你儲物戒裏有不少元石,勻我一些。”楊玄的腦海裏響起一道身影,正是先前的虛影殘魂,實力到達率化海境之上,便可神識傳音,顯然對於虛影來說很簡單。
楊玄手掌一翻,數十塊上品元石,出現在了麵前,在一道灰色光芒的控製下,十塊上品元石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圍成了一圈,將葉竹圍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個古老的陣法,這十塊上品元石散發出來的元力,皆是被葉竹吸收入體,楊玄清晰的看到,葉竹的修為在瘋狂的提升。
元脈境四重,元脈境五重,元脈境六重,元脈境七重,最終並沒有再次提升,而是漸漸的穩固了起來。
這太古一脈的功法,竟然如此霸道,楊玄啞然,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聽無敵偷天係統的話,並沒有修煉太古一脈的功法了。
不過楊玄還是隱隱感覺,元訣比起太古一脈的功法更為強大,元訣修煉出來的元氣,底蘊太過深厚了,楊玄如今的元氣星辰,已經有兩百道了,卻依舊還是神通境一重。
過了許久,葉竹睜開了眼,他能感受到自己修為恐怖的提升,葉竹的身上也是多了許多黑色的汙漬,那是排泄出來的身體雜質。
“快去收整一番吧,這一身髒兮兮的。”楊玄笑著說道,葉竹激動的點了點頭,進了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