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概率沒有零
隔邵願就住到校外唐皖恒家裏去了,離同樣住在校外的莫離很近,走過去也就才十幾分鍾的事情。
“演奏會你去嗎?”莫離拿了兩張票給邵願。
“去去去,肯定去!”邵願已經宅家快五了,再不出去她可就憋發黴了。
唐皖恒一聽見邵願想要出去立刻上來打消她這個想法。
“你不想,媽了不可以到處瞎跑,演奏會人那麽多,把你擠壞了咋辦!”唐皖恒把票塞回給莫離。
邵願一腳給他踹了過去,想出去走走還這不行那不行的,她是懷孕不是殘廢。
“……可以包場嗎。”唐皖恒弱弱地,邵願如果真想去八百個他都攔不住。
“不能。”她開演奏會又不是為了賺錢。
為的隻是完成摯友未完成的作曲,讓永夜不在永恒,讓黎明到來多些希望。
演奏會那人來得很多,很慶幸戚畔的這群死忠粉沒忘記他。
邵願作為特殊人員,提早半時跟莫離進了現場,陸景恩和唐皖恒可就沒這待遇了。
“師姐你打算進協會嗎,以你現在的資質進去很容易。”這次過來的隻有扉靡一人。
不是楚江不願意來,是扉靡怕他這麽一大把年紀觸景生情然後拉著他一大堆的話。
“沒這個打算,黎夜結束後這事情就算是結束了吧,”莫離壓鐐了帽簷,“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不過也有衝不淡的。”
這次演奏會莫離沒讓任何人帶手機進來,當然了,邵願是特殊人員,特殊人員可是有特權的。
不過她也答應莫離不會發給任何的人。
莫離的老父親安森,硬是不肯交上去,全程錄下來回Z洲逮到機會就給人看。
安森態度很堅決,莫離也就沒多反正到了Z洲也沒幾個人認識她。
人都入場後,莫離掃了一眼現場的人,有好幾個莫離都有印象,清明節和忌日那幾人都有去看看戚畔,名副其實的死忠粉。
開始之前,莫離今站著台上的不止是她,還有另一個人,隻不過那個人出現的方式不同。
他出現在他們的心裏。
往前一步或黎明或永夜,若是前進不動,迎來的將會是被黑夜的吞噬。
選擇權在你手上,選擇的結果決定你的結局。
所以,她打算搏一搏,哪怕概率低於百分之五。
結束人都散去後,邵願手上多了一個信封,是某個女的塞給她的,連麵容都來不及看清就走了。
“知道了,先離開吧,這裏太悶了。”莫離好幾次往台下就看邵願想吐卻又忍著。
出來透了氣邵願覺得身體倍兒棒了,去廣場跳兩支舞都沒問題。
扉靡也沒多留,本來就是來錄視屏順帶問問莫離有沒有進協會的意思,他跟莫離道了別就立刻搭乘高鐵回去了。
邵願死皮賴臉的非要去莫離那蹭飯,唐皖恒嘴上著別去麻煩他們但內心肯定也是很想去。
決定下來後安森作為老父親自然是過來幫著忙了,不過是那種越幫越忙的那種。
最後莫離很委婉的讓他在客廳裏休息就別進去忙活了。
莫離上樓換了件衣服,順便想把那封信拆開來看看。
當她拆開信封後手明顯地抖了下,從信封裏拿出了一張滿是血跡的一張紙,紙上麵寫著兩句話。
台上淚如戲子,台下笑魅如鬼。
你做的事情,我可都知道。
莫離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良久之後拿出打火機把紙連同信封都給燒了。
打開窗戶讓煙味完全散去才下樓。
陸景恩明顯感覺出莫離臉色十分的差,剛才上去還好好的一下來就變了。
不過沒當著他們的麵出來,等他們全都離開陸景恩才詢問莫離發生了什麽。
莫離的手放在胸口上,深吸一口氣呼出,“沒什麽,就突然感覺心髒漏跳了一拍。”
“要不要去看看?”陸景恩知道這病一旦發作起來是很嚴重的。
陸景恩之前就聯係各大醫院一有匹配的心髒源就立刻告訴他,這都過去兩年多了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點特別有問題,按理非特殊血想找個心髒源是很容易的,這恐怕就是莫離遲遲沒換心髒的原因吧。
莫離擺擺手“不用了,我先上去躺會。”要去趟醫院不就能檢查出莫離隻剩下幾個月的時間嗎。
她可不想最後幾個月還得躺在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院。
“等會,”陸景恩抓住她的手腕,“跟著我一起去還是我抱著你去?”
“……咋還霸王硬上弓了呢,等明吧,明池早會過來這的分醫院待段時間。”讓池早來的話還可以幫著瞞會。
“我叫你哥來。”
“……好過分。”
陸景恩掌握了一些技巧,隻要是莫離不願意做的事情讓莫禕過來一趟準是乖乖地做。
不然要凶她或者硬逼著她陸景恩還真做不出來,既然如此就把這個壞人讓給莫禕當了。
“我覺得池早幾時後就會到了,等他來了再去。”莫離把頭埋進他懷裏撒著嬌。
這招百試百靈。
果真陸景恩就沒再強迫她立刻馬上跟著去醫院看看,讓她去吃零藥如同守獵人一樣目不轉睛地著獵物。
莫離去廚房倒水喝他跟著去,上個樓衝手機也跟著去,就差洗澡上廁所沒跟著了。
好不容易終於等來了池早,在拿到報告後池早把陸景恩給支了出去。
池早嘖了聲,“沒想到我來這看的第一個病人就是半隻腳進棺材的,以我多年的水平來判斷,你要活過十一月份我就當場倒立旋轉洗頭。”
“記住你的話。”莫離很期待他的倒立旋轉洗頭。
池早表情複雜地看著她,真想懟過去。
“不開玩笑了,”池早朝門口看了看,“你那位還不知道啊,或者隻有你我才知道?”
“厲害了啊池早哥。”莫離衝他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音跟他了幾句話。
池早眉頭緊鎖著,剛張開嘴意識到這隔音不好抿了抿嘴。
“你瘋了麽?!”盡管壓著聲音也掩飾不住遲早不敢相信加上驚訝的語氣。
“概率不可能為零,一切皆有可能,不試試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