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膽戰心驚
盡管手顫抖得一顆紐扣解了兩三次也沒有解開,盡管自己的心在忍不住地恐懼和顫抖。
費了好大力氣,白歌戈終於將大衣的三顆紐扣一一解開。
最後一顆紐扣解開的時候。她像是完成了一項浩大的工程一樣,衝著令子爵疲倦一笑。
而坐在冷硬床板上的令子爵,卻完全被白歌戈的話給鎮住了。
他呆若木雞地看著一臉篤定站在他麵前一顆一顆解著紐扣的白歌戈,心情一時複雜得說不出話來。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簡單快樂地的魚水之歡他又何嚐不想?
可是當白歌戈的外套落在地上,當第二件衣服落在地上,當最後一件衣服落地的時候,令子爵卻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利落地上前將掉落在白歌戈腳邊的外套撿起來,迅速地用力地將她的身體嚴實地包裹住,不由分說地一把將顫抖中的白歌戈摁進自己的懷裏。
白歌戈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畏懼,被令子爵裹上外套緊緊地抱在懷裏之後,整個人顫抖得更加厲害。
比起白歌戈,令子爵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令子爵的下頜抵在白歌戈的發頂,回想著白歌戈剛才那光裹的身姿,喉嚨幹澀地大口喘著粗氣。
內心深處的欲望已然被點燃,整個黑暗的地下是隻能聽見令子爵厚重急促的喘息聲。
喘息中,令子爵不斷用力地將懷中顫抖的白歌戈抱緊,甚至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
長久的沉默和安靜,令子爵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平複下來。
令子爵緩緩低頭,看著懷中依然顫抖得白歌戈,無奈地歎出一口氣。俯身將白歌戈腳邊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
地上的衣服已經變得冰涼,令子爵將冰涼的衣服放進自己的大衣裏麵暖有一時,然後從懷中拿出微微暖和一些的衣服,輕輕地放回白歌戈的手中。
白歌戈抬眸,看著手中衣服,詫異地看向令子爵。
正好對上令子爵深沉平靜的目光。
令子爵伸手將她身上的外套再裹得嚴一些。在白歌戈詫異的目光中俯身在白歌戈的櫻桃小嘴上淺淺一吻,對著白歌戈苦澀無奈一笑,“現在這個環境不是我想給你的。以後,我會給你更好的!等我!”
令子爵將眉眼低垂的白歌戈心疼地擁入懷中,下頜抵在白歌戈的發頂,閉著眼睛輕輕地來回磨挲著。
他隻希望,阿那亞能早一點從非洲回來,那一天能早一點到來。
白歌戈靠在令子爵的懷裏,低頭看著手中溫柔的衣服,咬緊下唇,身子已不再顫抖,隻是心情五味陳雜。
但願,他們還有以後吧!
白歌戈咬著唇瓣,在令子爵麵前,將脫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抬頭的時候,撞見令子爵那深邃的目光,低頭苦澀一笑,踮起腳尖,在令子爵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當身後響起清脆關門聲的時候,白歌戈匆匆的腳步在門口猛地一頓。
回頭再看去,身後隻是那一扇冰冷破舊的門。
白歌戈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垂在兩側冰涼的雙手握成拳頭,咬著牙邁著沉重的步伐,步步離開。
離開時,白歌戈的步伐匆匆,甚至越走越急。
雖然不知道時間,但是她在下麵呆得也夠久的了。不知道外麵情況如何,不知道白震庭是不是已經回來了,想到這些,白歌戈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再次加快。
走到入口機關的地方,白歌戈像往常一樣,拿出馬應天給他的指紋膜在感應區輕輕一掃,擋在麵前像牆一樣的巨型門就被啟動,緩緩地打開了。
隻是白歌戈沒有想到,這一次在門的那一邊等待著她卻是臉色鐵青的項予銘。
白歌戈剛一走出去,就看見門外站著的滿臉貼著大大小小的醫用膠帶臉色黑沉的項予銘。
看到項予銘的那一刻,白歌戈心被震得都漏了一拍,驚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在那個時候,白歌戈反應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反手一把按下按鈕,將身後的門迅速關上,將令子爵關在那扇門之後。
臉色陰沉的項予銘看著白歌戈的這個反應陰沉的瞳孔猛地一收,瞪著白歌戈的臉色更加難看。
“你以為這樣就救得了他?!”
項予銘的聲音就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幽靈一般陰冷,聽得白歌戈心驚肉跳。
白歌戈不自覺地忙後退縮兩步,背抵在身後冰冷的牆上,看著項予銘,聲音沒底氣地軟了下來,“你想怎麽樣?”
白歌戈不問還好,這擔心濡軟的聲音一出,本來就憤慨的項予銘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以前,在他麵前,他何時見過這樣憂心的白歌戈,她在他的麵前,從來都是那般的理直氣壯,從來都是那樣的冷漠,他何時見過她對他這樣過?他何時見過?!
一想到白歌戈為了門後那個人這樣大的轉變,項予銘就隻感覺心中像是被猛獸撕咬一般的難受。
看著瑟縮在角落裏的白歌戈,項予銘將手緊緊拽成拳頭,控製不住地一個跨步上前,一把將角落裏的白歌戈像拎小雞一樣從角落裏拎出來。
憤怒地喘著粗氣,俯身粗魯強製霸道地吻住白歌戈的唇。之前和項天的君子之約,他再無力維持。
項予銘的突然親近,讓已經抵在牆上的白歌戈再無路可退。白歌戈用力厭惡地伸手用盡全身力氣將項予銘用力地往外推。可是偏偏白歌戈越是用力,項予銘就越是固執地將白歌戈最後一點活動掙紮的空間擠占。雙手一把將白歌戈掙紮揮舞的手牽製住,粗暴地抵在牆上。
白歌戈緊緊地閉著嘴巴,倔強地“支支吾吾”地奮力抵抗著。
最後被逼在角落裏無計可施的白歌戈,抬腳用力地蹬在項予銘的堅實的小腹上,用盡全身力氣將項予銘蹬離自己一段距離。
瘋狂中的項予銘突然被白歌戈踹得後退幾步,從白歌戈的身邊抽離,項予銘猛地一陣清醒。