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到底為誰
被馬應天扛回房間的白歌戈,還不老實地起身拔腿就要往外跑,卻被眼疾手快的馬應天又拽了回來。
馬應天將白歌戈一把拉回來,反手將房間的門一把鎖死。馬應天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扭頭看著白歌戈,沉穩的聲音勸慰到:“如果你不想將事情變得更複雜的話,現在安靜地待在房間裏,是你最好的選擇!”
“不可能!”白歌戈一臉憤憤的看著馬應天。對於馬應天剛才二話不說將她扛回來的行為,感到很不滿,“你沒看到剛才項予銘那陰暗猙獰的麵孔嗎?子爵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這個時候是經不起折騰的!”
白歌戈一臉不安,言辭振振地瞪著馬應天。
“項少爺那個樣子,是因為嫉妒,隻要您不再表現出對令將軍的關心,事情可能會好一些!”馬應天不慌不忙地對白歌戈分析道。
可是此刻一心撲在令子爵身上的白歌戈卻完全聽不進去,氣鼓鼓地大口喘著粗氣,一臉敵意地看著馬應天,冷笑著反問道:“項少爺?你是項予銘的人吧?!”
看著白歌戈這完全失去理智的言論,馬應天不免有些心寒。
這麽多年他是為著誰,就連令子爵那樣的旁觀者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白歌戈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說出這樣迷糊的話來!
馬應天關心憂切的目光慢慢地收斂起來,看著白歌戈的眼神慢慢恢複到平日裏主仆的疏離,看著白歌戈氣得雙肩顫抖的樣子,無奈地歎出一口氣說道:“我是白虎堂的人!是白虎的人!我到底為了誰,小姐您應該仔細看清楚。”
說完馬應天轉身拉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為了以防萬一,馬應天讓人從外麵暫時先將房門反鎖起來。
對於項予銘為什麽突然會去地下室,這一點馬應天還不是很清楚。所以現在就他看來,暫時先讓白歌戈回避這件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一切都要等白震庭回來,探一探白震庭和項予銘的口風才知道。
不過項予銘來地下室這件事如果和令君權有關的話,這倒讓馬應天想起了另一件事來。
不過現在沒有根據他也不敢仔細往下想。從白歌戈的房間裏出來,馬應天匆匆回到房間,手裏握著手機猶豫一陣,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會兒,馬應天打定主意地在手機上迅速敲詐一行字,沒有猶豫地摁下了發送鍵。
他不把希望放在一處。在白震庭回來之前,他還是得想辦法從令君權那裏套一點消息才可靠。
隻有全麵了解現在外麵的局勢,他才能快速地為白歌戈做好下一步的判斷。
至於令子爵,想起剛剛大批的白虎堂打手急急地往別院方向跑去,馬應天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擔憂地皺了起來。
馬應天對著鏡子迅速地收起自己那些多餘的情緒,整了整儀容,轉身走了出去。
本來馬應天想安撫好白歌戈之後,趁白震庭還沒有回來先去別院看看令子爵的情況。可是這剛剛走到樓下就碰到了,一臉陰沉的項予銘。
看著項予銘推門走進來,馬應天臉上的申請猛地一變,退回到樓梯邊,看著項予銘大步走來。
項予銘步伐匆匆,走路帶風,一看就給人一種來著不善的感覺。
項予銘遠遠地看到了樓梯旁的馬應天。他知道這個中年老頭不是省油的燈。但是這會兒,他可能有閑工夫跟著老頭白費功夫。
項予銘陰鬱的目光從馬應天身上飛快地掃過,腳下地步子好不停留地向樓上走去。
可是不出他所料,他的腳剛剛邁上樓梯第一個台階,就被馬應天大臂一伸攔了下來。
項予銘兩手插在褲兜裏,惱怒地皺著眉頭看著馬應天。
馬應天抬頭,不卑不亢地對上項予銘微怒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說道:“項少爺,我們老爺不在家,堂主這會兒情緒不太穩定也不方便見客。您請回!”
看著馬應天理直氣壯地拒絕他的模樣,項予銘心底的火一瞬間燃了起來。
有時候,他還真是很懷疑,這個新來的老頭子,到底是誰?!
不僅沒有一點兒眼力,還三番五次地老和他作對!
項予銘皺眉兩手插在腰間,一臉不爽地看著馬應天。今天正好他心情不好,他倒要教訓教訓這個沒有眼力的老家夥!
項予銘不屑地點了點頭,冷笑著後退幾步,“我見誰你管得著?我和白歌戈馬上就要成親,我們馬上就是夫妻,這麽大的消息難道你還不知道?!”
馬應天麵無表情地看著項予銘張狂的模樣,恭敬地輕輕點了點頭,不大不小的聲音,聲調清楚地回應道:“知道!”
聽到這個回答項予銘比較滿意地點了點頭,不耐煩地翻出一記白眼,不耐煩地說道:“既然知道,那你還不快點給本少爺讓開?!”
項予銘已經發話了,可是馬應天攔在項予銘麵前的手,卻依然沒有任何收回的意思。
馬應天平靜地目光落在項予銘身上,麵對傲慢得意的項予銘,馬應天的聲音和剛才一樣,不冷不熱,不卑不亢,“可您和堂主現在這一刻還沒有舉行婚禮,堂主依然是堂主,您依然是項二少爺。現在我們堂主不想見任何人,作為白家管家,我必須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馬應天!”項予銘的耐心剛才就早已經被令子爵給耗光了,這會兒對這個糟老頭子的詭辯,他可沒有什麽耐心再聽下去。
項予銘指著馬應天的鼻子,咬牙切齒憤恨地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告訴你,不要不識抬舉!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白家的總管,那白歌戈偷偷摸摸跑到地下室和別的男人廝混你不知道嗎?!”
一提到這件事,項予銘就上火,隻感覺全身上下所有的氣血直往腦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